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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是脚步虚浮踉跄走过来,顺便撞倒地面啤酒瓶子产生的“叮铃哐当”的声音。

现在是晚上时间九点半,平房外白色的路灯照耀了整个院子和平房一角。

光是从叶桑桑后背照射进屋子里的,所以她看不太清屋里的动静。

看着人踉跄走过来,她下意识往后退,这是钟佳性格使然。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里面的人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叶桑桑的头发,将她拉扯了进去。

一阵剧痛从叶桑桑头皮袭来。

“贱货,你就那么喜欢去酒店上班吗?还迟了一个小时才回家,你是不是趁机和别人睡了。”他声音极度愤怒,死死拉扯着头发让叶桑桑进入房间,“骚货,他干你干得爽不爽啊!”

“啊!问你呢!”

他伸出蒲扇大的巴掌,迅速朝着叶桑桑的脸扇去。

这一巴掌上去,轻则红肿,重则耳鸣耳膜穿孔,甚至可能会脑震荡。

【啊啊啊啊,好生气!】

【好恐怖啊!为什么《犯罪档案》的案子都那么恐怖片既视感!】

【桑姐,求你,给我打他!我最恨这种故意伤害他人的人了!】

如弹幕所愿,叶桑桑伸手抓住了对方手,攥紧死死捏住。

纤瘦枯槁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乎要将男人的手腕捏碎。

“你个烂。货,还敢反抗!”他嘴里充满酒味和口臭味。

叶桑桑闻到,脸色变得难看。

她另一只伸出,死死攥着他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的手。

“放手。”

威胁不需要很多话,简单阐述自己的要求就行。对方不是因为你的话语放过你的,而是因为你威胁到他生命或者财产安全。

幽暗的房间内,两人陷入了对峙。

男人咬着牙企图挣脱叶桑桑的桎梏,却发现并不能。

叶桑桑想加大力度,却发现自己身体出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这种疼痛迫使她只能维持现在的状况,做不了更多。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唇瓣开始发白,额头也被冷汗打湿。

从腰部到全身,她浑身每一寸,都产生了剧痛。

只是体力10还在,她还能硬撑。

【感觉不太对。】

【难道是游戏系统的限制?但也不对,之前也没限制啊?】

【感觉桑姐会被疼死,要知道我桑姐可是被打,被捅了一刀都把人带着逃出生天的人啊!究竟要多痛,才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直播间十分敏锐发现了问题,开始讨论起来。

黑暗中,男人却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只是察觉叶桑桑在抵抗他,而他居然无法随心所欲动手,开始恼羞成怒。

听到叶桑桑说放手,他眼睛微眯,直接松手。

顺便把叶桑桑推了出去。

叶桑桑有所防备,但不敌身体太痛,直接撞到了屋子的柜子上。

她忍不住因为像要散架一样的痛苦倒吸一口凉气,痛苦几乎吞噬她的精神,麻痹她的神经,让她无力反抗。

她下意识伸出手,手抓住矮柜的角,才平稳自己的身体。

男人见状,以为是刚才叶桑桑被撞到了,眼神带上了得意。

“还敢反抗我,看老子今天不打服你,让你知道这个家谁才是老大。”

他没有捡起酒瓶子,而是直接踹过去。

以往,只需要轻易一踹,对方就会倒地任他打。

叶桑桑早就预料到对方会继续,躲开了,并且迅速低头拿起了滚到脚边的酒瓶子。

疼痛使她浑身颤抖,可这并没有消磨掉叶桑桑打架的心思,她可不想被打个半死。

战斗一触即发,男人见叶桑桑竟然拿起了酒瓶子,毫不犹豫冲上前要死死掐住叶桑桑的脖颈。

在他看来,这个柔弱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胆子砸下来,不然就不会任由他打了那么多年。

可惜他想错了,叶桑桑直接冲着矮柜砸破啤酒瓶一半,用破掉尖锐啤酒瓶直接对准对方腹部。

她做不了太多反抗,但她会做致命的反抗。

对方的手到达脖颈时,黑暗中她的啤酒瓶也死死穿向对方的腹部。

即使是秋天,被砸破的尖锐啤酒瓶对上,也没有那么好受。

男人还没来得及收紧自己的手,就因为腹部的剧痛后退,出于本能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并不多。

“贱人!你真是胆子肥了,竟然敢反抗!”

