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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向往。

只是这抹微光却随着姐姐的年岁渐长慢慢暗淡。

“她说，她也想看外面的世界，想看山川湖海，想看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市。”江逸群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姐姐她，还有没有说过别的话是要留给我的？”杜庭徽听到最后，颤着声问道。

江逸群说着，眸中水光也隐隐盈眶。

“她说，希望下辈子你能像那些自由的鸟儿一样，不再受束缚。”

他看向杜庭徽，终于说出了这个迟来了数月的解释，只是逝去的人已经无法挽回了。

杜庭徽听后，却始终一言不发，沉默着站在一旁。

江逸群凝望着杜庭徽，眸中俱是心痛，他斟酌着道：“庭徽，你不要怪你姐姐这样隐瞒，她也只是……”

江逸群嗫嚅了半晌，最终只是道：“她以为你在督军府至少是安全的，她只想你好好活着。”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想被蒙在鼓里？”杜庭徽彻底忍耐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了。

张泊言是如此，他们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将她看作是弱势，可她也希望能与他们并肩而立，而不是被笼罩着保护。

“如果真是为我好，她又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一直以来杜庭徽都不愿刻意去想姐姐的事，一边既希望自己能将这段痛苦的回忆逐渐的遗忘，一边又不愿忘却有关姐姐的一切。

两种情绪煎熬了她这么久，此刻终于溃不成军。

杜庭徽倏然回想起姐姐离开时督军府时，见到她的最后一面曾说。

“姐姐没有你这样的勇气，离不了夫家，走不出宅门，只希望你替我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

杜庭徽垂眸看了眼自己缠足的双脚，眸中微光愈发坚定，她攥紧了身侧垂落的手腕，似是下定了决心，解掉鞋袜，说道：“自今日起，我杜庭徽从此放足，只为做回真正的自己。”

第20章

江逸群不可置信地看向杜庭徽：“你明知这之中过程何其痛苦，无论是缠足亦或放足，所承受的痛苦都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你又何必再受这一次苦呢？”

杜庭徽的决定如同惊雷一般，在周围人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在曾经那个时代，缠足被视为女子美的象征，是根深蒂固的传统习俗，而放足则被视为离经叛道，甚至是不祥之兆。

而杜庭徽生为旧时代女子，却说出要放足的话来，着实打破了常理，反而更令人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