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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嗷呜了一声,似乎对他用手戳自己的脑袋表示不爽。
公涵映越看越气,冷眼扫了眼他们两只,气哼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黑狼注视着公涵映离开的背影,追了上去。
公涵映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舔自己的手,低头看了过去,就看到黑狼跟在他的身后。
他眼中浮现一丝惊喜。
“你还知道舍不得我,算你还有点良心……”
话音还未落下,黑狼舔了几下他的手,便又重新跑回了柳杉杉的身边。
瞅着这一幕,公涵映心情复杂。
他知道黑狼追上来舔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提前跟他告别吧。
跟黑狼短短相处了几日,他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了呢。
这两天里,柳杉杉都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宋闻璟。
看着他伤势好了一些,她也松了一口气。
今日也到了要离开万象馆的日子,柳杉杉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李。
忙活了许久,也不见公涵映。
说来也奇怪。
自那天公涵映走了之后,柳杉杉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
倒也是个奇怪的人。
柳杉杉背着细软,扶着宋闻璟,走到万象馆门口往内堂望了眼,还是没有看到公涵映本人。
原本还想跟他道歉的。
柳杉杉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放在店内的柜子上,便扶着宋闻璟,喊上黑狼一起离开。
如今宋闻璟受了伤,宋玉堂虽然是放过了他们,但如果知道他们还在夜霆国,必然是会叫人杀了他们。
昨晚上和宋闻璟商量了一下后,两人决定先回衡山宗养好伤再说。
两人相互搀扶着对方,身后还跟着一只背着包袱的黑狼走在大街上。
不多时,一辆马车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柳杉杉以为对方来者不善,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匕首却摸了空,她挺身挡在宋闻璟的身前,警惕的看向驾车之人。
待看清那人的样貌后,她愣住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宋闻璟看到对方后,深幽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看向柳杉杉。
黑狼则是一脸兴奋的扑了过去,舔对方的手。
驾车而来的人正是公涵映。
他跳下马车,抱着黑狼一顿乱摸,对上他们二人困惑的眸子,解答说:“哎,谁叫我是一个好人呢……”
顿了顿,他伸手打了一下黑狼的脑袋,恨声道:“这只狼没良心,我总不能也跟它一样没良心吧。”
黑狼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在公涵映的腿上蹭来蹭去。
其实,他一开始是没打算管他们两个的死活。
可是他喜欢这只黑狼啊。
一想到黑狼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就茶不思饭不想。
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公涵映决定还是跟着他们跑一趟吧。
他猜测柳杉杉和宋闻璟两人应该是回衡山宗,所以也想称这个时候回衡山宗看看柳山青这老家伙怎么样了。
要是他正好去的时候碰到柳山青死了,还能喝到他的丧酒呢。
岂不美哉。
柳杉杉和宋闻璟在得知他要送自己一趟的时候,感激道:“多谢店主的好心。”
公涵映在心里笑骂他们两个单纯得可爱。
就这样,一家三口……啊不是,三人一狼踏上了回衡山宗的行程。
一名王府的丫鬟在地上捡到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连忙去告诉了吴平。
吴平在拿到这把匕首的时候,沉默了一瞬,然后交到宋玉堂的手上。
他说道:“大皇子,这东西好像是那位姑娘的。”
宋玉堂眼神寡淡的扫了眼,拿捏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丢在桌面上,然后负手道:“找到他们在哪里没有?”
吴平回答说:“找到了。”
宋玉堂嗯了一声,“跟上他们,务必找到衡山宗的宝藏!”
吴平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办事。
宋玉堂侧目又看向那把匕首,深眸幽深晦暗。
放走柳杉杉和宋闻璟两人是真,跟踪他们登上衡山宗找到宝藏也是真。
至于曹丞相,他若是识时务,这个丞相之位就一直是他的。
若是不识相,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着的。
如今父皇已死,谁当皇上,那便应该由活人来决定。
旋即,宋玉堂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一身黑衣的李奇匆匆走进殿内,单膝跪地。
他还未说话,坐在书案后的江律风立马站了起来,焦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打听到她的消息?”
李奇低头道:“回禀皇上的话,属下无用,没有打听到柳姑娘的消息。”
听到这话,江律风清俊的脸上的满是失望之色,垂眸问道:“衡山宗那边有消息了吗?”
李奇回答说:“派去的人说,柳姑娘并未回去。”
江律风面上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站在窗口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须臾,他忽然开口问道:“衡山宗其他几位师弟可都在?”
“都下山了,只有陈七一人看守。”
闻言,江律风眉头皱成一团,“他们几个人呢?”
李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江律风见此,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抬头望着窗外平静的画面,只觉得内心烦躁。
也不知柳杉杉到底去了何处。
又……为什么突然要走。
第119章 麻烦你牺牲一下色相
“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回衡山宗的途中,宋闻璟坐在马车内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地大声呓语。
“师妹,你在哪里?”
柳杉杉抓住他在半空中乱抓的手,柔声安抚着他。
陷入昏迷当中的宋闻璟听到她的声音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柳杉杉松了一口气。
撩开车帘,对公涵映道:“五师兄他发烧了,我们要先去找大夫。”
公涵映望着荒凉的四周,蹙眉道:“这附近哪里会有大夫。去到下一个小镇,估计也要到明早上了。”
“那怎么办?”
柳杉杉面露担忧的望着宋闻璟。
公涵映坐在马车前室,撸着狼皱眉思考。
这时,他眼尖的发现不远处好像有座破庙,喊道:“那里有歇脚的地方,不如我们先去那里休息,我顺便带着小黑四处找找有没有退烧的草药。”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按照公涵映说的先去破庙。
柳杉杉看着这荒郊野外的四周,心底忍不住发怵。
一行人到了破庙,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发霉味,墙角周围到处都蜘蛛网。
几人一进去,破庙就发出老鼠四处逃窜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
幸好这还不是晚上,要不然更加毛骨悚然了。
柳杉杉的手还未愈合,只能一只手帮着公涵映收拾破庙,整理出一块休息的空地出来。
黑狼也在旁边帮忙,忙得直喘气。
柳杉杉从包袱里拿出来一只烧鸡慰劳慰劳黑狼。
它一看到烤鸡,两眼发光,口水直流。
公涵映瞥了眼,叹道:“这年头,活得还不如一头狼。”
黑狼吃得大快朵颐,对于公涵映说的话,它也压根没有听进去。
柳杉杉笑了笑,从包袱里拿出糕点递给他。
公涵映啃着干巴巴的糕点,眼睛却是盯着黑狼口中的烧鸡。
他也想吃。
黑狼似乎看出了公涵映的心思,咬着烧鸡躲在柳杉杉的身后。
柳杉杉看了眼黑狼,笑得有些无奈,“店主,今晚上你就忍忍吧,明日等到了镇上,我请你吃烧鸡。”
公涵映双手环胸,摇头说:“那是小黑吃的,我才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好吃我就吃什么。”
柳杉杉点头:“好。”
得到柳杉杉这么肯定的答复,公涵映这才展露出一个笑容。
吃过糕点垫肚子之后,便喊上黑狼一起外出寻找退烧的草药。
柳杉杉望着昏迷当中的宋闻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发高烧的宋闻璟期间一直在说胡话。
有时候是喊柳杉杉,有时候又是发出凄惨的声音,让他娘不要打他。
听着他喊的那些话,柳杉杉不由得心疼起小时候的宋闻璟。
难以想象,他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杉杉坐在一旁生火,时不时的用水打湿帕子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不多时,公涵映和黑狼回来了,手上还采回来不少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