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太宰治：塔塔开！塔塔开！5（1 / 2）
松田阵平：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
松田阵平：他俩有一种纯粹的往牢里待个百八十年都不用出来的天赋。(比划)(不存在的手铐蠢蠢欲动
1.
【摩托车店】
“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啊！”黑卷发的青年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插兜，斜睨着眼睛说道，浑身上下透露着黑·道组组长的黑色气息。
听闻松田阵平要找一个有高脚杯刺青的客人，店长额间滑下一滴汗，在对方不可招惹的气势下，硬着头皮说：“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个人啊……？”
“诸伏，你告诉他，要找人的原因！”
诸伏景光愣住，不可自拔的陷入回忆，过去的阴影再次如潮水般蔓延上来，他是深陷其中的溺水之人，狭小的空间包裹住他，逼仄感、窒息感席卷而来，前方，地上双亲的身体沉默着，一柜之隔，仇人的身影近在咫尺，对方的肩膀上，高脚杯的图案刺进他的双眼。
一向温和的青年骤然低下头，阴影笼罩了他的面庞。
“是因为……”
2.
“是因为ATM的补充金吧。”
当班长询问犯人的目标是什么的时候，降谷零这么回答了。
——通过ATM的防盗摄像头，监控大笔收支，基本就能猜到补充现钞的时间，之后在剩一百万日元不到的时候让同伙们再取几笔，银行就会开车来补充现金了。*
降谷零向班长解释着。
此时他们的情况，并不算好。
原本出门买牙膏的降谷零，偶遇坐在台阶上的伊达航，路上听班长讲述自己童年的经历，之后进便利店没多久，又撞上持枪劫匪，对方人数众多，原本的店员竟是同伙，降谷零与伊达航原本的计划还未实施就中道崩殂，所有人都被关在一个房间中，一网打尽。
劫匪没有遮脸，等劫匪拿到现金，他们可能会被杀死。
结局似乎没有转折的余地。
——降谷零打开了墙上的配电箱。
好极了。他无声笑起来。
峰回路转。
3.
店内。
劫匪冷笑着将枪对准前来交接现金人员的后脑勺。
交接人员将双手举起，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劫匪嚣张地用枪口恶意地抵住对方的后脑，满意地看见对方瞬间僵住的身体，阴沉地说：“你们最好老实点，不要搞其余小动作，不然……”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
气氛凝滞住，五六个劫匪宛如来到自家后花园一般，在店里肆意翻箱倒柜，劫匪的老大得意于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为即将到来的巨大财富而飘飘欲仙，开始幻象起今后的纸醉金迷美人如云的美妙生活中——
——两个看起来比他们还业务熟练的年轻人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劫匪老大：？！
……这是，同行？？！
接着他听见了那声嚣张至极的“FBI”的宣言，对之前的判断又陷入诡异的沉默。
等等等等FBI？？FBI来这里干什么？？？不对不对，这tm一看就是混.黑的吧！哪家FBI扮成这样啊！！还有你明明是混.黑的用什么FBI的台词啊！！！
不怪此刻劫匪老大惊疑不定，下意识后退抬枪对准这种高强度警戒的行为夸张，看看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气势吧，里世界的黑色气息都要浓得化作实体变成液态满溢出来了，直觉在疯狂预警，这是即使遇上其他杀伤劫掠无恶不作的同类也没体会到的严重心悸。
为首的年轻人步伐轻快，一袭黑色大衣披在肩处，行走时两根长长的反重力腰带在空中肆意飘荡，衣诀翻飞间掀起一片涌动的暗色激流。
他的全身上下缠满了洁白的绷带，与漆黑蓬松的发形成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就像他本人给别人带来的感觉一样，暗与明，黑与白在他身上似乎模糊了界限，使年轻人整个人笼罩上一层神秘的阴影，让人好奇的同时又惊异于对方散发出来的混浊压抑的气息而退避三舍。
鲜红如血的书封从对方的大衣口袋露出一角，被主人漫不经心地推回去，让人只窥见其上印着“完全”“自杀”这种令人不安的字眼，似是察觉到窥探的目光，年轻人唯一露出来的茶褐色眼瞳微微眯起，等躲在货架后暗中观察书本的劫匪一抬起头，赫然与那只露出的褐色左瞳撞了个正着！
不只看了多久，那只眼睛的主人见被发现后，先是无辜地眨眨眼睛，随后弯起眼眸，向这边微微侧了侧脑袋，让人无法判断其年龄的清秀面容上，勾起了一抹微笑。
在被枪口对准脑袋、一枪爆头脑袋开花的危机情况下，这人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抬起一只缠满了绷带的手格外友好地挥了挥，就像参加粉丝见面会面对热情如火盛情款待的粉丝们每一个偶像都会做的那样。
