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64(2 / 2)

昨夜,他从永安巷离开后,没回状元府。

他带着伤,回去被靳萱看见,他要如何解释。

他敲开了一家医馆的大门,上完药,直接去大理寺住了一夜。

上午,他去了锣鼓巷,命下人将房间院子打扫干净,迎接主人,他想起苏婳说周嬷嬷对她非打即骂,本来还想去一趟教坊司,询问此事。

但想到白天去教坊司难免惹眼,若是被同僚或是侯府等人看见终究是不太好,就作罢了。

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藏好苏婳。

马车越行越快,谢玉瑾越来越兴奋,为了苏文熙,苏婳一定会跟他走。

对他出手重又如何,恨他又如何。

没有积年的情谊,她哪来的恨。

他不介意她跟靳珩那段,他自己不是也成亲了吗,以后他多去锣鼓巷陪她,她会看见他的好。

女人,睡着睡着,心就软了。

夜里,亥时。

谢玉瑾提前一刻钟,到了永安巷。

下马车后,他果然看见苏婳背靠角门而立。

一身藏蓝色衣裙,若不是她小脸雪白,都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谢玉瑾朝她迈步而去,见她小脸紧绷着,朝她露出一个深情且温润的笑容。

像在扬州时那样。

“婳婳,你不必如此抗拒我,我带你走,是想让你过得好,不是想害你。”

苏婳冷冷注视着,谢玉瑾白皙且俊美的面容。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比百年陈墨都黑,怕是要被他温润的外表欺骗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他。

苏婳的声音很冷,“我现在是官奴,官奴逃跑是死罪,你不是想要害我,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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