第 7 章(1 / 2)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这不忙完了三郎的亲事,得空想起,所以叫你来问问。”叶老夫人和蔼笑着,语气略带试探,“就是前些日子,陆老的小女儿出嫁,你怎么没有前去。”

  陆七娘是陆承淮的老来女,极为疼爱,出嫁宴更是办的热闹奢华,朝中官员哪个不前去道贺。

  她虽不多打听朝堂上的事,但多少也知道叶忱与陆承淮在推行新政上意见相左,陆老虽然年事已高,但在朝中的影响力举重若轻,不容小觑,早前他想要辞官还乡,圣上非但没有答应,现在还让他做了小皇子的老师,就更不能与他有明面的矛盾。

  “母亲宽心,我那日恰好被皇上留在了宫中过不去,老师是知道的。”

  叶忱语态从容,叶老夫人知道他处事自有自己的决断,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揭过这茬,叶老夫人又借机提起催他成家的事,“连你侄儿都已经成了亲,你也该考虑考虑,身边有个体己的。”

  “母亲这话,劝谁都比劝我来的管用。”叶忱玩笑般对叶老夫人道:“母亲知道的,我可是不敢呵。”

  叶老夫人看着他,眼中情绪几番转换后,黯然垂下眼皮,难言的苦楚闪动在眼中,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儿子到底还是与自己离心。

  叶忱也收起笑,有一搭没一搭拨捻着佛珠,淡而不厌的询问:“也不早了,母亲可要早些歇息?”

  “六爷不如喝口茶再走。”方嬷嬷笑说着端着两盏进来。

  叶忱颔首,“也好。”

  方嬷嬷放下一盏茶,又走到叶老夫人身侧,递茶的同时说,“巽竹院传来消息,三郎今夜宿到了西厢房。”

  “什么?”叶老夫人蓦的提高声音。

  新婚第二日夫妻就不同房,像什么样子。

  她直皱起眉头,让方嬷嬷说仔细。

  方嬷嬷低声道:“这不是三少夫人病了,大约也是怕扰了三郎温习。”

  叶忱半垂着眼喝茶,闻言眸光轻动,嗒的一声搁下茶盏,问:“出什么事了?”

  方嬷嬷不防会听着叶忱问话,下意识便回道:“是晌午的时候,三少夫人忽然就高热病下了。”

  病了?

  叶忱余光落在手腕带着的佛珠上,不经意的,一些微妙思绪从心中生出。

  “方才丫鬟又来传。”方嬷嬷顺口说着,意识到将小夫妻间的事说给叶忱听总不好。

  于是想了想,岔开话头说:“也是巧,不仅三少夫人突然病了,二房的表姑娘也犯旧疾,这不,两人一同请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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