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被车撞了12（1 / 2）
舟车劳顿了一番，汪舒平回到久违的家中，看着熟悉的屋内物品，竟然有些想落泪，回去的时候还是春天，回来已是秋天了，在这个小屋里夏天像是不曾来过。绿植全部枯黄了，没有人的呵护，这些娇嫩的温室草木是活不下去的，眼前跳动的是野外那些细嫩的小草，随风扭着腰肢，在蓝天、风雨中倔强地生长着，一岁一枯荣，明天继续破土而出、风姿摇曳，都是没得选的生命啊。
尽管门窗关的严严实实，还是有浅浅地落了一层灰，冷清中竟然透着颓败的恐慌，一个屋子要有人气，否则屋将不再是屋。舒平打开窗户换气，也不想去打扫了，反正有的是时间，静静地站在阳台上，感受晚风的吹拂，放眼望去，是万家灯火的璀璨，人声、汽车鸣笛声声不息，今天是周一，经过一天的工作疲劳，回家是此刻最温暖的期待。
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呢？一盏灯一个家庭，三口或四口人，更或者是三代同屋，会有争吵吗？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抒写的人生故事是喜剧还是悲剧？就像舒平根本不认识对门对面的邻居，近在咫尺却不需要任何交集，如今的好时代，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年轻时，有没有伴并不重要，老了可怜，那也要等老了才能知道。
“平，到了吗？”永远只有母亲牵挂自己，问候在第一位。
“妈，我到了，你和我爸吃完晚饭了吧？”
“这都几点了，早吃过了，我把你爸都弄妥当了，你吃了吗？家里还好吧？”
“我也吃过了，落了点灰，明天收拾下，床单、窗帘都洗洗，哎，衣服都不用整理了，柜子里的衣服直接穿，我不在家了，还习惯吧？”
“有啥习惯不习惯的，我和你爸不是一直就两个人在家嘛，肯定你在家热闹啊，现在都是我一个人在叨叨。”
“妈，以后咱一日三餐地视频聊天，保证你不孤单，我会经常回来的蹭吃蹭喝的，反正没事，闲人汪大姐一个。”
“家，你什么时候回都欢迎，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和你爸好着呢，白天人来人往不停的，邻里关系也好，你也多出去跑跑，找建平、丹丹玩，别一个人闷着，钱不够告诉妈。”
“好的好的，你多和建平洗脑，我的后半生指望他呢，哈哈…”
“这肯定要说的，你们姐弟就是要相互照顾。”母亲认真地说，舒平不好再打趣了。
“好的，我和建平亲着呢，周末就去他们家蹭饭。我们都要好好的。”
挂断视频后，舒平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又出神了，这座城市除了建平夫妻二人知道自己回来了，那些熟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离开过，没有人关心，当然就像自己也并不关心他们过得好不好一样，并非刻意冷漠，而是没什么牵连的必要。
“回小窝了吧？心情肯定倍好吧？”舒平咧嘴笑了，这是内心有些期待的信息，终于如期而至。
“嗯，回了，心情复杂啊，不敢去想明天怎么办！”
“明天星期二，太阳照常升起，起床、一日三餐、睡觉。”
“被你一说，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了。”
“所以你要自己往里面添加调料，增加趣味啊。”
“那我明天有事了，多买些油盐酱醋。”
“那顺便再买点肉、鱼啥的，最好再买瓶酒，吃肉喝酒典型的小康生活啊。”
“在你眼中，好像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阴霾都能被你化解，你真的像你表现出来的这么乐观吗？值得怀疑。”
“我乐观？哈哈，其实我是一个很闷、很悲观的人，吃过的亏比你走过的桥都多，只是陌生人聊天嘛，轻松些好。”
“呵呵，吃过什么亏？八来听听呢。”舒平看到‘陌生人’三个字，还是有些失落。
“知道的越多，我怕你会被灭口，哈哈，不聊了，还有一些工作的事没做完。”
“肯定是戳中痛点了，借口逃了。”舒平发完这条信息，等待了好久、也查看了好多次，没有等来回复，意犹未尽，心里有些鄙夷自己，在奢望什么呢？
不敢沉溺于胡思乱想之中了，现实与想象完全脱离了，尽管想象无罪，可是编织太多的虚幻故事，心理上莫名的尴尬了，忙是抑制乱想的最佳良药，于是换床单被套、洗漱、擦洗即将用到的家具。
等到坐下来护肤时，凑近镜子时赫然发现眼角的细纹、嘴角的法令纹、脸颊的斑点以及额头的白发都如雨后春笋般地盛开了，这半年都没好好护肤、化妆了，像是一夜老成这样了，岁月催人老，没有女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容颜的老去。
