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义乌66(1 / 2)

路上一点小小的插曲之后,剩余的旅途倒是一片顺畅,大家各自相安无事。

就是杨知县的女儿杨清曦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看起来真如大家闺秀一般,这让念念不忘的范凌恒略有失望。

现在的路上如此枯燥,要是有个姑娘没事儿能聊聊天,没事儿打打秋风,或许能让这种枯燥的感觉减少许多。

范凌恒一行人选择的是顺着官道从潮州府——漳州——泉州——福州,转延平——金华,最后抵达杭州。

这会儿的官道除了路途中州府县城镇市集外,大多数地方都是鸟无人烟、荒凉无比。

如果是城市和城市之间间隔的远,那怕是连着一两天都要风餐露宿、栉风沐雨。

不过幸好这条线路经过大多数城镇市集,范凌恒还没有亲身经历过露宿街头的滋味。

范凌恒倒是不太清楚汕头到杭州具体有多远,但他前世走过不少广州到杭州这条线,当时的路途也就一千三百公里,坐高铁七个多小时,开车十六个小时左右。

怎么着,基本上一天之内也能抵达目的地。

汕头在广州东侧,距离想必更近,这要放后世,十多个小时也就能搞定。

哪像现在!

七月二十出发,现在已经八月五日了!十五天,他们还没到目的地杭州。

谁再给范凌恒面前说什么古代“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他高低得给对方鼓个掌,给两赏钱。

这特娘一千公里走二十天,如果以书信来算,传递个消息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半月,这不爱一个人怎么办?

千里送?千里约?不存在的。

直接在当地解决问题,哪可能乘着马车两三个月跑到其他城市,只为做这档子事情?

范凌恒在马车里揉了揉自己因为久坐酸痛的老腰,掀开帘子,老老实实坐到范凌云身边,看着范凌云熟悉的抖动着缰绳,马儿随着控制不缓不急的前进,羡慕极了。

试想哪个男儿没有一个“骑马仗剑走天涯,一人一马看天下”的梦。

但那天之后,范凌恒骑马骑了两天,大腿内侧摸出了血泡,屁股也变得疼痛无比,两天过后,人简直要散架了。

范凌恒这才晓得,古代大侠也不是这么好当,武侠小说都是骗人的。

后来在潮州府重新补上一辆马车,第二天范凌云问他还要骑马么?范凌恒那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

坐在车头的范凌恒嘴里叼了根稻草,百无聊赖的看着远处的山峦,不得不说,慢下来的旅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在这个还没有被工业化和商业化染指的时代,路途的风景比后世不知好了多少倍。

青绿色的山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山脚下的河流缓缓流淌,河边的垂柳随风摇曳。

转过山头,范凌恒看到不远处的小河上有几条小船划过,船夫悠闲地哼着小曲,河边的柳树倒映在水中,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稍远处,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县城,但不普通的是,一片乌央乌央的人群齐聚在城外,少说也有数千人。

范凌恒示意范凌云停下马车,先派去名家丁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

出门在外,办什么事儿都要小心,范凌恒现在不担心其他,就担心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再加上这么多人齐聚在一起,他们还携有女眷,自是小心为上。

他眯着眼,看着远处由坚固石块砌成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灰色光芒,墙头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仔细瞧,甚至依稀可见藤蔓下方那一抹红色。

城门中央有两个字,但离得远,范凌恒看不清上面的城市名字。

“娃娃,怎么停下来了?”问话的是福伯。

范凌恒扭过头咧嘴一笑:“阿伯,我担心这城下聚了这么多人出乱子,先让家丁去打探情况了。”

“嗨~你怕啥,这是义乌啊!”

“什么?义乌?”范凌恒被惊了一下。

“对啊,在这儿你就甭怕什么乱子,敢在义乌闹乱子的贼人怕是还么得出生了。”福伯是杨知县成亲时,娘家人派来的马夫,也是地地道道的浙江杭州人,年轻的时候跟着主家跑遍浙江,对这些情况自是清楚。

听到福伯的介绍,范凌恒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不免感慨起来。 前世的他曾经做过在义乌做过几次商务考察,偶然听几名老义乌人聊起过义乌的朝阳门,据传那道城门是嘉靖三十七年,也就是去年所建,历经四百余年风雨,在1988年被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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