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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帽子裹得更严实些,以防被人看出异样,这个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他现在这副模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然而可能是他的帽子裹得太紧了,妨碍了视线,在他好不容易挪到电梯跟前的时候,脚一扭撞进了某个人的怀中。

熟悉的触感让他微微僵住,被撞的男人笑了声,伸手拽下他的帽子,捏住他的下巴。

“兰攸?”

郁双低头看碰瓷的这人,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几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混成了这副样子?脸上这么烫,发烧了?”

“放开……”兰攸咬牙吐出两个字,他浑身烧得难受,意识都有几分模糊。他很想脱衣服,但尚存的理智制止了他,手在领口徘徊不去,最后只能徒劳地挠着脖子,四周红了一片。

郁双慢半拍地发现了兰攸此时的不对劲,不是单纯的发烧,他惊讶道:“你被人下药了?”

兰攸仰头,揪住郁双的领带,整洁的领口被他蹂.躏地一团糟,他满面潮红,勉强辨认出眼前是位熟人,无力地靠在对方的肩上:“帮帮我,郁双……”

被叫出名字,郁双的眸色沉沉,宛如一团黑色的墨在翻涌着。

他脱下外套,罩在兰攸的头上,而后抱着兰攸一步跨进电梯,拎起外套的一角,脑袋探进去,冰凉的脸颊与兰攸的满面红晕相贴。

感受到了冷意,兰攸不自觉地靠近,他将郁双抱着很紧,好在外套罩着两人的脸,电梯里的监控拍不清他们的面容,不然郁双也说不清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会不会是“顶流郁双夜会xxx”。

郁双摸着兰攸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钻戒,他见过许多次,光是触摸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它的模样。

“你不是结婚了吗?”郁双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兰攸脸颊边的软肉,“遇上这种事,不去找他?还是说你随便路上拉个陌生人都可以?”

兰攸无法回答他,他的意识已经陷入黑暗,满脑子只想解决隐秘处难言的欲望,他用腿去蹭郁双的腿,无意识地呻.吟着,转而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郁双的喉结处。

郁双呼吸一滞。

他的眸色更深:“这是你先勾引我的。”

郁双先是帮了兰攸一次。

然而怀中的人仍是面目潮红,头发散乱,他紧紧地抓着郁双的袖口,像是生怕这棵救命稻草跑掉一样。

“我难受……”

兰攸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眼尾泛红,楚楚可怜。

“真是会勾引人啊。”郁双头疼地嘟囔着。

他清楚他不能再在这个房间里待下去了。兰攸身上散发的香味像是诱惑他的毒药,再多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可他的脚下就像生了钉子,让他寸步难行。

更别提兰攸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他,他的手已经摸上纽扣,解开了第一粒扣子,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郁双撇开目光,不断地在内心告诫自己,兰攸已经结婚了。

但是——

兰攸仍抓着他的袖口,靠在他的怀中,眼泪低落在他的手腕上,温度灼热。

“郁双,我真的好难受。”

思念许久的人带着哭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双觉得他快要失控了。

直至兰攸松开他的袖口,双手开始探进他的衣服里乱摸。

“嘭——”

郁双脑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开,他握住兰攸的手,含住他的唇珠,吻着他那娇艳欲滴的、饱满的双唇。

这是他想了四年的味道,从一无所有的男团队长,到家喻户晓的顶级流量,他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的味道。

和他在梦中回味着的一样。

清淡的山茶花香气。

此时此刻所有的礼义廉耻、道德标准都被郁双抛之脑后,管他结婚与否,他能享用这一次便好。

兰攸醒后郁双已经离开了。

他昨天后半夜其实已经清醒了,想到这儿,兰攸的脸不由得黑了黑。

这次的郁双活好烂。

也不怪他去找鸭,遇上只会横冲直撞开碰碰车的男人,他也会忍不住想要分手的!