敷面膜、护肤、护手、修甲、修眉，舒平不得不与衰老做垂死挣扎，一整套流程打下来，竟然都超过十一点了，吓得手机也不敢看了，要睡美容觉了，还算一个不错的开始，舒平想着这一天的奔波与那个谁，“晚安，你。”一夜无梦，外间遥远的声响灌进舒平的耳中，肆意地想像着赶去上班的忙碌身影，而自己还可以赖会床。
“姐，你昨天回来了？忙忘记了，没接你去啊，见谅见谅。”建平一早发来信息。
“士别几日刮目相看啊，咋变得这么客气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忘掉，你心中只有老婆孩子，没你姐的位置吧？”
“那不很正常嘛，嘿嘿，周末给你接风，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你的钱包惨了。”
“您老人家这几个月辛苦了，由你做我的后盾，安心，随便吃。”
“艾，以后可别指望我啊，养儿防老，你才是爸妈的靠山。”
“你看，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你是我的靠山，我抱紧你大腿。”
“滚一边去，得了便宜卖乖。”
舒平已经形成了老年人式的生活节奏了，无论多晚睡，五、六点就醒了，躺久了还腰痛，真是没命享受，在家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生活，至少规律地生活。
与建平一顿闲扯后，也没心情躺着了，起床、洗漱、护肤、做早饭，吃完早饭后，伴随柔和的音乐来个大扫除，拖地、清洗、晾晒，妥妥的田螺姑娘啊。
“在忙什么啊？估计还没起吧？”是张新杰的信息。
“老年人不习惯睡懒觉了，可悲吧，一早就开始打扫除了，真比上班累多了，之前还说去做家政，这要老命呢。”
“田螺姑娘啊，估计是你一下子做太多了，反正有时间，慢慢做呗。”心有灵犀啊，都想到到了田螺。
“我想着趁今天天气好啊，洗洗晒晒，明天开始看看工作了，不能真的坐吃山空，好的工作找不到，可以找个工资低点的小单位。”
“那你就任人宰割了，市场不利于大龄求职者啊，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还没有双休。”
“那没办法啊，忙比闲好啊。”
“这倒是的，加油，我看好你。”
当一个人心中有所期待、得到鼓励，整个人都会熠熠生辉，有句话说的好啊，“爱情能让人变美”，估计是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了。呸呸呸，瞎想什么呢？舒平在内心上演着一出精彩的大戏，有喜悦、有矛盾，嘴角上扬着，上天待自己还算不错。
忙碌了一整天，家中焕然一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只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点也不夸张，看来要运动起来了，体力跟不上了啊，当然今天已经算超负荷运动了。早早吃完晚饭就躺床上了，和母亲通完视频，就昏昏欲睡了，叮，有信息：
“我被车撞了，今天太倒霉了，右脚骨折了，现在躺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撞你啊？”
“今天起的早，就想着骑自行车上班，结果直行时被右转的车给撞了，哎，悲催的一天啊。”
“要是女司机，直接讹上她跟她回家。”
“大老粗一个，还要走保险赔偿流程，麻烦，最可悲的是同事来看望我，把笔记本带来了，所以工伤也不能歇着。”
“这证明你的重要性啊，缺你不可。”
“是榨干最后一滴血，周五还要给我的脚做个小手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伤经动骨一百天，我废了，希望不要留后遗症啊。”
“不会的，小碰撞而已，等你脚好了，还要去跑马拉松呢。”
“估计这一年半载都不能跑步。”
“先休息好，既然发生了，就接受呗，你之前的乐观呢？”
“所以我是嘴上功夫厉害，临到事情时，怂人一个。”
“正常啊，如果你一直情绪稳定，任何事都无波无澜才可怕呢，没事，好好休息，工作马虎点，身体最重要。”
舒平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尤其是一个尴尬的陌生人，其实有些犹豫待他出院后，是否要去看看他呢？借此关心的机会见个面啊，他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可能来看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主动提出去看他，这莫名的聊天要到何时呢？至少不留遗憾啊，也许相见不如怀恋，可是人都有好奇心与贪念啊。
