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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挽起袍子跟护卫一同推车,风餐露宿,半夜在林子里如厕,还险些被?野鸡啄了屁股,委实艰难啊!

此时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两只?靴子满是泥,便是连锦袍下摆也沾了泥点子。

“七爷当心,这路滑土松,仔细摔进江里。”秦舟道。

他也不知这人怎么?回事,分?明沈先生那边更宽敞些,却偏是要?来挤他这边土松软处。

郑宗珞委屈啊,他都怀疑那夜的野鸡是沈槐序赶来的,蓄意报复!

可他不傻,这没证据的话,自是不能说。况且,他此行巡防,还仰仗沈槐序呢。

沈槐序没往这边瞧,蹲身去看江边竖着的水则碑,道:“今年的汛期来得早了些。”

往年,七月才会有这样高的水位,在早稻收成之后。

堵不如疏,便是加高堤坝,也无济于事,水位只?会愈发的高,总要?泄洪的。可如今问题所在,便是下游那万顷良田。

整个儿瞧过一遍,天色已暗,众人折返回府。

淅淅沥沥的雨经久不歇,讨生活的人冒雨归家,烛火明亮的厅堂内酒气熏天,歌舞升平。

纱衣遮不住玲珑腰,细软又晃眼。

酒气醉人,沈槐序扶手撑额,微眯着眼,似是听?见了黄沙驼峰铃铛响。

很?少想起上一世了。

淮南水淹万顷良田,西北黄沙漫天,颗粒无收,好似都应了鸡鸣寺妖僧之言,今上无才无德,是以天降横祸。

可是啊……

沈槐序偏生不信妖僧言,淮南水患,西北饥荒,皆有解。

名?动天下,一朝布衣入朝堂。为?天子近臣,天下权柄尽收。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史?书无查,险些饿死的数万冤魂,不记,洪灾之时的万顷良田。

沈槐序,奸猾佞臣,长春五年凌迟而?死,高邻敛尸。

眸光垂落,于眼睑之下落下一片暗影。

忽的,嗅得脂粉香。

“奴家为?先生斟酒。”女子娇媚,跪坐在他身侧,擦着丹寇的纤纤玉指去拿那白玉酒壶,半侧□□蹭在他手臂上。

沈槐序懒懒撩起眼皮,冷声道:“退下。”

女子神色似有委屈,泫然欲泣的唤:“先生……”

“要?我再说一遍?”沈槐序问着,一双冰冷的眼瞧向她。

堂内几人皆瞧来。

秦舟道:“沈先生不喜她?那换我这个……”

话未说完,沈槐序已然起身,道:“沈某不胜酒力,先回房了,诸位慢用。”

前尘事像一场梦,头疾发作得毫无征兆,便是脾气都染了两分?急。 不近人情,又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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