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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双没有理会,反倒是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唇上,透过肌肤,直指神魂深处,烫得他灵魂发热。

“仙君。”郁双突然道,“如果我与你在幻境里交.合,算不算破了你的无情道心?”

狗男人,看不出他现在很冷吗,脑子里就知道装些黄色废料!

兰攸有点生气,奈何他如今就是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办法。

好在他怒气噌噌上涨的时候,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罩住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郁双替他系好腰上的系带,他系的很紧,胸口被遮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春光。

“仙君穿红色也很好看。”郁双握着兰攸的手,“先前那话是我一时玩笑,还望仙君不要放在心上。”

他也怕触及到了兰攸的底线,惹得兰攸从此不再理他。

郁双的衣服自带加热,即使料子很薄,穿在身上也有源源不断的热意包裹着兰攸,他问道:“这儿是幻境,我们需要怎么出去?”

郁双摇头:“暂且不知。”

兰攸不由讶然。

郁双在幻境里完全不受影响,又实力斐然,竟然也不知破除幻境的方法。

“那人名叫逢天,在千年之前,是第一任魔尊。”郁双见兰攸不解,为他解释道,“本来应该早已陨落,但不知用什么办法苟活了下来。他在幻境方面颇有造诣,我虽然不会受他所创造的幻境迷惑,但想出去也需花一番功夫。”

“而且他素来喜好美人,我估计他看见你之后便想把你练成傀儡。这个幻境是冲我而来,我担心你落单他会对你不利,在入幻境前借了你师兄的传送符将你送回了宗门。不过……”郁双的表情有些疑惑,“中途好像出了些差错,你的神魂随着我一起入了幻境。”

兰攸现在所用的这具身体不过是逢天在幻境中制作出的复制体,虽然粗劣,但目前兰攸只能用它作为容纳神魂的容器。

“若是进来的是仙君的真身。”郁双又给自己变出一套衣裳穿上,“在我面前袒露,我怕是就不能克制至此了。”

兰攸:“……”

郁双内心不愿兰攸屈居于逢天制作出的身体中,他带着兰攸一边寻找破除幻境的阵眼,一边思索着能否给兰攸换个容器。

不久后,他盯上一棵栽在路边的柳树,取了它的一节枝干,凭空变出一把刻刀,柳树枝干在他的操作下,变成了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郁双献宝似的将兔子捧到兰攸面前:“仙君喜欢吗?”

兰攸点了点头。

没想到郁双的手工活也这么好,真是在小世界里给自己点各种技能啊。

郁双微微一笑,而后让兰攸的神魂附到了掌心中的兔子身上。

木制的兔子被郁双画上了两颗透黑的眼珠,附上兰攸的神魂后,似乎多了几分灵气,郁双来回将兔子全身摸了个遍,“这样看顺眼多了。”

兰攸不知道是否是郁双的抚摸会作用到他的神魂上,明明郁双摸的是兔子,他却觉得像是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摸了个遍,忍不住羞红了耳朵。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郁双看不见。

离开温泉所在之地,穿过薄薄的雾气,出现在二人视线中的是一座城镇,人来人往,仿若这不是幻境中构造出来的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

兰攸趴在郁双的肩膀上,郁双总是手贱来摸他的尾巴,兰攸郁闷地躲来躲去,最终顺着郁双的头发上跑到了他的头顶上。

郁双被他逗乐了,“没想到仙君变成兔子会活泼许多。”

兰攸恼怒地扯他的头发,结果脚下没站稳,径直朝着地面倒了下去,还好郁双眼疾手快,他掉到了郁双的掌心中央,免于支离破碎之难。

听到上方持续不断的笑声,兰攸打了个滚,摆烂不动了,任凭郁双戳他也不为所动。

郁双终于不再打趣他,将人重新放回肩上,入了城门。

城内的街道上喜气洋洋,路过的百姓皆是笑容满面,郁双随意问了个附近摆摊的小贩,“城里可有什么喜事?”

小贩道:“公子是从城外来的吧,我们城内最近确有一桩喜事。城南周家的公子两日后大婚,这周家是城内出了名的富户,周家老爷因为儿子娶妻高兴,宣布这两日他家名下的酒馆免费吃喝,就连外来客也不收银两。公子若是想沾沾喜气,可以去城南的周家酒楼,那儿更热闹呢!”

