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欢迎你,小生命27(1 / 2)

新年眼看就要到了,分别在即,两人更是你情我浓了,还要忙着置办年货,格外忙碌。张新杰在掏钱上是一点也不含糊,考虑也周到,不仅给汪家父母准备的礼品,还另外给了舒平一万元回家过年。人啊,最烦的就是习惯了,每天带一个鸡蛋给你,等到哪天我不想给你,转手送给了另一位人,本来的善意之举却因这次的没给,让你我之间的情谊崩盘,忽略了曾给过的所有鸡蛋,凭什么这次不继续给了?其实早已忘了这个鸡蛋我有自由的支配权。

舒平时刻提醒自己,虽然自己包揽了大多数的家务,但是并不能以此用钱来衡量,事事比较,爱就没有了意义,奔赴是双向的,能懂得彼此的付出。给是情分,不给?就有些过分了,所以能为对方考虑很重要,钱,本身就是很敏感,却又非常必要的考量。舒平享受这种依赖,又害怕成为戒不掉的习惯,相安无事地接受着每天的一个鸡蛋,就怕有一天不再给予这一个个鸡蛋了,而你已经习惯了每天到来的鸡蛋,回不到从前,只会是毁灭。

“东西都收好了吗?别到时候又着急忙慌的。”

“早就收好了,就等明天出发了。”

“怎么觉得你迫不及待想离开啊?这情绪不对,离别要伤感啊。”

“过年回家能不开心吗?你呀,到时候随便想想就好了,哈哈。”

“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大,都没让你朝思暮想,哎,有些失落。”

“所以新年后,要继续努力,努力让我离不开你,那你会不会想我啊?”

“我已经在想你了…”

“信你才怪,没有我的日子里,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准偷看小妹妹,哈?”

……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爱谁多一些呢?是言语的力量大,还是行动更为可靠?耳朵太享受好听的话了,眼睛却不一定乐于去看见。动人的情话是不需要技巧的,张口就来的有利,双方都开心,假话说多了也自然当成了真话;而为对方一件件做事的成本太高了,所谓的吃力还不一定讨好,可是舒平很愿意为张新杰成为一个勤劳的小妇人,洗手作羹汤、拖地洗衣等等,做他背后的女人,并不会想到男权女权,只有爱诠释了一切。

当然舍不得啊,两人还处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新鲜感里呢,舒平很想留下来过年,年后再一起回趟父母家,这样两边都顾及到了,但是张新杰给到的建议也是很好的,所谓来日方长啊。除了这这小小的不完美外,整个心情都非常好,想必家里人比自己还高兴,去年的郁闷新年也能释然了,就像那句网络语:如果是你,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傻笑什么啊?”短短几分钟,舒平又神游了一回。

“在…想…你啊,遇见你,真好。”

“来,抱抱。我也很幸运遇见你啊。”两人温柔地相拥在一起,时光静静地流淌着,又像是永恒地定格在这一秒,眷念着彼此的怀抱,两个人果真是比一个人好。

隔天一早,两人早早起来,张新杰忙着做早饭,一直鼓吹自己的手艺好,却没机会实践,今天忙着表现一回,也算是一份小小的心意。早饭很简单,三明治,中间是煎蛋、煎培根、蔬菜,外加一份营养米糊,中西合并,总是矫情地认为,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话是有些俗,但很真实,倒胃口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事。

饭后,张新杰开车送舒平去火车站,东西倒不多,毕竟买的年货早已邮寄回去了,一直送到进站口,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进去先找位置坐会,离发车时间还早,别上错车了,路上当心。”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开车小心啊。”

“有事给我发信息,别玩嗨了瞎熬夜,记得想我啊。”

“知道啦。”

“到家报平安。”

“知道啦。”

特别喜欢被人当孩子般来照顾,宠溺之感扑面而来,所以被称为“废物”往往是因为有人替你收拾了所有的事,挡在了前面,在婚姻里,谁不愿被宠成“废物”呢?当然并不是真的啥也不会,只是有人不舍得你行。

被爱宠溺的方式有千万种,可悲的是翻页中没有爱你的方式;幽怨的心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在一次次失望的累积中沉淀而来,爱与恨就像硬币的两面,中间是厚厚的冷漠,转换也许只在一瞬间。生活并不是靠想象而来,是脚踏实地的经历,一点点去探索,找到让自己、对方舒服的方式,不委屈自己、不攀附对方,就像舒婷的《致橡树》所写:“…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爱情让人遐想连篇,一不小心就成为了诗人啊,真是有趣的事,面对不同的人,能产生不同的情感,有些人见面就讨厌,有些人一眼万年,前者常见,后者靠缘分。

舒平坐上回家的车,心情美滋滋的,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母亲分享,嘴角的笑抑都抑不住,真怕吵醒了隔壁的悲伤,希望它是一座死火山,永远也不会醒来。以前回家都是孤孤单单的出发,从来没有人送行或是迎接,如今不同了,有人送、有人念、有人在等。过完年后,也不用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人头攒动中,一个身影是为自己而来;灯火通明中有一盏是为自己而亮的,晚了二十年,才走上大多数人所走的幸福轨道。

颠簸了一路,总算赶回家吃晚午饭勒,见到几个月未见的父母,舒平开心到热泪盈眶。父亲恢复的不错,行李还没来得及放下,老人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杵着拐杖走两步来表现一下,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一般颤颤巍巍,吓得舒平赶紧来相扶,母亲一边笑着一边骂着。

“老了老了,还像个小孩似得,来人就要走两步显摆显摆,也不怕摔着。”

“不…不…要你管。”父亲边磕绊地说着,边肆意地流着口水,舒平赶紧帮着擦掉。

“爸,你走的真棒,继续努力,到时候你还能骑三轮车来接我。”父亲咧着嘴笑了。

“你爸啊,现在就像个小孩似的,脾气倒是比之前好多了,经这么一事啊,也长了一智,比以前想开许多了。”

“妈,这都是你的功劳啊,辛苦你了,过年的做饭、洗碗,都让我来,你歇歇。”

“你啊,算了吧,妈只要身体好,做这点事辛苦啥,都做了一辈子了,再说啊,等你明年嫁人了,哪还能在家过年啊,还不是我的事。”

“妈,又没说明年就嫁?就算嫁了,还是可以常回来的啊。”

“回来是回来,那就不一样了,过节过年还是要以婆家为主,况且嫁出门的姑娘回来成了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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