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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岱尔也从变异象身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应帙和遂徊的面前。

“应主席,牙印挺好看的。”他轻佻地说,“原来你喜欢竖着咬,这样颈带就必然无法完全遮盖齿痕。听说有这种习惯的向导杏欲都挺强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应主席。”

“亚岱尔,与其想着怎么恶心我,不如先关心一下你的队友们。”遂徊冷静地说。

亚岱尔回过头,就见变异象专挑他队里的向导踩,特别是那条灵活的尾槌,甩得他的队友苦不堪言。

应帙队里的两名哨兵都是独行侠,不需要任何辅助,但他队里的哨兵却不是这样,向导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们的软肋。

应帙的精神攻击就是悬在哨兵头上的利剑,随时会落下,向导们不敢轻易撤出精神力,但这就会造成他们身上不受控制溢出的丰沛向导素,无眼无耳的变异象受到吸引,就会像现在这样疯了似地袭击他们。

“亚岱尔,回来!我们必须先解决这只变异兽!”哨兵之一大吼道。

亚岱尔不虞地原地停留两秒,转头飞快跑向他的队友们。

遂徊按理现在最该做的是去干扰亚岱尔,消耗对方的体力,但他没有立刻行动,犹豫了一秒,还是忍不住凑到应帙耳边,小声问出他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应帙……你杏欲真的很强吗?”

作者有话说:

应帙:……你多冒昧啊

应帙无语地和这个分不清情况的哨兵对视,“这是你现在该关心的问题吗?”

亚岱尔并不是真在意这个问题,他只是想接着性骚扰遂徊心爱的向导从而刺激膈应遂徊,但遂徊大概是真的关心过这些有的没的,特别是两人灵魂交换期间,应帙都不敢细想遂徊都深入思考过哪些问题,又是否实地求证过……

“……”遂徊沉思着视线缓缓下移,似乎是想通过一些明面上的证据推测出答案。应帙板着脸曲起食指托住他的下巴,往上提,强行让他的目光无法落在一些不该看的地方,“干活去。”

“应帙……”哨兵反手盖住向导的手背,让它覆住自己半张脸,他似乎还想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中途没忍住,勾起一个无赖的笑,热气洒在应帙的掌心中,有些酥痒。

然而这抹笑意很快又敛去,变成深沉的杀意,他抬起眸,仇恨的浓雾在碧色中翻滚。

“该死,他怎么敢的……”

下一秒,遂徊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们不远处,阿普顿朝应帙眨了眨眼,老虎尾巴在腰后摇摇,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卖完乖,他也两步冲刺进入了战局,帮助遂徊一起骚扰亚岱尔,并且伺机寻找击杀变异象的机会。

五个S级哨兵在变异象背上上蹿下跳地追逐打斗,把它的盔壳当作了游乐场大象滑梯,气得变异兽不停地原地打转,焦躁踏动脚步,想要把这些该死的虫子从身上甩下来。

艾勒终于找到表现的机会,欣喜地跑到应帙身边,说:“小帙,别怕,我保护你。”

耿际舟在他身后翻着白眼,“他还要你保护?”

“别嫉妒,耿队。”10号走在他身边,高情商回答,“我也可以保护你。”

“我还需要你保护?”

应帙没给他们多余的眼神,只皱起眉认真地问:“你看它腹部,是不是受过伤?”

闻言,其余三人动作整齐划一地抬头看向那头暴躁的怪物,但等了许久也没找到角度看向它的腹部,应帙干脆故意使了个坏,突然抿唇手臂微动,做出一副在暗自用劲的模样,不远处的两名向导不敢疏忽,连忙加固了精神防护,挡了个空气。

变异象感知到强烈的向导素,气势汹汹地抬脚去踩亚岱尔队里的两名向导,也露出了腹部的伤痕,纵横交错,不止一道,耿际舟啊了一声:“……好像是,可是它的弱点不是尾巴吗?腹部也是壳,攻击那里有什么用?”

“关键那是什么造成的伤痕?”应帙思索,“周如翊说她回放了之前亚岱尔他们队的录像,说他们遇到的几只变异兽也都受过伤,而且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类似于,它们在流亡逃窜?”

艾勒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工会的清剿队不久之前才结束这里的扫荡任务,这些漏网之鱼无论是受伤,还是被赶出自己的属地逃命,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也说得通?但就在应帙这么想的时候,10号忽然开了口:“主席,我和你一样,也觉得有点奇怪。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吓人啊两位。”耿际舟左看看右看看,“不是清剿队造成的还能是什么?”

“总之不太妙。”10号说,“小心点。”

应帙不由得在此刻考虑起放弃击杀变异象的比赛赢法,不过他们这边正斟酌着要不要退,决赛圈的其他人却全部都冒进地想着搏一把。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异象的体力处于即将耗尽的边缘的时候,其余选手一个二个全在周围冒出了头,用尽各种狡诈的手段打算抢这颗象头的得分。

甚至还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抢不到象头,就退而求其次打算抢应帙几个人的项上人头。

“到你表现的时候了。”应帙一拍艾勒的肩膀,三名向导瞬间全部躲到金毛犬的身后。

遂徊喘息着一手扯掉一个异想天开来偷袭他的陌生哨兵的出局信物,不等转身就被亚岱尔扑到了地上,他猛地侧头,闪过对方迎面而来的拳头,又抬手交叉,格挡住接下来凶猛的连续拳击。

在某个间隙中,遂徊骤然发力,掀翻压制在他身上的亚岱尔,攻势逆转,换做他一拳殴打在亚岱尔的脸上,霎时间就见了血。

亚岱尔的精神体从遂徊身后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利齿深深没入他的皮肉,遂徊疼痛地挣扎着,就在这时,阿普顿一个棒球棍砸上鬣狗的脑袋,这只灰黄色的野兽呜咽一声,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遂徊和阿普顿对视一眼,再抬起头,就看到变异象甩着尾巴,将挂在上面摇摇欲坠的剑齿喵甩了出去。

一串血珠洒落在雪地上。

无数次的尝试过后,剑齿虎终于咬穿了变异象尾巴上可能就连刀都难以一次性割开的坚韧粗皮,它重重地摔在地上,也凭空消失了。

“谢谢。”遂徊握住阿普顿递来的手,借力站起身。在他身后,一条细长的红褐色太攀蛇从变异象凹凸不平的背壳缝隙中冒了出来,小心谨慎地朝那道剑齿虎造成的伤口方向爬去。

太攀蛇,陆地上最毒的蛇之一。

变异象已经站不动了,摇摇欲坠地左右踉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附近立即又跳出来四五个哨兵,快速冲向变异象,拼死也要抢掉这个击杀分。

见变异兽的威胁趋近于无,亚岱尔队伍的目标重新放到应帙身上,如果说之前还只有亚岱尔一个人很得要死要活,在被应帙摆了一道之后,剩下四个人对应帙的厌恶情绪也达到了巅峰。

两边人马都很狼狈,就连应帙的精神力也在长久的消耗中逐渐见底,然而直到现在他也未曾突破另外两名向导的防护网,对方一边躲避着变异象的攻击,一边将他们哨兵的精神域保护得密不透风。即使身为敌人,应帙也不得不称赞这两名向导实力强劲。

上午11点,比赛结束前最后一小时,情形还是来到了应帙最不愿意见到的、最糟糕的那一种,他们终究还是要和满配的大哥队正面对战。

即使他们目前的联盟人数还要比亚岱尔五人多出一位,但算了算,多出的那位已经在算计变异象的时候耗尽了光和热,现在彻底沦为了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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