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皇子5(1 / 2)
空明在砚尘离开后,终于收到了来信。
来信说,陛下派去苗疆的人是在寻找陛下多年前与苗疆圣女生下的儿子,按年龄来算,这孩子当是三皇子,砚尘同时又发现了另一波人,也是在寻找这个孩子。
一番调查后,砚尘确定这拨人是皇后派来的,目的是要比陛下的人先找到三皇子,先杀人灭口。但那三皇子却并未在苗疆,所以他们只能拿着当地人提供的画像回京复命了,而砚尘改道扬州去调查尹杪月的事情了。
信后还附上了三皇子的画像。
空明一刻也没有耽搁的将砚尘查到的事情告诉给了二皇子。
魏景轩边看着画像有些圆润的脸边道,“这外子倒是与我兄弟几人丝毫不像。我这父皇还真是多情。不过,最让我惊喜的还是咱们那恭顺温良的皇后,原来她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空明站在魏景轩身侧,觉得他此刻认真的神情和烟儿一模一样,他陷入了回忆里,若当初他能快一点赶回来,烟儿就不会被家人卖进皇宫当宫女。
“先生?先生?”魏景轩唤了空明几声。
“啊?殿下,有何事吩咐?”空明回过神来。
“先生可是想什么如此出神?”
“呃,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你娘…..”空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赶紧止住了话语。
魏景轩看出了空明的窘迫,便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青女如今如何?”
“除了武功,别的一切如常。”
“也挺好的,她没了武功,把她安排到魏景泽身边才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
“殿下说的另有用途,是要将青女送去大皇子那里?”
“嗯,己安排妥当,按御史大夫嫡亲侄女的身份,去参选大皇子妃。何忠良那里己经交代好了,明日起将青女带到静苑来接受教习。”
魏景轩的话音刚落,随从侍卫阿虎就匆匆跑了来,空明见阿虎来了,便飞身离去。
“殿下,宫里来人传信,陛下有事急召殿下入宫。”
“可知是何事?”
“不知,但听说两位娘娘和其他几位皇子也收到了传信,现下正往宫里赶去。”
大疆国皇宫大殿内。
皇后轩辕雪、柔妃姬巧云,大皇子魏景泽、三皇子魏景亭、西皇子魏景越都己候在殿内。
魏景轩匆匆走到殿内站定。
“陛下驾到。”
众人行礼。
“今日来的是自己家人,不用客气,都起来落座吧。”魏启武走到殿内正位坐下。
待众人都坐定后,魏启武才道,“数月前,朕收到一封故人来信,故人己去,这封信辗转数年才到朕的手里,属实不易。这信上说,朕与那故人育有一子,朕心甚慰,不曾想,人近半百,竟还能多一子嗣。算起来,他比景亭要大一些,排行的话,该是老三。”
殿内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众人面面相觑,连呼吸声都变轻了。此刻要是掉落根针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朕前段时日派人去寻那孩子,然朕的人刚到苗疆,竟有人比朕的动作还快先寻到了那孩子的下落。”说完魏启武的手掌拍到了案几上,一声巨大的“啪”如雷贯耳。
众人立即应声跪下。
“你们就这么沉不住气?那孩子能与你们争什么?你们是觉得朕要死了么?”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
皇后、柔妃、几位皇子异口同声道。
“都起来吧。”魏启武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朕还没死,这皇位给谁,朕说了算。”
魏启武看向皇后,“朕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告诉你们别费心了,那孩子的画像想必你们己是拿到,朕着人全国寻找,终于在沿海地带找寻到了那孩子的下落,有人曾看见他和一个商队出海遇到风浪,全船的人都没能幸免,虽则那孩子回不来了,但怎么也是我的骨血,朕要按皇室之礼给他和她母亲立一衣冠冢,你们可有意见。”
轩辕雪身子一抖,“陛下,臣妾反对,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陛下的血脉根本无从考证。皇室血脉岂能儿戏,万一那孩子是那女子与别人所生,陛下难道也要认下来么?”
众人惊觉平日里温婉大气的皇后,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了,你对阿芮竟还有如此大的敌意。她是什么样的人朕难道不清楚吗?当初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朕与……”魏启武看着满屋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行了,你下去吧,朕不想看到你。”魏启武摆了摆手。
“你是不想看到我。可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又是你想看的了!”轩辕雪缓缓起身,“这些年来,你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女人。如今不过是来了一封不知真伪的信,你就如此大动干戈,真是庆幸那女人和她的野种死的早,不然你是不是又要做出一次宁要美人不要天下的荒唐事来。”
“啪”,魏启武的掌印落到了轩辕雪的脸上。
“母后。”魏启泽冲过去扶住快要倒地的轩辕雪。
“传令下去,皇后言行失德,不堪为后宫表率,着令其在永和宫内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出殿门。柔妃温良恭俭,后宫令即日起由柔妃掌管。另,朕与发妻阿芮育有一子,奈何天道无情,让朕与阿芮母子早早便天人永隔,钦天监即刻选定日子,朕要昭告天下,以皇后、太子之礼给阿芮母子风光大葬。”
“我不同意!”皇后擦擦嘴角的血迹站到了魏启武面前冷笑一声,“哼,你为了那个女人,竟不顾天下人耻笑!这么多年泽儿勤勉好学,处理朝政,你可曾动过要立长为太子的念头?如今一个没见过面的野种,竟能以太子之礼厚葬!你让我和泽儿情何以堪?”
“陛下,臣妾也不服。前朝大臣多次提议立储之事,陛下您都推脱了,如今为何又这般。”柔妃走到皇后身旁扶住皇后。
“父皇,母亲说的对,儿子也不服。”魏景越快步走到了柔妃身边,想要护住自己的母妃。“立储之事,长幼有序,大皇兄能文能武,勤政爱民都不堪立为储君,那来子又有何资格以储君之礼厚葬。”
魏景轩和魏景亭始终一言不发。
魏景轩的母亲是个宫女,连个答应都没当上便含恨而终了,他如今虽有些威望,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武帝给的,他不会轻易做出忤逆武帝的事。 魏景亭就更不敢忤逆武帝,他的母亲只是青楼头牌,他能当上皇子衣食无忧己是万幸,除了武帝,别人都觉得他没有皇家血脉,只是个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