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不绝714(1 / 2)

虽然不知道什么治愈心灵的事,但是她也在很努力地想要帮助怜他们。今天晚上也正是下弦月的诗会。

“我们都以为你是学院派来的。”

她谦微地微笑着回忆美好,于自己选择的生活。

在楼宇间狭窄又漫长的胡同,巷子里穿行,出了这一片儿巷子的尽头,目的地夫人宫的景象就呈现出来,听来这里了三年的学姐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在两年前的冬天,天将山下着一场前所未有之大雪,雪还未停,山下的天南院就被数人高的雪层覆盖,那是门卫学姐自己来到这里生活的第二年。

一天清晨,一众南边学边的人连夜冒雪赶来,他们是找两个据说很危险的学生的,仔细了解了情况后,无功而返。

而这天下午雪停后,那些人口中的“危险”的确出现了。

他们一高一矮两个,高的那个穿着雪融化湿掉的黑色短袍,看着一身傲骨,不是说邪相,却也不善。另一个一头银白色短发,雪落了满身。见他的时候,他垂着脑袋,像是被高个男子搀架着来的。

他们来找寻治疗心灵的方法。

夫人接待他们住在宫中不几天,两人就向着天将山巅而上。

听着好像天南院真的可以治愈这种问题……

夫人宫里早已经排满了天南院的精灵,在夫人安排她们唱诗之前,怜还在思索着姐姐口中的这档事。甚至学会人员提到的“危险”这个词。一直在脑海里重复,“灾祸之星。”与那种力量有关吗。

“怜。”杰去抓他的手臂,试图打断他走神。“没事的,别紧张。”夫人同意他们来听诗会。姐姐也嘱咐过要保持静默。

怜示意的点了下头。

受夫人示意三人悄悄走上夫人宫中的天井中央,不经意的抬头,天将山晰见,而金色规矩阴暗,远星却夺目。

仪式正式开始,夫人不再俯颔,面向北方昂首而立。四周阁楼皆蛰伏,楼台上漆黑一片。只得听清天将山峰上掠过的风和瓦水叮咚。

高处瓦砾的水,轻轻滑落,滴到阁楼下浅浅的水沟,叮,叮,叮响。

“啊……”怜回头,北方的台上,悠长婉转的吟唱冉冉升起,渐浓的光亮映衬,就像是瓦上滴落的清霖将几人代入第一的主题。

“哈啊…”北方停止,夫人刚在的南方严肃铿锵地由弱渐强响起。

“啊…啊…”两侧的声音随南方一同急促与躁动不安的气息一般切入,再次响应起主题共同旋律。

三人在天井中欣赏闭上眼,感受这好似百灵之声般从四面吹来此起彼伏的风。四方同彻,吟着同一主题,此时和谐轻柔沉缓,忽而渐起,随着怜身上的寒毛竖立,高潮激昂撼心。

此时当风吹进胸膛,鼻腔里有规律的呼息间,一股强大的暖流在身体内涌覆,心跳慢慢缓下来,一种冥想感突显。

身上的毛孔也被这风吹得紧张,却也吹得人心安。听到最高的头声悠扬流转,似一股电流流经全身。

第二主题吟唱起,刚刚的高音一直持续,并不明显却让人听到。与之前不同,她们唱着一首韵律完美的诗,其意听不懂,却能听出诗词中的力量。不曾察觉,自己突然失去了对于现实的感知能力,耳边的声音也介于听到与听不清的感觉之间。

再能睁眼,思想中满是浓重的落日黄,怜光着身子,臂膀上赤穹竟也在。意识竟随着纯粹能量集合,这里或许就是所谓心灵层面上的领域。

心灵,人驶动能量的重心所在。也是在人身体中一个并没有具体存在的部分,不能与身体抽离。身体的创伤不能影响到心灵,而心灵的损伤却直接影响到身体的健康和能量的稳定。

当然,来之前那时的白老对于心灵伤痛的理解很正确,只有积攒了足够多的消极,极消极的情绪和压力,心灵的损伤才会开始产生。因为她的这种理解,来源就是怜在意的故事中的那两个人。

因为许多人口中的好多情节都联系得上,所以可以确定。因为这位叫玄烨的学长的到来,学院招来了无数的天灾人祸,可他却是青叶学院古往今来无数研究学生中最优秀的。因为一次自身力量的失控,使得院方认定其杰纳斯之籍中灾祸之星的身份,进而被监禁。

不久后那两人逃出了学院,来到天将山下寻追天南院的帮助。

从长桥夫人那里听来,那个银灰头的少年,来的时候体征还是稳定,可意识思维能力已经缺失了,他的心灵已经死亡,他只剩下躯体这副空壳。

而玄烨,则听从了夫人将其送上了天将山雪封,自己却终年不下这雪山。

听来也可笑,作为银灰少年最珍视的人,他宁愿陪伴早已逝去的,也不愿从过去挣脱出来。他人给的枷锁是挑战,而思想的自缚叫自由。

或许自己这种道听途说的人才是无情冷漠的,也终不能解这般引人深思的真正故事和藏匿其中的人间冷暖,只是傻傻地看着眼前幽幽的落日云烟化成尘埃,遮蔽天空向粉紫色变化。 耳边的呢喃细音变得急促,怜像是在奔跑,地平线远了,路长了,步子迈得大得离谱,却跑不出去一尺宽。没有汗水,也不觉得累,但是有似是一种沦为猎物的恐怖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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