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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张照片都是笑的灿烂，但头发也是低马尾，稍短一些的低马尾。

林挽把这些照片拍下来，一股脑地传给了柏乔：【低马尾：一款统治全国长发女高的发型。】

发完，她把相册合上，一张照片像是不甘心被她遗忘，自己掉了出来——

林挽捡起来才发现，是她大学毕业典礼的时候，校长拨穗的环节，被赵永和或者林菁女士抓拍到的。

她记得学士服是当时租的，一天要35块，不同颜色价格不一样?。

当时给她拨穗的校长现在好像已经调走了——“记不清了，哎，学校啊，不管小学中学大学，都是一毕业再回去就?会被保安拦下的存在。”

感慨完，她正准备把照片收起来，视线一滞，落在了照片左下角，差点被截掉的半张侧脸上——因为没有聚焦，很模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那是柏乔。

她们学校的毕业典礼是对外开放的，不收取费用但名额只有100，需要抢。林菁和赵永和也是抢的参观名额。

柏乔的学校距离她的学校多远？

她那个时候应该正是创业忙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为什么不和她打声招呼呢？

疑惑出现的下一秒，答案也隐约出现了——是觉得她会认不出她吧。

被放在一边的手机一直提示着最新来信，是柏乔的回复——一个熊猫憨笑的表情包。

——要不要发给她？

发给她之后该说什么呢？

——是你嘛？

明知故问。

——为什么要来我的毕业典礼？

也是明知故问。

——为什么来了我的毕业典礼，却连个招呼都不打，不是说喜欢我嘛？

啊!这是什么该死的矫情发言？

大一开始的时候，刚刚从高中的苦海中解脱出来的孩子们无比向往开启一段梦幻般的恋爱，史称“一年一度诈骗新生潮”。

那个时候宿舍里的舍友一个接一个的脱单，最后只留下了她一个。

她围观舍友们四年间的分分合合，其实更多的是不理解——明明是张嘴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吵架呢？

如今兜兜转转，同样?的问题正中了她的眉心——因为除了这个问题，还有更多无法诉诸于口的枝叶。

柏乔很累。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

柏乔想?的，她能?感受到。

但偏偏，她的立场上，她说什么都不像是安慰。

林挽没有把那张照片放回相册，也没有发给柏乔。 柏乔一条条看着林挽发来的脚本，鼠标停在“情侣搞笑挑战vlog”上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