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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开始怀疑之前普林斯家那些画像说他魔药天赋百年难得一遇的话是不是糊弄他的了，不然为什么他还在为魔药课上上完美品级的疥疮药剂沾沾自喜，而佩妮已经自己研发新魔药了。
看出了男孩惊愕地望着自己佩妮觉得自己的炫耀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说道，“只要在普通的年轻药剂里加上独角兽的角、凤凰的翎羽和一个魔咒就可以轻松制作出威力更强的‘返老还童’药剂，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我想了一个暑假才想出来的配方！”
一个暑假！
瞳孔地震后，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佩妮，梅林在上，他眼前的这位真的只是人类吗？
正当斯内普还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会儿的时候就听到女孩清脆的声音响彻房间，“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百岁老人试药。”
“哈？”斯内普懵了，他有些结巴地说道，“用、用人试药吗？会不会出事？”
“嘿！相信我的实力好吗？我做了很多测试完全可以保证药剂的安全！而且也没一百岁的老鼠给我试药啊，而且老鼠的年龄我不太出来。”佩妮皱着脸有些苦恼。
“霍格沃茨年龄很大的教授有谁呢？邓布利多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
“你说他们会答应帮我试药吗？”
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佩妮眨巴着眼睛看着斯内普问道。
“……他们让你滚出去的可能性更大。”沉吟良久斯内普回答道，人家一把年纪了比谁都惜命，又有钱有名有地位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你试药！
第32章 校长办公室
虽然觉得斯内普的话很有道理，但不死心的佩妮还是把主意打到了邓布利多的头上，有个最伟大的巫师作宣传她的药剂就不愁卖不掉了！
这些年伊洛克给她写的信里充斥了太多邓布利多不靠谱的信息，导致很多时候佩妮都觉得邓布利多和她一样不靠谱。
不靠谱的人对不靠谱的主意接受度应该还行吧？
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的巨大一个滴水嘴石兽石像前，佩妮陷入了沉思，校长办公室口令是什么来着？摸不清规律的佩妮拿出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邮购单开始念了起来。
“比比多味豆、巧克力蛙、蟑螂堆……”
她缩了缩脑袋，面前滴水嘴石首的表情好像有点凶，怕不是要打她？
念到“滋滋蜜蜂糖”的时候，滴水嘴石兽不满地哼唧一声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道藏在后面的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
“哦，小佩妮，很高兴你知道我喜欢滋滋蜂蜜糖。”邓布利多靠坐在铺了金红配色的软垫的红木座椅上看向佩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这还是佩妮第一次来到校长办公室，圆形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昔日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呆在自己的相框里打量着佩妮窃窃私语。许多细长腿的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怪银器，而分院帽则被摆放在一个架子上。
名叫福克斯的金红色凤凰收起翅膀也站在一个架子上对着佩妮的方向探头探脑，似乎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小巫师格外好奇。
“哦，让我瞧瞧这是谁？擅长清洁一新咒语的伊万斯小姐！”
分院帽在架子上欢快地跳动着，有灰尘从他身上和墙上掉落，他周围的画像骂骂咧咧地跑到其他相框里。
“日安，分院帽先生。”说着顺手给分院帽来了一发清洁一新成功让絮絮叨叨的分院帽先生愉快地闭上了嘴。
“打扰您了，教授。”佩妮自来熟地在邓布利多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邓布利多见过这个眼神，在弗利维教授的办公室接受佩妮的水晶球考验的时候，是的，邓布利多和其他几位教授一直认为上次是对他们心境的考验，特别是他们看到沉浸在破产阴影中久久不能平静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之后。
校长办公室略显杂乱的红木长桌两端两个人都睁圆了自己的蓝眼“纯真”地看向对方，企图让自己在这场对局中占据优势。
