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谭枝_分节阅读_第90节(1 / 2)

  力度如此之大,手中匕首快又狠,整个人更是冷血的可怕,眼睛都不带眨的。

  秦怀安心头震惊谢谭幽居然会武,什么软柿子被秦氏各种欺辱,不过就是伪装,听大哥说,燕恒娶谢谭幽是因为,谢谭幽曾一身是血去燕王府求助,虽不知燕恒那般的人为什么会应了她,可眼下看,谢谭幽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秦怀安,我想杀人。”谢谭幽弯腰与秦怀安对视:“可我不想第一个杀你,但今日,你让我很生气。”

  “可我还是我不会杀你的。”谢谭幽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

  她拿着带血匕首在秦怀安面前轻轻比划两下,又是一刀见骨,再拔出来,鲜血不慎溅到她面颊上,谢谭幽直起身来,嫌恶的用帕子擦去。

  “你与秦氏之间……”

  “呜……”

  秦怀安用力挣扎着努力发声打断,似是不愿听,不想听,又是害怕听,苍白的面容被憋红,一双眸子狠厉散去,只余微微颤意。

  “不行。”谢谭幽摇头,“这般事实得当众告诉所有人,特别是秦国公和秦国公夫人,还有你母亲。”

  “秦公子不就是喜欢说这些吗?”谢谭幽弯唇,说的无辜:“我这也是跟你学来的不是。”

第74章

  天空灰濛濛一片,压抑气息将整个京城笼罩。

  轰隆隆的雷声紧接而来,震的人头发忍不住发麻,有些吓人。

  阴暗巷子里。

  秦怀安疼的难以动弹,整个脑海中只有谢谭幽刚刚同他说的话,浑身微微发颤,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眼前,还是他所认识的谢谭幽,犹记得初见,她一身红衣耀眼,身后是定国将军府的几个少年郎,如众星捧月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再见,她喜白衣,清冷又柔弱。

  而如今,衣裙颜色艳丽,面容也还是那张,可淡淡神情中的狠和冷色却令人陌生,她用帕子擦着双颊血迹,一下又一下,轻又慢,抚过眼尾红痣时微微停顿,又朝他看来,唇角漫出凉凉笑意:“下次见面,别让我太失望。”

  扔了手中帕子,谢谭幽唤道:“黑云。”

  “奴婢在。”黑云应声。

  “将人扔进秦国公府邸。”谢谭幽瞧了瞧这满天的沉沉之色,又道:“快要下雨,早去早回。”

  “是。”

  秦怀安想伸手去抓谢谭幽,他还有话没有说完,可他现下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黑云将他拖起装进了麻袋。

  巷子内,血腥味仍旧浓重,谢谭幽没有久留,带着银杏出了巷子往燕王府去。

  “大小姐。”路上,银杏出声询问谢谭幽:“您是如何知晓的?”

  刚刚听谢谭幽与秦怀安说秦氏和他父亲时……她惊的瞪大眼,实在不敢相信,又好奇谢谭幽是如何知晓的,这般隐秘,这世上知道的怕就他们三人。

  “知晓什么?”谢谭幽故意反问。

  见银杏被噎住的样子,又轻轻扯了扯唇,眸中却是满满的厌恶:“很久之前就怀疑了,今日见到秦怀安便顺口一说,看他那样子才确定了,秦氏与他的关系。”

  谢谭幽并没有说实话。

  准确来说,她其实是在前世梦境中看到的。

  那一年,云启登基,她被封元妃,而谢音柔为后,后宫女子数不胜数,可她几乎是所有女人的针对对象,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讨厌她。

  最开始,只有云启待她好,护着她,然后告诉她,再等等,等朝堂安定,他便废了谢音柔立她为后,她没有说话,那个时候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情感,她其实不想要后位的,更不想做后妃。

  她其实是想出宫了,想骑马,想大笑,想喝酒。

  她想做谢谭幽,可她是元妃。

  后来,云启的那些话也不知道怎么传到谢音柔耳中的,在请安之时屡屡刁难她,甚至当众给她难堪,她试图过反击,可是没用,那个时候谢靖是朝中权利最大的文臣,而那个时候两人因温栖之死闹僵,甚至到了断亲的地步,他也是对外说只有谢音柔一个女儿。

  温凛又在外征战,更是没人帮她。

  为避免这些刁难,她一连称病好几日,直到有一日,实在避无可避,在去景仁宫的路上,她遇见了秦氏和秦国公府的大公子秦澜,二人就在假山之后,还是青天白日,行苟且之事。

  言语之间,有谈到近日正在与礼部尚书嫡女定亲的秦怀安和谢音柔,当时心下震惊又是恶心这二人,不敢多作停留,便暗自离开。

  因此,谢谭幽才会在后来的好几次宫宴观察着二人,瞧着秦氏对秦怀安的态度,在联想那日,她心头已经有了大胆猜测,却仍旧不敢宣之于口,也无心管他人事。

  却不想,还是引祸上身,谢音柔越发的变本加厉,宫中谣言四起,说她与人苟且,朝堂后宫众人纷纷抵制她,跪求云启废弃她妃位,然后处死。

  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恨她了。

  那么多个难熬的日日夜夜,虽有云启好听的话语,谢谭幽仍旧开心不起来,记得最初,云启说入了宫她依然可以做自己,可是两年了,除了跪便是与后宫女人争斗,就连太过烦闷想去御花园逛逛,也有妃嫔故意堵住她的去路。

  真的好累好累,那么多张嘴,她就一个人,实在无法辩解,说了也是无人信。

  渐渐的,云启也不来看她了,甚至因旁人罚她,吼她,银杏不知道为她挡了多少板子,二人一路搀扶着回宫,铺满鹅卵石的宫道很远很远,走了好久还是没到她所住宫殿。

  太阳很大,热的受不了,她还是咬着牙继续走,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分尊严。

  直到走至宫门前,二人步子停下,互相对望,面容衣服惨不忍睹,却没有哭,反而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笑什么,大概是被打傻了,只记得那个晌午很开心,抬眼,还有一人在殿内等着二人,见二人如此模样回来,急的脸色惨白,当即便拉着二人进屋,一阵忙活给她们瞧伤口。

  一向冷淡的人红了眼,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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