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 2)

江律风给傅初霁使了个眼色。

傅初霁立即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瓜子,上前捂住柳杉杉的耳朵。

“小孩子别听这些荤话。走走走,我们去外面。”

柳杉杉扒拉开他的手,郑重道:“我不小了好不好!”

傅初霁垂眸扫了眼,弯唇一笑。

柳杉杉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笑什么,连忙用衣衫包住自已,往凳子上一坐,“我不走,我也要听。李书南可是诬陷我的罪人,我也听她的供词。”

她头一扭,小模样傲娇又透着几分可爱。

傅初霁看向时晏,抬了抬下巴。

时晏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

两人站在椅子的一左一右,架起椅子,将柳杉杉抬了出去。

傅初霁抬起椅子,还在一旁说:“坐稳了师妹,咱们起驾回房。”

“放开我!”柳杉杉坐在椅子上哇哇大叫,“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坏蛋,快点放我下来,我不走,我不走……我也想吃瓜,听八卦哇……”

柳杉杉的叫喊声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季宴礼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白了。

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事情!

这都是李书南胡说八道编造的谎言!

他对着李书南怒目而视,咬牙切齿,指着她道:“李书南,你太过分了!枉我将你当亲妹妹般对待,如今你却如此污蔑于我。你……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李书南哭得梨花带雨,娇躯摇晃着,接着就软弱的倒下,泪珠夺眶而出。

“礼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你若真要如此狠心,我便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算了……呜呜……”

季宴礼被她的话气得脸都红了,手指着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宋闻璟坐在一旁,手中端着杯茶,吹了吹浮沫,眼尾余光扫了眼季宴礼和李书南,冷幽幽道:“二师兄,恭喜啊,你要当爹了。”

“五师弟!你休要乱说!”

宋闻璟轻呵一声,便不再说话。

沉默不语的江律风忽然出声说:“害喜也不一定是有孕,也有可能是吃了什么油腻的东西。二师弟,你医术高明,给她把把脉,自然知晓她这是怎么了。”

经江律风这么一说,季宴礼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

他朝着李书南走过去,语气冷漠:“把手伸出来。”

李书南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礼哥哥,你怎么不相信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你的啊。”

季宴礼做没做过,心里再清楚不过。

听到李书南一直强调着子虚乌有的事情,看她的眼神寒冷彻骨,从牙缝中冷冰冰的抛出几个字。

“伸出来!”

李书南被他一吼,吓得浑身哆嗦,泪水如决堤的河水般顺着脸颊流下,动作缓慢的伸出手。

季宴礼忍着恶心劲触碰她的手为她把脉。

片刻后,他眉头紧皱,惊讶的注视着她。

“你……你怀孕已有两月……”

两个月前,李书南还不在衡山宗,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季宴礼的。

李书南捂着脸痛哭道:“对不起礼哥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太想留在你的身边,才迫于无奈用此下三滥的手段……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那群歹徒的,至于是哪个人的,我也不知道……”

说着,她突然红着眼,用拳头捶着自已尚未隆起的小腹。

“都怨这个孽种,都怨他!”

季宴礼捏着她的手腕阻止她说:“孩子是无辜的,你怨他做什么。”

李书南甩开他的手,眼神愤恨,声音里带着哭腔厉声指责道:“礼哥哥,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离开我,我也不会去找你,更不会在寻找你的途中被一群歹徒抓走,失去了清白,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她缓缓站了起来,眸中有怨毒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话音刚落,李书南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刺向季宴礼。

即便她得不到季宴礼,那就毁了算了。

杀了季宴礼,她再自杀,阴曹地府里再续前缘。

江律风见状,一个闪身来到季宴礼的身旁将他拽入自已身后,手法迅速又敏捷的捏住李书南的手腕从她的手上夺过匕首。

“想在我的眼皮下杀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他眸底闪过一丝杀意,抬手想将匕首送入李书南的腹中,旋即想到她腹中还有孩子,便将匕首重重的抛出。

只听咻地一声,匕首从李书南的脸颊划过,插入她身后的柱子上。

宋闻璟本也想出手,但见江律风比他先一步救下季宴礼,便又重新坐了回去,垂眸望着杯盏中的茶水陷入沉思当中。

眼下,他该怎么去取悦小师妹,让她开心呢?

真是愁人啊。

李书南脸颊被划了一刀,鲜血渗出,滴落在她的襦裙上,慢慢晕染。

她后退了几步,神情木讷,低垂着头,哼笑了一声:“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怎么处置随便你们。”

一个时辰后,季宴礼出现在柳杉杉的面前,他满脸懊悔,样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嗫嚅道:“小师妹,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第065章 一家六口的‘温馨’日常

兰霜与李书南两人最终还是被赶下了山。

至于下山去了何处,柳杉杉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从傅初霁的口中得知,原来李书南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季宴礼的。

而是在途中遇到山匪,被他们强迫有了孩子。

而那名半夜上山的男子则是被丢下山了,警告了一番。

听到这些八卦,柳杉杉心里冷哼,李书南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没设计到她的头上,自已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柳杉杉坐姿端正,手中端着一杯茶,扫了眼面前的季宴礼,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二师兄何错之有,都是我的错,作风不正,勾引三师兄睡一张床上。”

“不不不——不是这样。”季宴礼脸颊微红,“师妹,是我们的错,不该信了那李书南与兰霜的话。三师兄已经将真相告诉我们了。”

这里面还有什么真相?

季宴礼丝毫没有注意到柳杉杉脸上微变的情绪,继续说:“原来三师弟在你喝下那杯被下药的茶水后,担心晚上他不在还会发生其他的变故,便决定牺牲自已留下来演一场戏。”

傅初霁之所以会想到这个办法,也正是因为柳杉杉说了一句“明日一早谁先来我房间”。

当他在外面听到李书南说话的声音,心底已经断定了这件事情是她安排的。

但还有一点可疑之处,就是男子怎么上山的呢?

直到李书南与兰霜对视。

再加上从那名男子交代的事情,便可更加断定是她们两个所做的。

柳杉杉从季宴礼的话里好像听到了什么重点。

什么叫牺牲自已?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坐在旁边喝茶的傅初霁身上。

傅初霁无视她强烈的视线,自顾自地说:“这茶真是香呐,好喝好喝。”顿了顿,他起身,拱手与其他人告辞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脚下生风,逃也似的离开。

柳杉杉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三师兄,你给我站住!”

这一吼,傅初霁跑得更快了。

柳杉杉紧追其后。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次会触发第四次十万伏特电击,还有傅初霁设的这个妙计。

当真是好极了。

要不是他和自已躺一张床上引得众人误会,她也不会要重新来过啊。

“三师兄,你别跑,站好给我打一顿消气!”

傅初霁笑哼,“我又不是白痴,站着给你打。”

回头见柳杉杉要追上来赶紧又跑了起来。

一旁围观的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想要阻止,但想到傅初霁极其欠扁的脸,又都袖手旁观起来,坐在凉亭下喝茶嗑瓜子,时不时喊上一嘴。

“三师弟,师妹快追上你了,倒是赶紧跑啊。”

“师妹,加油,师兄们看好你。”

时晏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笑得放荡不羁。

“师兄,师弟,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看不看小师妹能不能抓住三师兄暴打一顿?”

江律风目光清冷,端着茶饮了一口,望了眼李奇一眼。

李奇瞬间明白过来,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石桌上,朗声说:“我家公子赌柳姑娘赢,这是一百两。”

宋闻璟放了三锭银子,“我也赌师妹赢。”

江律风眼神陡然冷了下来,睇了眼宋闻璟,又看向李奇。

李奇心领神会,又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