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抛钩5(1 / 2)

本应当死去的柳凌,或是说柳啼莺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

而本来在停尸房的自己也回到了凶案现场。

鱼白眯起眼睛,没有看向柳凌,而是扭头走到了窗户边上,半个身子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

骄阳正艳,日悬东南。如今的时间还没过中午。

嘿……

鱼白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拳头,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一下。

时间竟然回溯了。

百十年来,这还是头一遭啊。

即便是化神期修士也不能肆意玩弄时间的法则,能实现这种现象的也就只有奇器。

这个是【回档】?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先是副本boss死在了不该死的地方。

随后又是个能轻易改变时间的奇器?

这个世界的人愿意去主动逆转自己那该死的剧情,鱼白是没意见的,可以改,随便改。

但沾染奇器,则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概念。

“这些该死的鬼,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这5.1版本看来是没法儿划水了。

柳凌见鱼白不听她话,有些气恼地提高声音:“喂,小孩儿!你——你……笑什么?”

鱼白蓦然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却吓得柳凌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了?”

看来,这个柳凌并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

“安静。”

鱼白打断了柳凌的问话,从窗台缩回了身子,回身上下打量了几眼活的好好的柳凌,将手放在了箱子上。

这次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承认自己仵作的身份,而是反问道:“你师承是赤羽姥母一脉么?”

“是……等等,你怎么知道!?”

柳凌讶异地后退一步,有些心虚地仔细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孩儿。

鱼白的手指熟练地打开了箱子的暗格,双眼盯着柳凌,手指在一排码的整整齐齐,甚至标记好了年份的牌子上头抹了一遍,而后停在了一枚红色的木牌之上将其取出,丢给了柳凌。

柳凌一把接住,低头一看——那牌子外形似是羽毛,上书一个金色的“炎”字。

“内门弟子令?”

柳凌看到这枚木牌,吞了一口唾沫,愣了片刻后连忙双手将腰牌递还,心虚地行礼:“那,那个,晚辈见过师叔!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师叔见谅!”

“认得就好。”

鱼白接过腰牌,放进了箱子里头。

虽然鱼白每次重生都要和曾经的身份割舍干净,避免被老仇人找上门来,但门派信物这种又能证明身份,又不会暴露太多的东西的确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省去很多沟通的麻烦。

鱼白这些年来在箱子收集了整整一沓各类腰牌,弟子令,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用上。

柳凌有些心虚地偷眼打量这个过于年轻的师叔,刚想试探两句,鱼白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盯着柳凌的眼睛:“赤羽姥母一脉单传,你是柳钢岳师弟的后人……哦,如今好像该他称为赤山伯了。”

听到鱼白不光说出了父亲的名字,还将其称呼为师弟,柳凌慌张地低头赔笑:“您和我父亲认识??不知道前辈您是——”

“先别急着问我,我倒是要先问问你。”

鱼白皱眉反问道:“你难道不知如今多少邪魔外道盯着柳家?不好好在你老家火云州待着,一个人跑来拥云做什么?”

柳凌像是个逃家的孩子被长辈发现了一样慌张,磕磕巴巴地为自己辩解道:“晚辈……呃,一个人在外面野习惯了,家中拘束,实在是……”

“你的家事我不管,只是如今这里发生凶案,凶手在逃。我劝你最好少掺和闲事儿,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给你爹添堵。”

“我——”

柳凌还想要争辩,但鱼白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滚?”

自知理亏的柳凌还是低下头,臊眉耷眼的离开了屋子。

鱼白目送着她离开,抬手用掌心蹭了一下嘴角。

虽然这柳凌的模样长相和自己亲自设计的柳啼莺相去甚远,但刚刚套话坐实了胡县丞说的身份,看来应当是易容过了。

如果没被蝴蝶效应影响,那这个时间点的柳啼莺应当马上要和魔教接触,吃下蛊情丹。

那么之前她的死亡对于想要给她吃蛊情丹的人而言就是个意外,或许也正因如此,时间才发生了回溯。

鱼白睁开眼睛,转身走出了房门。

自己记忆没有受到回档的影响,大抵是因为自己并不算“活人”,记忆一直在不同的尸体之间流窜。

那么奇器的持有者会保有记忆吗?

应该会,否则这东西可太鸡肋了。

倘若那人能保有记忆,在看到柳凌采取和第一周目截然相反的行动的时候,应该会感到惊讶。

惊讶过后,他会主动和柳凌接触确认柳凌的记忆吗?

不……

他还有个控发女的同伙儿。 这种躲在幕后的人绝不会主动现身,多半会让自己的同伙儿出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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