但是要舒平开口提出去看他，真的比吃屎都难，各种预想在脑中搅着，本来困的要死，现在却清醒的睡不着，不敢看时间，估计十二点了、一点了、两点了，天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不，这叫单相思。
也不知几点睡着了，天刚亮，舒平就醒了，想着发信息，又觉得不妥，犹犹豫豫地翻来覆去，结果愣是忍住了，坐等信息，讨厌被动的性格，却做不到主动，致命的性格害死人。
连早餐都没胃口了，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一会看手机，一会又故意远离手机，以为在离开手机的瞬间或许会来信息，还幻听幻感，简直神经质了。
“平，吃饭了吗？”母亲打来视频。
“还没呢，早上吃的晚，现在不饿。”
“不饿也要少吃点，别省事饿坏了胃，我的胃不好就是年轻时候饿的……”平时母亲这些唠叨，舒平总会搭腔、一起海阔天空地闲聊，今天只想早早结束这番通话。
“妈，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搞吃的，那晚点再聊。”
没信息，挂断电话后，有些纠结，也许他也像自己一样在等信息呢？人家都受伤了，你问候一下咋啦？为啥一定要被动地等呢？主动点啊，即使没什么，也代表自己努力过了，没有遗憾了。
小和尚念般自言自语地努力说服自己，却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还好，我不过去、山过来了，但是有人说过，一段感情里如果一直是某个人在主动也会累的，舒平有些害怕他会累了、倦了：
“一上午又是各种检查，好折腾，躺久了老腰又痛了，真是哪哪都不得劲啊。”
“看来是劳碌命，没事，躺躺就习惯了，今天痛吗？”
“痛啊，都肿起来了，给你看恶心的图片。”张新杰把他受伤的脚拍了照片发过来了。
“看着还好啊，是有点肿了，估计内伤严重。”
“哎，下午还要干活。”
“那谁来照顾你啊？”
“当然是我妈啊，辛苦她老人家了。”
舒平知道张新杰将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了，分开住，方便照顾也互不打扰。
“哦，那你出院后要到父母家去住，还是你父母去你家住？”舒平想要搞清楚些细节。
“肯定要到我爸妈那去住一段时间了，残障的孤寡老人无法自理生活，可怜呀。”
舒平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停留在指尖慢慢消失了，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很难再说出口了。
“幸好你父母在身边，不然只能请护工了，更不方便。”
“那我父母也辛苦啊。”
“赶紧好好休养，你没事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嗯，你工作找的怎么样？有投简历吗？”
“没，哪有那么顺利，估计一时半会不容易找到。”舒平对么希望对方能邀请自己去探望他啊，哪怕是开个玩笑，也当真地去赴约，只是这话谁也没说出口，不知道对方有么有纠结，反正舒平那几天是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因为已经知道他回父母家住，自己主动提出去看望并不方便，艾，也许只是个倾诉的树洞而已，只是随着时间、随着聊天让奢求的变多了。
一把年纪了，冷静、冷静，也许只是场梦，梦醒后才发现追悔莫及。
“那没办法啊，忙比闲好啊。”
“这倒是的，加油，我看好你。”
当一个人心中有所期待、得到鼓励，整个人都会熠熠生辉，有句话说的好啊，“爱情能让人变美”，估计是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了。呸呸呸，瞎想什么呢？舒平在内心上演着一出精彩的大戏，有喜悦、有矛盾，嘴角上扬着，上天待自己还算不错。
忙碌了一整天，家中焕然一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只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点也不夸张，看来要运动起来了，体力跟不上了啊，当然今天已经算超负荷运动了。早早吃完晚饭就躺床上了，和母亲通完视频，就昏昏欲睡了，叮，有信息：
“我被车撞了，今天太倒霉了，右脚骨折了，现在躺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撞你啊？”
“今天起的早，就想着骑自行车上班，结果直行时被右转的车给撞了，哎，悲催的一天啊。”
“要是女司机，直接讹上她跟她回家。”
“大老粗一个，还要走保险赔偿流程，麻烦，最可悲的是同事来看望我，把笔记本带来了，所以工伤也不能歇着。”
“这证明你的重要性啊，缺你不可。”
“是榨干最后一滴血，周五还要给我的脚做个小手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伤经动骨一百天，我废了，希望不要留后遗症啊。”