郁双谢过小贩,给小贩丢了一锭银子,在小贩连连不断的道谢声中,往周家酒楼走去。

酒楼门前的客人络绎不绝,有免费的饭菜可以吃,酒楼里几乎桌桌爆满,后来的人只能在门外等待,屋里有空余的桌子才能进去。

郁双来的凑巧,正好空出了一张桌子。

店内人多但不显混乱,饭菜是自助的样式,一小碟一小碟的装着,想吃什么自己去自助区取。

郁双问兰攸有没有想吃的。

兰攸一爪子拍在郁双的脸上,他现在就是个木头兔子,连味道都嗅不到,能吃什么?

郁双笑:“是我疏忽了。”

他在空位上坐下,周围人都在聊着周家公子的婚事,即使郁双没有故意偷听,也架不住声音一直往他的耳朵里钻。

与周家公子订了亲事的是城南赵家的小姐,二人在元宵节的灯会上偶然相遇,一见倾心,再见钟情,周公子缠着父母去向赵家提亲,赵家父母问过女儿的意思,便同周家交换了两个孩子的庚帖。

如今赵家小姐过了及笄的年龄,二人的婚事也便提上日程。

兰攸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但听得久了便乏了,屋内吵吵嚷嚷,他趴在郁双的耳边让他出去透透气。

郁双随了他。

然而走到酒楼外,突然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拦在了郁双的面前,恭敬问道:“敢问公子可是仙人?”

仙人也是对修仙者的一种敬称。

郁双眯起双眼。

距他观察,这城内并无修仙之人,眼前的中年男子身上也并无灵气波动,竟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中年男子继续道:“鄙人姓周,城内即将娶亲的正是鄙人小儿。鄙人因为幼时的一些奇遇,所以能看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对仙人并无冒犯之意,不知仙人能否随鄙人去家中一叙?”

郁双左右无事,也懒得去纠结周老爷的奇遇,只让他在前面带路。

到了周家,不用周老爷多说,郁双便明白了周老爷请他来的用意。

明明是大喜之事,这周宅内部却蔓延着一股死气,在红色装饰的衬托下,显得很是阴间。

他随着死气源头,来到周公子所在的卧房。

准新郎一脸灰败之色,像是将死之人,周老爷苦着脸,叹道:“不知为何,小儿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偷偷地请了几个郎中,却纷纷摇头,表示无药可救。仙人……”周老爷祈求道,“听闻你们都身怀奇异之术,请问我儿可还有救?”

郁双掰着周公子的脸瞧了瞧,“他只是被下咒了,尚余一丝气息,便还有救。”

郁双给周老爷说了个药方,周老爷得知周公子尚有挽救的余地,欣喜若狂,连忙派人去按着药方抓药。

不过一副药下去,周公子的脸色就好看了许多,不多时,悠悠转醒,喜得周老爷当即落下泪来。

郁双也在周老爷的盛情邀请之下,成了周家的座上宾。

两日后,大婚之日。

周家不愧是富户,请来迎亲的队伍有百来米长,戏班子热热闹闹地从城南唱到城北,周公子坐在一匹高达俊俏的白马上,满脸笑意。他在新娘家门前停下,新娘家中兄弟将新娘背到门口,隔着大红盖头,两位新人的视线似乎交汇一处。

新娘被送上花轿。

随着一声“起轿”,兰攸迷迷糊糊地在花轿中睁眼,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他刚才不是窝在郁双怀里睡觉的吗?

他掀起头上盖着的红盖头,聊起花轿上的帘子,悄悄地探出了脑袋。跟随的丫鬟见了,小声惊呼道:“小姐!您今天是新娘子,不能像平时坐轿子那么随便。”

兰攸更懵逼了。

一觉睡醒,他不但换了个地方待着,还成了新娘?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兰攸再次掀起盖头偷偷瞧了一眼,花轿竟是停在了周府的门前!

很快他被送进婚房,晕乎乎地听了一通教导,等到入夜时分,外面的宴会声音渐歇,门口有人停下,守在门边的丫鬟规矩地叫了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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