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2 / 2)

  顾旦和桓睢这一左一右等着,倒是看得经过这一处地儿的童子学生员和太学生员的脚步都慢了几分。

  桓睢也就罢了,消息灵通的生员基本都知道桓睢这次是为的什么出现在童子学学舍,他们也没那个胆子亲自来看龙亢桓氏的热闹。

  关键是顾旦。

  倒不是说顾旦不可以来童子学学舍。

  他当然可以。且不说他和童子学以及孟彰之间的关系,单只说他太学生员的身份,就没有人能阻止他站在这里。

  但问题在于——

  时机。

  缘何顾旦会在这一日出现在童子学学社外头?

  他必定也是来见孟彰的吧。但为什么是这一日?为什么偏偏他就跟也要来找孟彰的桓睢给撞到一起了?

  真的只是巧合,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譬如说学舍里的那些先生、学监?又或者根本就是孟彰的意思?

  莫说不可能是后者。要知道,顾旦曾经是童子学学舍里的学监为孟彰安排的伴读书童。

  能使唤得了顾旦的,除了童子学学舍里的学监,也就只有孟彰了。

  何况前几年顾旦一直都在外头。他既本来不在太学里,何以突然归来,且还恰巧在今日出现在童子学学舍外头?

  一个又一个疑问、猜测被压下又升起,以至于那些时不时瞥落过来的目光都带着些怪异。

  不过当前这些目光着落点处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稳得住,非但脸上不见异色,连身形都格外的自在随性。

  就像他们根本不是沐浴在各色各样的视线中备受猜疑地等待着来人,而是在能让他们自个儿闲适放松的地方等待着姗姗来迟的挚友。

  也因此,当孟彰从小道的另一边走过来,抬头望见这两个人的时候,只觉得尴尬的从不是他们两人,而是那些时不时往他们两人身上递过视线的过路人。

  孟彰脚步未停,直接往顾旦走过去。

  桓睢并不曾生气,只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仍旧放松地倚靠着门柱。

  “主君。”升起一团护持笼罩他们两人的薄光,顾旦拱手与孟彰见礼。

  “不必多礼。”孟彰抬手,“你日前传讯与我说的那卷药经,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主君。”顾旦端正脸色,从他自己的随身小阴域里捧出一个木匣来,“请主君过目。”

  孟彰接过那木匣,里头果真摆放着一卷用竹简串联而成的书册。

  感受着书册中萦绕不散、饱浸岁月气息的道韵,孟彰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真是战国以前的药经,很好。”他将木匣子重新合上收起,又看着顾旦问,“你为我取来这卷药经,可谓是功劳不少。说吧,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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