劫匪却只觉得宛如被天生游走在黑暗中的猎手盯住，致命处都被对方肆意打量个彻彻底底，所有退路被封锁，看不见一丝逃生的可能性，逐渐溺毙在对方带来的黑色沼泽中，无法挣脱，无法反抗，无法逃跑。
而对方这个抬手的动作就像一个信号，一个让劫匪脑中高度紧绷着的弦隐隐崩断的契机——
『杀死他。』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呓语。
陌生又熟悉，似是自己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内心焦躁起来，想摧毁些什么，想撕碎些什么，心中的野兽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破坏欲逐渐压过残余的理智。
『不然，他会杀死你。』
“砰！”
一声枪响。
【处于神经紧绷的情况下导致判断力下降的劫匪，巧合地误以为对方抬手是要发动攻击，子弹又巧合地在之前就上了膛，即使理由不够充分，但在精神恍惚下感受到威胁不管不顾开枪杀人的行为，这同样符合他的身份，这很合理。】
开枪后的劫匪胸膛剧烈起伏，后知后觉第一次杀人的恐慌感令心脏激烈地跳动着，近乎蹦出胸口，但随后一并涌上来的是抹消一个生命的兴奋感掩盖住了这微不足道的恐惧，杀戮的刺激令他神经质地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几乎能预想到对方惊恐的脸和豁开一个洞口的头颅。
但，想象中血溅三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黑色的残影一闪而过，撕裂般的破空声炸响，一只极速袭来的腿将子弹横向踹飞！
亚音速的子弹被强行改变了轨道，以同等的速度击中了货架上的易拉罐，发出爆竹爆炸般炸裂声响！
身影的主人借助惯性在原地旋转了一圈，随后收腿站稳了身体。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4.
“——就是你开的枪？”
一道压低了隐含怒意的低沉嗓音响起，强势插入僵持对峙的局面，搅碎了死寂的氛围。
有着鲜艳的赭红发色的矮个子年轻人双手插兜，挡在了黑发鸢眸的同伴前方。
不详的红光从重力使身上乍现，披在肩头的宽大风衣衣摆无风自动，以他为圆心的地面上，可怖的蛛网裂纹呈放射状向四周蔓延。
赭发的重力使如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钴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属于野兽的凶恶光芒，微微弓起的身躯仿佛随时能扑上前撕碎敌人的血肉。
被这双眼睛锁定住的猎物，直面这种庞大威慑力的人，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迫于对方的气势威慑，连一丁点的反抗情绪都不敢升起，自觉的丢盔弃甲，乖乖的缴械投降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
太宰治探头瞥了几眼两三个面露惊恐双腿打颤疑似连枪都握不住的劫匪，心中暗自点评着对面的表情简直把“救命啊这里有怪物”这几个字写脸上了，这几个劫匪的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中原中也这不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吓成这幅模样，如果真开打会不会哭着到处找妈妈啊？
虽然，现在的情况离开打的距离也不远了……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身上标志着异能力发动的红光，心底一片“果然如此”的平静。
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压制，减弱了。
不，准确的是说，他们这边的力量比之前大大增强了。
5.
“——”
太宰治拖着长长的调子开口，尾音逐渐上扬，他满面笑容地将手搭在中原中也的肩上，动作轻盈地拍了拍，【人间失格】瞬间发动，异能力的红光消失。
他也成功地将人恶心地虎躯一震，在中原中也嫌弃地看呕吐物的目光中，太宰治将双手被在身后，十分JK地歪头眨眼，笑说：“chuya不要老是这么激动嘛冷静啦冷静啦。”
中原中也：“‘chuya不要老是这么激动嘛’——这样子说了，刚刚究竟是谁差点被当场送走去奈何桥排队喝汤啊？混蛋你倒是给我有一点危机感啊，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还有，不要老是打断我进场的节奏啊可恶的家伙！”
太宰治闻言伤心地捧住了心脏，一副一片好心好意被渣男狠狠殇了的小可怜模样，委屈地说：
“哎……？明明我一直有在为chuya你考虑的说，情绪总是起伏太大就算一天喝十斤牛奶也长不高的喔？话说回来，区区五个劫匪对chuya你来说是小菜一碟的啦，一个平A就可以轻松带走的程度、”
话音刚落，十几个全副武装持枪劫匪从便利店的各个角落呼啦啦地一涌而进，显然有备而来，劫匪中的老大放下结束通话的手机，对他们展开一个血腥的笑容。
上膛声×N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