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翻译官_分节阅读_第44节(1 / 2)

  “呵,你不过是这样说而已,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徐大人又何必强词夺理呢?倒不如大大方方认了,你们男未娶女未嫁,若真看对眼了,娶了便是。”李庆泽满嘴讽刺,“ 柳像胥也不必日日在鸿胪寺辛苦,回家打理家中庶务便可。”

  “李像胥自重!”柳桑宁气得身子都快要发抖,“我与徐大人根本就没你们说得那般龌龊,我们乃君子之交。这肚兜……我也不知为何会到徐大人身上去。”

  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谁也听不进去两人的解释。

  一旁老像胥刘冲也是满脸纠结,最后沉声道:“此事事关考核是否公平,必须上报。若你们是清白的,自会还你们公道。”

  “像你这样的人,就根本不配留在鸿胪寺!”

  左临旭大喊了一句,柳桑宁此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有些听不清周边的人在说什么了。

  眼瞧着还有七日便是第二轮考核,偏偏节骨眼上出了事。

  肚兜一事不仅闹到了王砚辞那儿,就连上头六部的吏部也知晓了。吏部尚书是个讲礼数的,听闻此事可谓是震怒。因所有官员的考核之事都统归吏部。于是他叫吏部侍郎往鸿胪寺跑了一趟。

  吏部侍郎得了尚书的令,心里头想着要在上峰跟前得脸,此事他得办妥,好纳入他的政绩。于是来到鸿胪寺后,甚至都没去知会王砚辞,直接就奔向了像胥科。

  他让刘冲将徐尽欢与柳桑宁叫来,将像胥科的人集齐。随后宣布道:“柳桑宁考核舞弊,私通考官,辱我大雍官吏之职,遂予以除名处置。即刻起,柳桑宁离开鸿胪寺,永不得再考!”

  柳桑宁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冲上前:“我是冤枉的!我与徐大人什么事也没有,更不存在私通!这件事还未查清楚,你们不能将我除名!”

  说到最后一句,她眼眶一红,却拼命深呼吸,想要压下这股委屈的情绪。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吏部侍郎却是不屑地冷哼:“吏部掌管各官员晋升降职,如你这般的吏员甚至都无需圣上核定,只需吏部尚书下令便可处置。你这是要质疑尚书不成?”

  “我并非此意,更不是蔑视吏部尚书。”柳桑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我毕竟乃鸿胪寺像胥,就算是要除名,也得师出有名,也得证据确凿才是!吏部可是有确定我与徐大人有染,我徇私舞弊的证据?”

  吏部侍郎眼神微微一变, 他冷声道:“大胆!你的肚兜出现在徐大人身上,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一个女子,本就不该做官,既做了官,却不知廉耻,莫非你还觉得吏部处置不当?!”

  “你们这是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柳桑宁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可她越冷,脑子却好像越热,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少废话!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吏部侍郎被柳桑宁的态度给惹烦了,并不想再多跟她废话。

  柳桑宁却不动,她冷静说道:“你要除名我,可有告知鸿胪寺卿王大人?”

  吏部侍郎面上微微一动,柳桑宁心定了一些,继续道:“你要除名我,也得王大人点头盖章才是。否则……吏部日后是想直接管鸿胪寺吗?”

  这是说他们吏部想要插手鸿胪寺事务,想要从王砚辞手中夺权。吏部侍郎顿时心中感到不妙,他虽然想瞒着王砚辞将此事速战速决,但他可不想跟王砚辞真的结仇。

  “休得胡言!”他骂道。

  柳桑宁看他的模样心中更安定了三分,她道:“既然你们要赶我走,那就拿王大人盖了章的公文来。”

  吏部侍郎双眼微眯,这下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柳桑宁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头声音传来:“要本官盖什么公文?”

