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31(1 / 1)

粟俊没有感觉到一丝浪漫温馨,更谈不上诗情画意,但张大鹰却过得身心愉悦。人本身就是动物,是个穿着外衣的动物,“性”真的会让人销魂而忘乎所以。在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里,誉满民国的军事将领蔡锷假装沉醉于女色竟然逃岀了重重封锁线。有许多间谍人物都是用风花雪月的色情作掩饰迷惑。现代人更胜一筹,再伟大的人物都是血肉做的凡夫俗子。可有的人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骨头。

半年后,粟俊与张大鹰之间的家庭大战接踵而至。

粟俊是教员,他要批改作业,有时候的确很辛苦。再忙,回到家睡觉前总有看书的习惯。以前张大鹰洗澡完毕,粟俊会在床头上放段音乐等老婆,可今天卧室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张大鹰的性情马上跌到了谷底,继而暴跳如雷。

“粟俊!粟俊!鬼冲到阿里得?”张大鹰穿着浴袍在卧室里大吼。

没人接应,粟俊在书房里看书根本听不清楚。

“粟俊!你死哪了?”张大鹰骂着冲出了卧室。

这是粟俊第二次听见张大鹰这样骂他,顿时气得气窍生烟。但他是文化人,一定要斯文讲道理,所以强压住怒火不理她,装着没听见。

“粟俊!你这个五雷轰的!”张大鹰吼着从厨房里取岀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粟俊!你再不出来,我就拿刀砍死你!”张大鹰吼着,提着菜刀就朝书房门口奔去。

粟俊还未来得及放下书,张大鹰就冲了进来。只见他七尺男儿身,脸突然间变得煞白,六魂都出了窍,哆嗦着。张大鹰看见丈夫的那种表情特别开心,心想:“以后侬就这样治你,敢说一个不字,我就…”。

这一夜的粟俊整个人都麻木了,任由张大鹰摆布。张大鹰满足了,沉沉地睡了过去,却是粟俊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失眠。此时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开始回味之前与老婆相处的所有日子,最后总结得岀一个结论:“我被张大鹰耍了,我成了她的猎物,我要离婚”。可转念又想:“刚结婚半年,亲戚朋友与同事们该怎样看我?当初如此风光,别人一定会说我:嫌你穷,被老婆踢了出来。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唉!”。

粟俊长长的叹了口气,脑袋一片空白。其实当初没有结婚时就已经得岀了结论,为什么还要往“火坑”里跳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粟俊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离婚的念头,但他不敢说出口,只有憋在心里。打那以后,粟俊不再与张大鹰多说话,甚至是无语,每次都是张大鹰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后,粟俊偶尔“嗯”一声,证明自己没有“死”,不是空气。他是想不“嗯”,可是怕老婆再提出菜刀站在他面前晃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粟俊确实有点坚持不住了,开始不想回家。可是他又怕老婆:“万一张大鹰提岀菜刀怎么办?而且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追到学校来,我的脸往哪儿搁?”。粟俊立马又否定了,干脆就迟会儿回家。

粟俊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完后,迟迟不想回家。看书玩电脑都不在心思,因为脑海里时常会出现老婆提着明晃晃的菜刀站在他面前的情景。办公室与整座教学大楼里一片寂静,大概只剩下他最后一个人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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