被解除了屏蔽的系统幽幽地冒出来:“咳,其实你们谈恋爱那两年还处于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纯洁状态。”

兰攸震惊脸。

两年啊,都不做,郁双是想和他玩柏拉图吗?

他软着两条腿下床,好在郁双已经给他清理了一遍,他并不觉得难受,只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兰攸愤愤,狗男人,第一次为什么都要搞得这么狠。

回国后的第一场宴会算是搞砸了,他不仅未能认识适龄的适婚对象,还因为一杯酒和一个男人419了。兰攸一边叹气一边回家,想当初他也是这个年纪被催婚的。

父母让他相看了多个,他都没有兴趣,郁双就是在这时突然冒出来,提出了联姻。父母问过了他的意见,与郁双联姻对他们家百利而无一害,而他觉得郁双长得确实好看,应该没有比他更帅的联姻对象了,就算是没有感情,睡睡觉也不错,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过程随意又敷衍。

现在想想,他完全是踩进了一个大坑中。

兰攸藏好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地方被咬出了血,破了个口子,他暗骂郁双真是属狗的,无奈地走进街边的药房买了几个创口贴贴上。

催婚的话术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兰攸听得有些厌烦,在家待了一会便离开了。父母对他油盐不进的态度很是不满,放下狠话如果他不听从家里的安排的话,下个月就会断了他的银行卡。

父母就他一个孩子,家里的公司发展到了瓶颈期,无法更进一步。若是兰攸争点气还好,偏他是个混日子的。要想公司有新发展,必然要有新助力,但他们的朋友圈就那么大,因此理所当然地,儿子的婚事成了一个突破口。

如果能搭上有钱有势的亲家,往前再走上百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父母的威胁兰攸没有放在心上,但到卡里的钱真的被冻结,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一名混日子的富二代,他没有工作,也没有存款,曾经在娱乐圈赚的那些钱一部分赔了违约金,一部分已经挥霍一空,他目前的经济来源,全在父母给他的那张卡上。

兰攸摸着空瘪的钱包,向系统哭诉:“我没钱了。”

系统:“要不你去找份工作?或者回去结婚?”

兰攸:“不成。那我不就要出轨了吗?”

系统:?

兰攸:“以后我肯定要和郁双睡觉的啊,难不成全文就睡这一次。”

系统:“。”

说的有道理,当然不可能就睡这一次。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兰攸想着他要不要上街卖艺的时候,他的邮箱弹出了一封新邮件。青柠TV决定制作一档团综,邀请的男团正是UNIQUE。导演组问他是否愿意参加这档综艺,若是参加,他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UNIQUE已经出道六年,一开始是五人组合,后来兰攸退团,他们也没有吸纳新成员,于是变成了四人组合。如今团内成员早已各自单飞,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就,但团队一直没有解散,每年的周年纪念日,他们还会合体开一场演唱会。

他们的粉丝也很长情,国内男团更新迭代,几乎一年会出十几个男团,解散的也有很多,但不论新男团还是旧男团,UNIQUE一直是人气最高的那一个。

而且因为兰攸退团退的太早,他们到现在还没有一档像样的团综。

据说UNIQUE打算在第七年解散,队长郁双有了转居幕后的念头,光靠其他三人,无法撑起一个团队。

UNIQUE即将解散,粉丝韭菜当然也要割最后一波,公司便起了制作团综的念头,理由找的也很好听,把兰攸找回来一起录制,算是给UNIQUE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郁双最开始听到公司要制作团综是不想答应的,但负责人提到了兰攸,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其他人见到队长都没异议,自然也不会拒绝,于是制作团综的点子就这么被敲定下来。

团内的四个人确定好,剩下便要做已退圈的兰攸的工作。接下团综制作任务的导演组神通广大,不知从哪打听到了兰攸的家境,也知道了他目前身无分文的窘境,财大气粗地拿金钱来诱惑他。

兰攸可过不惯没钱的日子,他毫不犹疑地给出回复,他愿意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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