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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淋漓血洞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赶忙找来药箱替他包扎:“这伤……怎么来的?”
他忍痛抬眸看了我一眼:“如你所愿,坏事做多,遭了报应。”
我原本以为,他上了药就会走。
结果他却睡在了我的床上,甚至后半夜意识模糊间,他竟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被他惊醒,正想问一句为什么?
张泊言蹙着眉忍痛,疲惫微睁双眼里暗含警告:“别问,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他不愿说,我也就不再问。
横竖不过是锄奸受挫或是遭遇刺杀。
只是第二天,江逸群一众人终于被放了出来。
与此同时,沪城日报上刊登了一则新的头版——沪城联络站站长昨夜遭暗杀身亡!
我想,这或许才是张泊言受伤的真正原因。
可是为什么呢?
他有什么理由去暗杀自己的同僚?
他又为什么执意要娶司令千金叶若兰为妻?
一时间,心里多出了许多问题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回到房间,张泊言已经醒了,一身白色衬衫站在窗边,翻阅着我放在枕边的书。
他薄唇轻启,念出我曾念过无数遍的诗。
“我歌唱个人,单一的、独立的人,发出民主的声音、大众的声音,不仅歌唱相貌、大脑,整个身体更值得被歌唱,我平等地歌唱女性和男性。”
他望向我,带着深深地讶异和审视:“你也会读《草叶集》?”
“很奇怪吗?这世上难道有什么书是男人能读,女人不能读的?”
我毫不露怯地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试探。
“张泊言,你是南京人,还是延安人?”
第9章
张泊言眸中闪过一瞬诧异。
却又很快恢复常色,云淡风轻地回复了一句:“吾司上海宁。”
接着拿上他挂在一旁的军装,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刨根问底。
一阵风吹来。
院子里的菊花瓣落在《草叶集》上,书也翻篇了……
傍晚,夕阳西斜。
我重新收拾了信件,打算让玉梅送到报社去。
却不想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直觉风雨欲来。
连忙打发玉梅离开。
她前脚从后门刚走,后脚叶若兰就带着一群兵从前门冲进来。 自从叶若兰和张泊言结婚后,我就一直被软禁在院中,不曾和她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