“不会的，小碰撞而已，等你脚好了，还要去跑马拉松呢。”
“估计这一年半载都不能跑步。”
“先休息好，既然发生了，就接受呗，你之前的乐观呢？”
“所以我是嘴上功夫厉害，临到事情时，怂人一个。”
“正常啊，如果你一直情绪稳定，任何事都无波无澜才可怕呢，没事，好好休息，工作马虎点，身体最重要。”
舒平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尤其是一个尴尬的陌生人，其实有些犹豫待他出院后，是否要去看看他呢？借此关心的机会见个面啊，他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可能来看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主动提出去看他，这莫名的聊天要到何时呢？至少不留遗憾啊，也许相见不如怀恋，可是人都有好奇心与贪念啊。
但是要舒平开口提出去看他，真的比吃屎都难，各种预想在脑中搅着，本来困的要死，现在却清醒的睡不着，不敢看时间，估计十二点了、一点了、两点了，天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不，这叫单相思。
也不知几点睡着了，天刚亮，舒平就醒了，想着发信息，又觉得不妥，犹犹豫豫地翻来覆去，结果愣是忍住了，坐等信息，讨厌被动的性格，却做不到主动，致命的性格害死人。
连早餐都没胃口了，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一会看手机，一会又故意远离手机，以为在离开手机的瞬间或许会来信息，还幻听幻感，简直神经质了。
“平，吃饭了吗？”母亲打来视频。
“还没呢，早上吃的晚，现在不饿。”
“不饿也要少吃点，别省事饿坏了胃，我的胃不好就是年轻时候饿的……”平时母亲这些唠叨，舒平总会搭腔、一起海阔天空地闲聊，今天只想早早结束这番通话。
“妈，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搞吃的，那晚点再聊。”
没信息，挂断电话后，有些纠结，也许他也像自己一样在等信息呢？人家都受伤了，你问候一下咋啦？为啥一定要被动地等呢？主动点啊，即使没什么，也代表自己努力过了，没有遗憾了。
小和尚念般自言自语地努力说服自己，却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还好，我不过去、山过来了，但是有人说过，一段感情里如果一直是某个人在主动也会累的，舒平有些害怕他会累了、倦了：
“一上午又是各种检查，好折腾，躺久了老腰又痛了，真是哪哪都不得劲啊。”
“看来是劳碌命，没事，躺躺就习惯了，今天痛吗？”
“痛啊，都肿起来了，给你看恶心的图片。”张新杰把他受伤的脚拍了照片发过来了。
“看着还好啊，是有点肿了，估计内伤严重。”
“哎，下午还要干活。”
“那谁来照顾你啊？”
“当然是我妈啊，辛苦她老人家了。”
舒平知道张新杰将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了，分开住，方便照顾也互不打扰。
“哦，那你出院后要到父母家去住，还是你父母去你家住？”舒平想要搞清楚些细节。
“肯定要到我爸妈那去住一段时间了，残障的孤寡老人无法自理生活，可怜呀。”
舒平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停留在指尖慢慢消失了，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很难再说出口了。
“幸好你父母在身边，不然只能请护工了，更不方便。”
“那我父母也辛苦啊。”
“赶紧好好休养，你没事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嗯，你工作找的怎么样？有投简历吗？”
“没，哪有那么顺利，估计一时半会不容易找到。”舒平对么希望对方能邀请自己去探望他啊，哪怕是开个玩笑，也当真地去赴约，只是这话谁也没说出口，不知道对方有么有纠结，反正舒平那几天是食不知味、睡不安稳，因为已经知道他回父母家住，自己主动提出去看望并不方便，艾，也许只是个倾诉的树洞而已，只是随着时间、随着聊天让奢求的变多了。
一把年纪了，冷静、冷静，也许只是场梦，梦醒后才发现追悔莫及。