好一会儿，两个倔强的人同时收回视线，邓布利多摘下眼镜半月形眼镜双手捂住干涩的眼睛，佩妮低下头捧着脸很快就有泪水出来浸湿眼眶，只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好吧，佩妮，说出你来的目的。”邓布利多有些无奈，早知道当初在戈德里克山谷就不该让伊洛克照顾她，伊洛克那个家伙不知道在背后说了他些什么话，导致这个小姑娘对他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有时候还拿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咳，教授真了解我……”佩妮干咳一声脸上立马换上了金牌推销员式笑容，令邓布利多正襟危坐，每次他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进货的时候里面的售货员就带着这样的笑容让他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金加隆。
一瓶碧绿的、像八眼巨蛛的毒液一样的东西摆在离邓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以邓布利多大条的神经也忍不住心里一颤，他合计最近也没惹到她或者伊洛克，就算有他也罪不至此啊！
见到老人古怪的表情佩妮就知道他想歪了，防止某位最伟大的巫师把她宝贵的药剂毁尸灭迹佩妮马上换上一种兴奋、激动且浮夸的语气介绍道：“亲爱的邓不利多校长，我保证这不是可怕的东西，甚至它可能是魔药史上最不可思议的药剂之一，会有无数人为它着迷……”
邓布利多睿智的眼里闪过光芒，而后静静地看着女孩的表演。
她整个人站到了座椅上面，挥舞着纤细的手臂，用一种推销员的带着蛊惑的语气说着话，耀眼的红色头发随着演说在空中飞舞。
老人安稳地坐在位子上面色没有为女孩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佩妮撇了撇嘴，漂亮的蓝眼睛眯成月牙状，把装着碧绿液体的玻璃瓶在老人眼前晃了晃，“瞧，多小的一瓶，只要你喝下他……不论你多大年纪，不论你有多沧桑的外表，只要你喝下了就会令你返老还童！”
“你将回到你最风华正茂的年纪，你可以带着阅历以年轻的外表做年轻时候没能做成的事情，弥补缺憾，追逐爱情……”
佩妮越说越兴奋，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语气里带着蛊惑，视线却紧紧盯着邓布利多不放。
老人的脸色不变，没有眼镜遮掩的蓝眼睛里有晦暗的光，手臂关节撑在桌面上，干瘦的手无意识地做出对手指的小动作。
发觉邓布利多的小动作佩妮更高兴了，他在考虑，这事能成啊！
不等她多高兴一会儿，邓布利多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比之前淡了几分，佩妮正题还没开始就婉拒了，“好东西还是留着给需要的人用吧，人老了就要服老哦……”
好家伙，白高兴一场。
“不考虑一下？”佩妮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邓布利多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虽然大胡子遮住了一大半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笑容。
一把把魔药揣回兜里，佩妮开始思考怎么忽悠个人给她的药剂打广告，女孩陷入思考状态，红色的脑袋低垂着能看见头顶的发旋。
在架子上观察了她好久的福克斯轻巧地伸展翅膀落到了女孩手边，冲她歪了歪脑袋，见她没什么反应又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指。
“唳！”
指间被凤凰温暖的羽毛轻抚滑过痒痒的，凤凰清脆的鸣叫让佩妮抬头把目光投向他，金红色的大鸟立在她手边泛着金色的小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她。
这个人类幼崽对火元素亲和力很强，身上还有另一只凤凰的气息，福克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疑惑，可以和凤凰媲美的火元素亲和力加上凤凰的气息……
凤凰和人类也可以生蛋的吗？
佩妮被福克斯盯着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总觉得这只凤凰在想些不礼貌的事。
“福克斯很喜欢你。”邓布利多伸手摸了摸福克斯的脑袋对佩妮说道。
“唳！”福克斯再次冲着佩妮叫。
“你好，福克斯。”佩妮观察着这只华贵的、鲜红色的鸟，体形大小与天鹅相似，有一根金光闪闪的长尾巴，喙和爪子也很长，浑身金灿灿的。和她之前那个世界的凤凰长得不太一样，但周身都环绕着澎湃的火元素。
“唳？”凤凰和人类可以生蛋吗？
福克斯的鸣叫依旧清脆，但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耳膜出了问题，邓布利多像中了石化咒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佩妮看邓布利多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变态，你对你的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大概、也许、应该不能吧？人类是胎生……”佩妮在福克斯的注视下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而后把目光移向邓布利多，他的目光在邓布利多和福克斯之间来回逡巡。
说起来就算人类和凤凰可以结合，一只雄鸟一个男人也没法生蛋或者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