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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渐渐向下。

每次亲吻都是一次信息素互换,有着安抚的作用,但对于初期发情的Omega而言,数量太少,远远不够。

兰攸低头,去寻找郁双一直往下的吻,他不高兴身上被弄得湿漉漉的,便去摇郁双的胳膊,抱怨道:“你亲亲我嘛,亲我的嘴。”

郁双低笑:“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有种能够让你更快舒服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嗯?”兰攸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路上的行程并不长,司机将车开到家门口的时候,郁双才刚放进去。

二人的身体相连着,兰攸不想下车,郁双问:“可是车上还有人看着,不去屋里,难道你想被别人听见现场直播吗?”

已完全陷入发情期的兰攸迟钝地思考了两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猛地摇头。

郁双见他难得露出这种犯傻的模样,忍不住笑意。

他把衣服披在兰攸的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免得被外面的寒风冻着。二人仍未分开,郁双每前进一步,似乎就会更深入一分。

兰攸紧紧地抓着郁双的衣服,一方面是怕掉下去,一方面是怕会发出声音。

“没关系,人已经走了,不用勉强忍着。”郁双腾出一只手开了灯,来不及再去卧室,干脆将人放到了沙发上。

一夜缠绵。

情热潮短暂地褪去,兰攸在第二日太阳快要落山时才醒来。

回想起昨夜的记忆,他不禁有点脸红耳热,不得不感叹,要论体力,还是年轻人更好,特别是一位刚成年,第一次尝荤腥的Alpha。

窗户推开了一点缝隙,留着通风,即使一天过去,屋内似乎还残留着少量的欢爱后的味道。

兰攸从床上爬起来,摸去厨房看郁双有没有给他留好吃的。

然而郁双就在外面没有离开,他向辅导员请了一星期的假,问及理由,听他说是因为Omega伴侣,辅导员的眼里闪过一丝揶揄,很爽快地给他批了假。

“有什么想吃的吗?”郁双问。

兰攸摸摸肚子,嘴里想吃,但他好像也不是很饿。

这是正常的,Omega在发情期食欲不振很普遍。

随口报了几道菜名,兰攸少量地吃了一些,他在餐桌底下勾着郁双的脚,用脚趾去夹郁双的脚踝,郁双对他无可奈何,只好随他高兴。

兰攸浑身上下都是郁双的味道,仿若信息素渗进了骨子里,他不感到讨厌,只是吃起饭来也是薄荷味,让他微微皱了眉头。

郁双看出了他的疑惑,“你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所以味觉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

兰攸丧气地放下了筷子,好吧,他也不饿,不吃也没关系。

他走到郁双旁边亲了亲他的嘴角,郁双回应着他,在更近一步之前,兰攸又迅速地跳开:“我要去洗个澡。”

郁双看着他一路走到浴室前停下,默默地开始收拾吃剩下的碗筷。

这也是Omega发情期可能出现的症状之一,对进行标记的Alpha产生暂时的依赖性。

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亲亲摸摸不是兰攸一贯的个性。

兰攸打开了花洒,水流对着他的脸直冲而下。

郁双把碗筷丢到厨房的水池里,正打算要刷,门铃响了。

他这儿很少有人会来,知道地址的不过郁持一人。

郁双洗了把手,前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郁持,今天外面下雪了,他的头上落上了薄薄的雪花,在室内热气的温暖下,化成了一粒粒小水珠留在他的头发上。

“来看看你,入冬了,我给你带了两套衣服过来。”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两人间薄弱的兄弟情终于加强了几分。

郁双侧身,让郁持进屋:“其实你也没必要亲自送的,让助理跑一趟就是。”

郁持:“……”

这小子,他过来看他还不领情。

“拿个干毛巾来让我擦擦头发。”屋内不冷,郁持进屋后脱了外套,衣领上也被浸了浅浅的一层水。

郁双去卧室找了条毛巾,顺便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出来,一齐递给郁持。

解决完头发上的水珠,郁持这才找地方坐下来,兄弟俩一时没找到可以闲聊的话题,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先一步传入了郁持的耳中。

他讶异道:“有人在?”