“那没办法啊，忙比闲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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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整天，家中焕然一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只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点也不夸张，看来要运动起来了，体力跟不上了啊，当然今天已经算超负荷运动了。早早吃完晚饭就躺床上了，和母亲通完视频，就昏昏欲睡了，叮，有信息：
“我被车撞了，今天太倒霉了，右脚骨折了，现在躺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撞你啊？”
“今天起的早，就想着骑自行车上班，结果直行时被右转的车给撞了，哎，悲催的一天啊。”
“要是女司机，直接讹上她跟她回家。”
“大老粗一个，还要走保险赔偿流程，麻烦，最可悲的是同事来看望我，把笔记本带来了，所以工伤也不能歇着。”
“这证明你的重要性啊，缺你不可。”
“是榨干最后一滴血，周五还要给我的脚做个小手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伤经动骨一百天，我废了，希望不要留后遗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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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好，既然发生了，就接受呗，你之前的乐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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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啊，如果你一直情绪稳定，任何事都无波无澜才可怕呢，没事，好好休息，工作马虎点，身体最重要。”
舒平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尤其是一个尴尬的陌生人，其实有些犹豫待他出院后，是否要去看看他呢？借此关心的机会见个面啊，他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可能来看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主动提出去看他，这莫名的聊天要到何时呢？至少不留遗憾啊，也许相见不如怀恋，可是人都有好奇心与贪念啊。
但是要舒平开口提出去看他，真的比吃屎都难，各种预想在脑中搅着，本来困的要死，现在却清醒的睡不着，不敢看时间，估计十二点了、一点了、两点了，天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不，这叫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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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早餐都没胃口了，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一会看手机，一会又故意远离手机，以为在离开手机的瞬间或许会来信息，还幻听幻感，简直神经质了。
“平，吃饭了吗？”母亲打来视频。
“还没呢，早上吃的晚，现在不饿。”
“不饿也要少吃点，别省事饿坏了胃，我的胃不好就是年轻时候饿的……”平时母亲这些唠叨，舒平总会搭腔、一起海阔天空地闲聊，今天只想早早结束这番通话。
“妈，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搞吃的，那晚点再聊。”
没信息，挂断电话后，有些纠结，也许他也像自己一样在等信息呢？人家都受伤了，你问候一下咋啦？为啥一定要被动地等呢？主动点啊，即使没什么，也代表自己努力过了，没有遗憾了。
小和尚念般自言自语地努力说服自己，却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还好，我不过去、山过来了，但是有人说过，一段感情里如果一直是某个人在主动也会累的，舒平有些害怕他会累了、倦了：
“一上午又是各种检查，好折腾，躺久了老腰又痛了，真是哪哪都不得劲啊。”
“看来是劳碌命，没事，躺躺就习惯了，今天痛吗？”
“痛啊，都肿起来了，给你看恶心的图片。”张新杰把他受伤的脚拍了照片发过来了。
“看着还好啊，是有点肿了，估计内伤严重。”
“哎，下午还要干活。”
“那谁来照顾你啊？”
“当然是我妈啊，辛苦她老人家了。”
