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血染的荆棘冠229(2 / 2)

降谷零迟疑地抬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墨绿色眼睛,就是这个琴酒的发色没有那么熟悉。

降谷零:“……”

他缓缓把头转回去,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假扮的琴酒的模样,一种地狱级别的尴尬油然而生。

火场附近,一个金发一个银发的琴酒站在那里,都没有说话,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过了好几秒,降谷零才缓解了尴尬的心情,重新抬起头,发现黑泽阵还是在看他,表情都没带变一下的。

“琴酒……”

“现在你是‘琴酒’。”黑泽阵故意放慢语速回答,语气里是再明显不过的促狭。

降谷零:幸好我和黑泽已经不是敌人,不然冒充琴酒的我现在已经被他用枪指着了。谢谢你,我未曾谋面的哥哥。

他看着黑泽阵,看到那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金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boss大人也不是第

一次干这种事了,在黑泽阵露出不悦表情之前他就把手抬高,给黑泽阵正了一下戴在金发上的王冠——黑色与墨绿色的荆棘之冠,还有点扎手。()?()

黑泽阵一把就按住了降谷零的手,跟用着自己脸的人对视,重新挑剔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把手按在了降谷零的脑袋上。嗯,很用力的那种按,完全是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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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黑泽?”()?()

黑泽阵:“他们两个在哪。”()?()

降谷零:“……”

黑泽阵:“给赤井秀一打电话,现在。”

命令式的语气根本不容置疑,组织的boss大人在三把手的威压下不得不屈服,怀着悲伤的心情给赤井秀一打了电话。

赤井秀一完全没有怀疑降谷零已经被迫叛变,说了自己和苏格兰所在的位置,还说有人在追杀他们,最好能找人来接一下。

降谷零:好的,接你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电话挂断。

黑泽阵满意地放下了手,转身就要走,却被降谷零一把拽住了袖子。降谷零犹豫了半天,还是艰难地说:“hiro伤还没好,你打他轻一点。”

hiro,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黑泽阵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咔嚓。

不远处的摄影师拍下了这双胞胎兄弟在火场外互相安慰的感动人心的一幕,并决定把这张照片投稿到时尚街拍的杂志封面。他一生中遇到过三次这个银发的男人,每次都让他感受到灵魂的颤抖,摄影师相信,这就是他的维纳斯!

至于照片的授权,爆炸还没完呢,火场里也不方便,当然是待会打电话问温亚德小姐啦!她跟这位银发的先生可是特别好的朋友呢!前两次的授权都是找她要的!

几分钟后,《夏威夷xx大楼晚宴发生爆炸,记者拍下了人世间最真挚的兄弟情》的新闻被挂在了热搜的头条上。

刚好在夏威夷,看到新闻的音乐家约纳斯——也就是silber的钢琴老师约纳斯,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已经想清楚了,包括现在、二十年前和更早之前的事,现在他要跟自己的学生以及维兰德先生谈一谈。既然学生在这里……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了。

他这么想着,拨通了维兰德先生的电话。

……

即将因为连续不断的爆炸坍塌的大楼另一侧。

基安蒂冲出安全楼梯,背后的通道轰然倒塌,她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一边跑一边给自己的临时队友打电话:“先确认琴酒的位置!琴酒在哪里?!如果他要保波本,那我们谁也杀不了!”

对方很快就回答:“找到了,你说的琴酒就在大楼外,跟他的双胞胎兄弟在一起。”

“……双胞胎兄弟?”

“就是那个金发的,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金发那个还摸了银发那个头顶,他们看起来很亲近的样子……不是兄弟?”

“……”

基安蒂跑动的脚步逐渐停下,整个人陷入了头脑风暴。什么,你们说的

难道是琴酒?如果是琴酒的话,他不管是摸头的那个还是被摸头的那个都很离谱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是在讲神话故事吗?那可是琴酒,根本就不接近任何人也不会让人碰的琴酒!