第66章 作伪证

  见王砚辞来了,吏部侍郎心里头啐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今日运气不佳。原本以为发落一个小娘子是轻而易举的事,哪里知晓这小娘子不仅没有被吓哭,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竟还敢一人与他叫板。

  这下王砚辞来了,也不知他对这柳娘子是何态度,这事儿他会不会插手。说来若不是王砚辞没有立刻将处置柳桑宁的折子递上去,吏部尚书也不至于自个儿出手。

  这眼瞧着没几个月就是太后寿宴,若是有政绩上的污点,那谁的面上都无光。

  柳桑宁见王砚辞来了,心里头高高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开始往下落。她三两步走到了王砚辞身边,将方才吏部侍郎说的话同他说了一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转述的语气里带上了丁点「告状」的意味。

  王砚辞倒是头一回听柳桑宁这般说话,颇感兴趣地瞥了她一眼。

  吏部侍郎在心里狠狠骂了柳桑宁一句,面上却是对王砚辞笑道:“王大人,下官也是依令行事,想来王大人定能谅解。”

  “陈侍郎,本官着实不记得,我鸿胪寺之人的去留,吏部可以绕过我这个鸿胪寺卿直接处置。”王砚辞语气温和,可眼里却透着一股锐气,“这吏部的文书都未曾递过一张给鸿胪寺,怎的陈侍郎今日就直接来赶人了?”

  吏部侍郎抿了抿唇,他手中是有文书的。但他就是担心若是先同王砚辞说,王砚辞没准会拖沓此事。到时候他办事不力,尚书只会将账算在他头上。所以他才想先直接处置了,到时候就算王砚辞追究起来,也最多只能算他工序上的失职。那时柳桑宁已经走人了,王砚辞也总不好将人找回来明着打吏部尚书的脸。

  可他没想到,王砚辞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到底是谁去通风报信的?

  陈侍郎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可他对这里的人并不熟悉,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是谁中途离开过。

  他讪笑着:“王大人误会了,下官只不过是心里想着尚书大人的吩咐,一时竟是将文书一事给忘了。文书在此,王大人过目。”

  吏部侍郎从怀中掏出文书递给王砚辞,王砚辞接过后,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所书内容,随即忽然轻笑出声:“我当时什么事竟惹得吏部尚书如此重视,原是这件事。倒也是我的不是,没有早些向尚书大人陈述。”

  吏部侍郎心中一跳,心道莫不是这王砚辞也有心要将柳桑宁除名?可他怎么听闻王砚辞向来是个护短的?

  还没等吏部侍郎高兴完,就听王砚辞说道:“此事不过是个误会,那贴身衣物并非柳像胥所有,大约是哪个小娘子偷偷塞给徐司丞的,徐司丞自个儿都不清楚。陈侍郎大约是不知,我们这位徐司丞相貌好,身段好,很受小娘子喜爱。”

  在场的人大约都没想到王砚辞竟会这么说。李庆泽更是心中不忿,王大人这不是明摆着包庇柳桑宁吗?!

  吏部侍郎脸色也不大好看:“那请问王大人,这贴身衣物,哪位小娘子能得空在那日塞给徐司丞?”

  “那这便需要往下查了。”王砚辞面带微笑,“只是这种事传出去总是不大好听的,于小娘子名声也不大好,陈侍郎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了那小娘子的脸面。”

  “此事有关我大雍官员之清廉,怎可糊涂办事!”吏部侍郎厉声道,“况且,已有人同吏部禀报,前日曾瞧见柳桑宁与徐司丞一同游街,两人分明就是在私会!若是前日私会,那昨日那衣物出现在徐司丞身上,便解释得通了。”

  柳桑宁气笑了,她忍不住道:“前日我不过是领徐大人去书局买书罢了,徐大人曾问过我一些杂技奇谈之书籍在哪个书局较多,那日得空便领他去一趟罢了,陈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人去问!”

  前日柳桑宁本是带着徐尽欢逛自家园子,她那日觉着与徐尽欢达成共识心里头高兴,也就记起来先前徐尽欢曾与她说过也想看些奇闻逸事一类的书,她便带着徐尽欢去了趟家附近的书局,叫他自个儿认认路,日后若想逛书局便可自行前来。

  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被人瞧见了。瞧见的人竟还能去嚼舌根。

  柳桑宁继续道:“再者,依陈大人所言,我若真与徐大人在前一日私会,徐大人为何不将我的贴身衣物藏起来,反倒还要在第二日还带在身上?莫不是你觉得徐大人是个傻子,不知此物被人发现有损颜面吗?!”

  她问得一针见血,一旁徐尽欢也开口附和:“陈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若陈大人执意要辱我清白,那我也只好递折子请圣人还我公道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