舒平知道张新杰将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了，分开住，方便照顾也互不打扰。
“哦，那你出院后要到父母家去住，还是你父母去你家住？”舒平想要搞清楚些细节。
“肯定要到我爸妈那去住一段时间了，残障的孤寡老人无法自理生活，可怜呀。”
舒平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停留在指尖慢慢消失了，有些话一旦错过时机，就很难再说出口了。
“幸好你父母在身边，不然只能请护工了，更不方便。”
“那我父母也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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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工作找的怎么样？有投简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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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纪了，冷静、冷静，也许只是场梦，梦醒后才发现追悔莫及。
“那没办法啊，忙比闲好啊。”
“这倒是的，加油，我看好你。”
当一个人心中有所期待、得到鼓励，整个人都会熠熠生辉，有句话说的好啊，“爱情能让人变美”，估计是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了。呸呸呸，瞎想什么呢？舒平在内心上演着一出精彩的大戏，有喜悦、有矛盾，嘴角上扬着，上天待自己还算不错。
忙碌了一整天，家中焕然一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只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点也不夸张，看来要运动起来了，体力跟不上了啊，当然今天已经算超负荷运动了。早早吃完晚饭就躺床上了，和母亲通完视频，就昏昏欲睡了，叮，有信息：
“我被车撞了，今天太倒霉了，右脚骨折了，现在躺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撞你啊？”
“今天起的早，就想着骑自行车上班，结果直行时被右转的车给撞了，哎，悲催的一天啊。”
“要是女司机，直接讹上她跟她回家。”
“大老粗一个，还要走保险赔偿流程，麻烦，最可悲的是同事来看望我，把笔记本带来了，所以工伤也不能歇着。”
“这证明你的重要性啊，缺你不可。”
“是榨干最后一滴血，周五还要给我的脚做个小手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院？伤经动骨一百天，我废了，希望不要留后遗症啊。”
“不会的，小碰撞而已，等你脚好了，还要去跑马拉松呢。”
“估计这一年半载都不能跑步。”
“先休息好，既然发生了，就接受呗，你之前的乐观呢？”
“所以我是嘴上功夫厉害，临到事情时，怂人一个。”
“正常啊，如果你一直情绪稳定，任何事都无波无澜才可怕呢，没事，好好休息，工作马虎点，身体最重要。”
舒平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尤其是一个尴尬的陌生人，其实有些犹豫待他出院后，是否要去看看他呢？借此关心的机会见个面啊，他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可能来看自己了，如果自己再不主动提出去看他，这莫名的聊天要到何时呢？至少不留遗憾啊，也许相见不如怀恋，可是人都有好奇心与贪念啊。
但是要舒平开口提出去看他，真的比吃屎都难，各种预想在脑中搅着，本来困的要死，现在却清醒的睡不着，不敢看时间，估计十二点了、一点了、两点了，天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不，这叫单相思。
也不知几点睡着了，天刚亮，舒平就醒了，想着发信息，又觉得不妥，犹犹豫豫地翻来覆去，结果愣是忍住了，坐等信息，讨厌被动的性格，却做不到主动，致命的性格害死人。
连早餐都没胃口了，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一会看手机，一会又故意远离手机，以为在离开手机的瞬间或许会来信息，还幻听幻感，简直神经质了。
“平，吃饭了吗？”母亲打来视频。 “还没呢，早上吃的晚，现在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