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被污染了,挂断电话,就要继续追苏格兰——事到如今苏格兰身边的那个到底是赤井秀一还是波本还是赤井秀一假扮的波本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要杀的人已经变成了苏格兰,现在她只需要追着苏格兰去就可以了。

死亡。

血。

兴奋!自由!刺激!一起冲向最坏的end!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基安蒂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穿过半是废墟的宴会外沿,附近的街道已经被清空,火势蔓延到了附近,但消防队已经赶来,正在控制周围的情况,基安蒂在一片火光蔓延的焦黑地面上奔跑,根本就毫不起眼。

有声音。

哭声——她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原本她并不想理会,不过刚好有警察从前方路过,基安蒂警惕地收回脚步,躲到角落里,就看到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已经哭花了脸,她抹了抹眼泪,看到前面的大姐姐拿着枪,顿时害怕地往后靠去。

一只失散的小鬼。

基安蒂将枪口对准了小女孩,就要扣下扳机的时候,却忽然笑了一声。她抖抖肩膀,放下枪,然后蹲在了小女孩面前。

“这个给你,别哭了。”

一块蓝色的宝石被放到了小女孩的手心,透彻的蓝色就像一片温柔的月光,当然,这颗宝石的名字确实也被叫做“苍蓝月光”

基安蒂站起来,警察已经离开,她可没打算在这里继续停留。

小女孩想站起来,没能站稳,跌坐了回去,大声问她:“姐姐!你是怪盗吗?!”

眼角纹了蝴蝶的女人没有回头,随意地挥挥手,说:“对,我是怪盗蝴蝶,现在要去偷我老板最重要的宝物了。”

波本先生的苏格兰。确实是一样重要的宝物,可惜她不是真正的怪盗,能做的只有带人下地狱。

……

大楼附近。

狭小的空间里,赤井秀一抱着诸伏景光落到地面上,惊动了货箱与墙壁间的一只猫。小猫飞快地跑开,被蹭到金属易拉罐在地上滚来滚去,终于甩脱追兵的两个人松了口气。

从大楼逃出这个,总之基安蒂要杀波本/苏格兰是真打算同归于尽,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钱,又动用了什么程度的关系,才召集了这么多人,将整个宴会厅都炸掉(基安蒂:?这不是我干的),又将他们逃离的一路上都埋藏了致命的杀机。

“莱伊,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诸伏景光一路上就在看赤井秀一的手,他记得赤井秀一受伤的不只是手腕,还有右手的手臂,能抱他一路过来,说不定原本要愈合的伤又得裂开。

赤井秀一暂时把诸伏景光放

到货箱旁,甩了甩自己的手臂,一边警戒外面一边回答:“差不多好了。”()?()

本来不至于好得这么快,但他不想继续等下去了,就问了赤井务武有没有什么黑科技。()?()

当时赤井务武看他看了很久,说,你养伤就可以,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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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反问,小银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于是他如愿以偿地从父亲手里拿到了a.u.r.o特供的要命但也不要命版药物,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终于不得不承认小银是真男人,用了副作用更严重的那种东西不但面不改色甚至还能一个人打一片。

现在赤井秀一怀疑黑泽阵对痛觉其实已经变得钝感或者习惯了,但他觉得不行——不是说赤井先生不能忍,他想的是小银已经没必要用那种药物了,小银是不在乎,但疼在他心上啊(感叹语气)。

“我受的伤没那么严重,已经在最后的恢复期了。”

赤井秀一拆开手臂上的绷带,给诸伏景光看,不出意料地看到了诸伏景光怀疑的目光。

诸伏景光靠着货箱,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这样吧,虽然用的是相信的语气,但赤井秀一一听就知道苏格兰根本没信。

他刚想继续解释,耳朵就捕捉到了从背后传来的风声,有人从货箱的另一侧过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两个人面前,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幸好赤井秀一的身体反应能力还不错,在黑影袭来的瞬间就截住了对方的攻势,他尽可能地将战场往远离苏格兰的方向引,被撞倒在地的时候看到了扬起的金色长发……谁?没见过。

