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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都住在一起，这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条信息。

祁司丞没有回，反倒是直接打来了一个语音电话。

“后采怎么了？”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现在从听筒传出，像是贴在她的耳边呢喃一样。

许清涟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

“我就是想问问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跟节目组签了什么配合炒作的合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清涟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微微提了起来。

她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好像在期待对面的回答，在期待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司丞的声音才再一次传来。

“打开落地窗，来阳台。”

她踩着拖鞋，按照他说的，打开落地窗，来到了阳台上。

就看见对面别墅的阳台上，祁司丞站在那里，冲她挥手：“看见我了吗？”

许清涟这才知道，原来他就住在隔壁，两人的房间还刚好相对。

两栋别墅之间还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只能通过从听筒中传出的声音判断，他此时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平静。

许清涟将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样应该也算面对面跟你说了。”

“许清涟，你真是个木头脑子，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许清涟成功懵了一瞬。

“你以前认识我？”

她不记得自己在颁奖之前见过祁司丞。

“这不重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跟丰文州签过什么炒作合同，那些话，都是真的。”

“我喜欢你，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也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你懂了吗？”

许清涟抓着栏杆的手渐渐用力。

她看着对面，她知道，祁司丞此时定然也是看着自己的。

“可是，祁司丞，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一模一样的问题，让祁司丞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经。

当时的许清涟是戏楼的台柱子。

黎城无数老板都可以说是她忠实的观众。

几乎每一天，后台属于她的化妆桌周围，都摆满了别人送的花。

这些人可能有一些真心，但大多数，喜欢的是她的扮相，又或者，喜欢被人高高捧起的她。 太多的人表达过对她的喜欢，她也不明白如何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