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那个就那个之206(2 / 2)

  江声不知道。

  沉沦在快感里,他只是在说真心话而已。

  和沈暮洵在一起两年,贯穿江声半个大学生活,迄今都没有人能破掉这个记录,几乎每一个前任都为此崩溃过。

  就和江声不能理解为什么沈暮洵走不出来一样,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事情值得他们崩溃破防。

  无论时间长短,都是一段普通的阅后即焚的恋爱而已。

  爱情在江声这里,从来称不上什么重头戏。

  江声抬起脸。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湿润的潮红,头发像是浓黑的墨水般流淌,眼眸被水泽浸润得发亮。他似乎不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好看,甚至抬起手,温热的指尖摩挲在沈暮洵的棱角分明的下颌,有些茫然地摸了摸他的脸。

  被吻红的嘴唇还带着一点水润,他张开嘴,好像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会变呢,我总在想。”

  为什么沈暮洵要变呢?永远做桀骜不屈的少年不好吗。

  为什么楚漆要喜欢他呢?永远做他的朋友不好吗。

  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按照江声自己规则运行呢。

  他根本不想看任何人发生改变。

  沈暮洵怔松地看着他,感受他轻飘飘的触摸,在那瞬间,有种膨胀起来的悲伤无可阻挡地笼罩住他。这样的悲伤太过庞大,几乎击碎他的躯壳,钻入他的灵魂。

  沈暮洵无法从他的褒奖中获得快乐,无法从他给予的回忆中拾到爱意、因为江声听起来字字句句都在和他告别。他陷入惶恐,惶恐中又带着隐秘的胜利感,胜利感中又无可救药地感到崩塌。

  他跌入漆黑的深海,沈暮洵终于找到了他始终未能找到的方向,他无法控制地低下头,细密潮热的吻落下来,唇齿相接,一切话语都交换成为带着酒味的气息。

  江声的后背一阵阵发麻,脑袋里面发热。沈暮洵的手艺可比楚熄好多了,能把话说到现在完全是靠江声岌岌可危的意志力。

  他没有拒绝沈暮洵的亲吻,手指从他的脸颊移到他泛红的眼眶,那点和萧意相似的泪痣上。他半眯着眼,胸口起伏压抑着喉咙里哼吟喘息,轻声问,“是我毁掉你了吗。”

  沈暮洵望着他,瞳孔收缩着,久久失语。

  这一瞬间的感觉很难描述。

  就好像有一支枪抵在他的胸膛。然后砰地一声,开出一朵花。

  沈暮洵的世界只剩下江声的这句话,他感觉时间的潮水在不断不断地后退,把他拉拽回过往的记忆中要他溺死。

  沈暮洵轻笑一声。

  江声的确不是个很好的人,但让人难过的是,他也不是个很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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