近乎互相撕咬致对方于死地的战斗间没有给人留下思考的空隙,赤井秀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掐着他的脖子要拿枪了,幸好他当场踹翻了一侧的货箱趁那个人躲闪的时候反客为主,不然接下来身上保准要开几个熟悉的血洞。

他能听到呼吸声中带着的熟悉味道,刚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一丝异样,就被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血腥味顺着风飘来,赤井秀一抓住一把垂落的长发,也抓住了机会,正要给对方一记重击的时候动作生生停住,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对方的动作也停住了。

“咳……小银,你打招呼的方式是不是……”

“头发。放手。”

黑泽阵盯着赤井秀一看,直到半倚在墙边的赤井秀一松手,但金发上不免还是沾了点血迹。是赤井秀一手上本来就有的血,他们都是一路上打过来的。

他挑剔地把赤井秀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嘲笑地说:“我还不知道赤井先生这么喜欢裙子。”

在他挑这件衣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它撕开行动也很方便。

现在黑泽阵怎么看这么不满意,赤井秀一倒是很自然地晃了晃手,说:“我可是为了见你才特地穿它来的,小银不喜欢吗?”

“我记得你应该在英国,而且你跟我保证过,不会来美国。”黑泽阵哼了一声,按住了赤井秀一

想去拿枪的手()?(),

俯下身低声说。

墨绿色的眼睛近在咫尺。

赤井秀一眨了眨眼()?(),

说:“我想见你了。”

“嗯()?(),

看来只是欠打了而已。”

黑泽阵面无表情攥起拳头▇()?▇????▇()?(),

就在他要对枕头先生重拳出击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很轻的咳嗽声。

从头看到尾的诸伏景光指了指黑泽阵的衣服:“黑泽,有电话。”

他无辜地看着黑泽阵,假装自己不是另一个跑到宴会上的伤员,雾蓝色的眼睛里都是真诚。

黑泽阵看了看坐在一边自己不能动的诸伏景光,又看了看被他压在地上的赤井秀一,决定暂时收回手,去拿手机,顺便问:“所以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诸伏景光略过一点点不重要的细节,简单地解释说:“收到了有人想在宴会上暗杀你的消息,但联系不上你们,就打算去参加,但刚到就发生了爆炸。”

黑泽阵终于想起来了:“……那群人我到宴会之前就解决了。”

多管闲事。

虽然要不是他在场,菲卡也不一定会把整个大楼给炸了,但这两个断手断脚的人跑到夏威夷来,呵,真是不怕死。

而且追杀他的人天天都有,用不着别人来提醒。

黑泽阵拿到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是赤井务武打来的,他啧了一声,本想挂断,又想到某些事,还是接了。

他把声音放得轻了一点,听不出来是大人还是小孩子的程度,问:“你联络我做什么?”

“你在哪?”

“……”

果然知道他出现在宴会上的事了。那赤井务武也能猜到他又用了λ-ap13的事,该来的还是要来。

黑泽阵看到赤井秀一想说什么,先手捂住了赤井秀一的嘴,说:“不是我。跟贝尔摩德参加宴会的人不是我。”

虽然他答应了,但那真不是他,而是降谷零,黑泽阵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犹豫。

赤井务武并没有询问那个假扮黑泽阵的人是谁,而是问:“另一个呢?”

黑泽阵跟赤井秀一对视,嘴角扬起,说:“你儿子也来了,我还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在伦敦。”

“秀一?”

“对,另一个我就是赤井秀一假扮的,你还是问问他怎么回事吧。”黑泽阵说完,流畅地挂了电话,然后放开了手。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衣服,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终于能喘口气,但现在他想说的只有:“小银,你……”

黑泽阵已经从身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捡起了一根棒球棍,说:“承认,或者被我打晕,你选一个吧。”

赤井秀一:“……”

琴酒,你真的要骗我爸吗?这种事他一见你就知道真相了,我觉得他要是疯起来的后果咱俩都不是很能接受。

赤井秀一跟黑泽阵对视,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打晕了,于是他求助地看向黑泽阵背后的诸伏景光,说:“苏格兰,你管管他。”

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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