他眼睛里充了血,愤怒指责她。

不是伤口有多深,而是对方敢挑衅他在这个家庭的地位。

他眼神阴鸷盯着叶桑桑,不顾伤口想要冲上去。

可惜,下一秒,叶桑桑断裂的啤酒瓶迅速抬起,停在距离他的眼睛只有几厘米的地方。

男人脚步猛地顿在原地,瞳孔紧缩。

如果不是他停得够快,眼睛都会被这玩意儿戳瞎。

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人有多狠。

他退缩了,身体往后退。

叶桑桑走过去,找到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叶桑桑视线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捂着腹部被划破的伤口,乱糟糟油腻的头发堆在脑袋上,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普通的五官加上阴狠的眼神,让人感觉十分不适。

三角眼里,全是愤怒和跃跃欲试。

相由心生,这是一个喜欢窝里横,对亲近的人逞凶斗狠的人。

“别惹我,不然我半夜捅死你。”

叶桑桑语气说得平淡,仿佛只是顺手杀一只鸡一般。

男人微眯着眼睛看她疼痛到浑身冒汗的模样,神情慢慢多了畏惧。

当然,他暂时还不想退缩,至少得让他维持几秒男人的尊严。

不过他也不敢继续顶,因为面前的人仿佛变了一个人。

同时听声音,他能感觉到,对方现在有种平静的疯感。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对方或许真的能说到做到。

叶桑桑巡视四周,发现并不是她以为的单间,这是两个房间。

她走进那个没有啤酒瓶子的房间,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没有满地的啤酒瓶子以及难闻的味道。

疼痛减轻了一下,她推门进去,然后关门。

门上是铁插销,她直接锁上,然后安心躺在床上。

因为真的要疼死了。

这些副本,就没有一个一点意外都没有的。

前有难缠的警察,后有家暴的名义上的丈夫。

真是充实的一天呢!

叶桑桑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浑身密密麻麻的疼痛才逐渐消失。

她缓过来,起床尝试找止疼的药,可并没有找到。

她又找了找有没有什么医院检查的单子,发现也没有。

是身体以前就有的病,一直没重视吗?

还是纯粹因为过度劳累,产生的全身酸疼。

就是未免有些太疼了。

叶桑桑没找到,只能开始处理自己带出来的手套脚套和头套。

她预计那个叫陈术的警察,明天就能发现不对。因为她对那种人的心思敏锐程度有很强的预感,即使没有多少破绽,也会察觉出案子不对。

到时候手套这些东西还没销毁,等于直接给对方招认是自己做的。

销毁最好的做法是烧掉。

但钟佳却没那么做,她反而将东西,找了个很隐秘的位置藏了起来。

叶桑桑握着那些东西,思考了一下。

难道是对方想偶尔拿出来回味一下?

有部分杀人犯是会这样做的,把杀人的工具留起来,每当看到杀人的工具,都会露出迷恋回忆的笑容。

思忖片刻,叶桑桑却否定了这种说法。

她感觉钟佳不是这么想的。

仇恨报复和因为精神变态杀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当然,叶桑桑依旧好好执行了,这种猜谜的体验感,她很喜欢。

不过为了不再疼痛,她决定明天出门上班的途中,给自己买一盒止疼片。

至于去医院,额外增加的行程,她觉得大概率会耽误任务进程。

到时候需要着急忙慌准备,会让她很烦恼。

而且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完全没必要去医院,如果有必要的话,在案情叙述中对方大概率会说这点。

没有去,要么就是无力回天,她自己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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