“嗯。”郁双状似漫不经心的,“男朋友。”

郁持正端了杯子喝水,闻言差点被呛住,这才上大学多久,就谈对象了,速度够快啊!不过以郁双的条件,估计学校里有大把大把的人追他,谈恋爱也不奇怪。

“挺好。”郁持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不小心留下的水渍,又没了下文。

但郁双这会很有分享欲,“是Omega,很漂亮,大哥你要见见他吗?”

这是郁双第一次叫郁持“哥”,郁持完全没有“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感,反而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见什么。”他第一反应摇头,“你们要真谈的好以后有结婚的意愿我再看看。”

郁双露出浅笑:“知道了。”

郁持快要走时,浴室的水流声听了,里面的人拍了拍门,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有些失真,听着带了分娇意:“郁双,我没有衣服穿。”

兰攸是临时住进来的,只有昨天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但经过昨晚之后,显然已经不能穿了。他醒来时身上穿着的是郁双的衣服,在洗澡前就被他习惯性地丢进了脏衣篓。

郁双听这声音,差点原地起立,“我去给你拿。”他匆匆回屋。

郁持呆坐在原处,被他故意忽略许久的记忆逐渐苏醒,开始攻击他。

他有点想兰攸了。

郁双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打开门他才发觉不对,浴室里盛满了信息素,兰攸脸颊一片潮红,软软地趴在浴缸边缘,浴缸里没有放水,他搭了一块浴巾在腰间。

“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兰攸半眯着眼,下巴压在手背上,“我腿软,都站不了多久。”

郁双帮他穿上衣服,“那我抱你出去。”

“不要。”兰攸拽着郁双的衣角,强迫他蹲下来与他视线平齐,而后捧着他的脸,主动亲吻上他的唇,“要进来吗?我里面好难受。”

第一次情热刚结束不久,第二次情热又来了。

随着兰攸的动作,他随意搭在腰间的浴巾已经滑落,郁双看着因被热气氤氲而微微泛粉的肌肤,喉结滚了滚。

这要是再忍就不是Alpha了。

郁双去送件衣服十多分钟没回来,郁持在客厅里等得正疑惑,纠结着要不要去问一声。

然而他刚走到浴室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郁持:“……”

是他不懂年轻人了。

短短两声听得他脸红耳热,仍是处男的郁持连忙跑路,反正郁双看起来也不在意他这个大哥的去留,他也不必在这时和郁双打个招呼。

兰攸的初次发情期一共持续了七天,直到第八天,他才勉强摆脱了对Alpha的依赖感,回想自己过去一周的所作所为,他尴尬地脚趾抓地,趁着郁双出去买菜,迅速收拾东西走人。

意识清醒的时候他有向公司请了假,到了班上,高信一脸坏笑着凑上来,“干什么去了,请这么长时间的假,你瞧你这一身Alpha的信息素味……”高信猛然瞪大眼睛,“不是,你和谁厮混去了?而且你不是Beta吗,这Alpha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到现在味道都没散开。”

兰攸无语地拍开他到处乱闻的狗鼻子,“分化了,现在是Omega。”

高信难以置信:“你分化成Omega了,可你不是早过了分化年龄了吗?”

具体原因解释起来太复杂,兰攸三言两语地概括完,听高信暗自嘀咕,“那个Alpha不会还是男大吧,难不成副院长老头说的是真的,没和我开玩笑?”

兰攸问他:“你在嘀咕什么呢?”

高信:“之前我们不是回过母校一次吗,然后学校里好像就传起了什么八卦,副院长老头一开始以为是我俩在谈恋爱,吓我一跳,后来才知道学生传的是你和某大一新生在谈。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

“为什么你毕业后还能找到十八岁的男大!你们两人怎么勾搭上的,和我聊聊呗,我也好想谈恋爱!!!”

兰攸:“……靠脸。”

高信:“……”

行吧,他甘拜下风。

因为发情期的表现太丢人,兰攸一直都没再联系郁双,郁双在这方面也很懂事,绝口不提发情那几天的事,每天除了像打卡似的给他发早安晚安,说的最多的就是“哥,你理理我嘛。”

长期如此的攻势下,兰攸也招架不住,终于忘却那段丢人回忆,转眼圣诞节又快到了。

郁双很期待地问他:“哥,我们能一起出去约会吗?”

他不知从哪弄来许多表情包,主打一个眼神清澈、愚蠢、又无辜。

晾了郁双那么久,兰攸心里也有点愧疚,他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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