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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脚面,叶言低头看去,是一个拿着扫帚的小纸人,正在用扫帚拍着他的脚面,另一只小手还掐着腰,叶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向右侧迈了一步,既然自己刚才站在那里是打扰了对方的工作。

宅内的四周都被叶言的灵力覆盖,叶言不用担心有人来的时候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事情,当然事实上也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叶言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挑了挑眉。

“请..请问是月宫先生吗?我是山下清安介绍的,听说您可以解决一些......”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句:“她怎么出来了!快把她拦下......”

叶言努力回想着,终于想起了山下清安这个人,前不久月宫泽接受了去医院除灵的委托,而山下清安就是差点被咒灵害死的倒霉蛋,所幸月宫泽出现的及时救下了对方。

普通人正常来说是看不到咒灵的,但是当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面临着巨大危险如果是濒死的时候,人的潜能往往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而正是如此山下清安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颠覆了三十多年的世界观,对于救下自己的月宫泽更是敬畏。

“约个时候,见面详谈。”听到电话那头混乱的声音,叶言皱了皱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非常着急,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了一个小时之后。

叶言回到屋子里,较长的头发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于是他顺手绑了一个高马尾,只是普通的委托,叶言的羞耻心让他没有选择那件看起来华丽夸张的狩衣。

咖啡店的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地看向门外,他身上穿着昂贵的西服,然而领带却歪歪斜斜的,眼中的红血丝非常明显,显然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中年男人再一次看向门口,看到进来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后,他又失落地收回目光。

叶言刚进到咖啡厅,就注意到了这次委托人,于是他照直走了过去。

滕冈黑介感受到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青年已经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你好,我是月宫泽。”

滕冈黑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随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失望。

对方的表情被叶言捕捉得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恼怒:“年龄并不代表一切,滕冈先生认为我说得对吗?”

叶言看着摇摆不定的滕冈黑介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这副学生的模样,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滕冈先生似乎并不信任我,看来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叶言无法左右旁人的思想,既然对方并不相信自己,叶言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的纠缠下去,他说完便站起身离开。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滕冈黑介眼里不断闪过挣扎之色,最终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请等一下,月宫先生。”

对方的挽留使叶言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滕冈黑介已经调整好状态,他将点好的咖啡送到叶言的面前:“刚刚是我失礼了,很抱歉月宫先生。”

“没关系,人之常情。”叶言礼貌地回了一句。

看着面前不冷不淡的叶言,滕冈黑介尝到了悔意的滋味,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讲述委托的事情。

“等一下...”叶言开口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淡淡地说道:“你应该从山下清安那你知道我的规矩吧。”

滕冈黑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到账的汇款金额,叶言终于是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滕冈沐子是滕冈黑介的独女,她的母亲在身下她后没多久就因为身体原因去世,而妻子的离逝让滕冈黑介备受打击,他的疏忽导致自己的女儿五岁的时候差点被拐走,这也让滕冈黑介幡然悔悟,开始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女儿,甚至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

事情的转变都在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谈恋爱那天。

“我并不反对她谈恋爱,我和他的母亲也是校园恋爱,最后走在了一起,可是我亲眼见过她的那个男朋友之前还在和其他女孩约会。”滕冈黑介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工作的时候避免不了应酬,他曾在某场所见过女儿的男朋友,当时那小子身边围绕着很多女人。

“我曾劝说沐子和对方分手,可是沐子却说我的诬陷她的男友,还说我的控制欲太强,甚至一度要离家出走。”滕冈黑介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最后我只好停了沐子的卡,果然那小子发现从沐子这里拿不到钱,就果断提出了分手,沐子哭着回到了家,我原本以为沐子会断了念想,可没过多久,她偷偷跑了出去,等再次回来就变成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嘴里念念叨叨的,就像是中邪一般,而且还经常走到高处,晚上的时候还会梦游,似乎要去哪里?”

滕冈黑介越说越急:“我找了很多医生,可是医生全部都束手无策。”

“所以最后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叶言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

好苦!叶言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

滕冈黑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需要见你女儿一面。”

单从男人片面的语言中,叶言无法掌握更多线索,而且当人们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又或者心里已经有了一番猜测,那么所描述的事情往往会被自己下意识用语言修饰。

“没问题。”藤冈黑介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他还不是很信任叶言,但此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何况女儿再这样疯疯癫癫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比谁都希望女儿恢复正常。

走出咖啡厅,藤冈黑界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两人走过来,急忙拉开车门。

汽车渐渐驶过了城市中央,看到不远处的别墅区,叶言对藤冈黑介的财力有了大概判断,他突然感觉有些可惜,早知道委托费再多要些了,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月宫泽的委托费按心情来定,有的时候会免费,有的时候又会要出天价,当然,更多的时候按照委托的内容以及对方的情况来收取适当的费用,相对富人来说月宫泽向普通家庭索要的委托费简直是在做慈善,但事实那笔委托费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东拼西凑地才拿得出来,而向富人收取的委托费看起来似乎是天价,可是这些钱财只是那些人最不重要的东西。

“那位是你的女儿吗?”叶言抬手指了指。

滕冈黑介顺着叶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在三楼露台上张开双臂似乎随时都可能跳下来的女儿,他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单单由担心两个字来解释了。

一旁的佣人匆匆忙忙地跑来,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害怕。

“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滕冈黑介脸色非常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朝楼上跑去。

此时通往露台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两三个佣人,只是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吓到小姐,间接导致小姐坠楼。

“抱歉先生,小姐刚才说困了要睡觉,没想到....没想到.....”一旁的阿姨已经急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她在这个家已经干了七八年了,小姐也算是她陪伴长大的,她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家里的老员工,滕冈黑介缓了缓表情,他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重话。

叶言和滕冈黑介一起来到露台上。

“沐子,快过来,那边太危险了,不要吓爸爸。”滕冈黑介一边说着一边朝沐子走过去。

靠近露台边缘的女子,听到滕冈黑介的声音后,她将身体转了过来,叶言发现对方长得很漂亮,一双狐狸眼更是妩媚,只是此刻她眼神空洞,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随着滕冈黑介而接近,她竟然有向下倒去的趋势。

“沐子,你别冲动!”

滕冈黑介不敢再向前靠近,一切发生都非常突然,楼下的安全气垫还没有布置好。

叶言眉毛微微蹙起,沐子的声音很小,他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凭借着对方的嘴型来辨别。

“自..由...”

叶言仔细辨认对方的嘴型,他发现沐子似乎在不断重复这自由两个字,这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古怪。

一旁的藤冈黑介还在继续劝说女儿,叶言手指点了几下,灵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来到滕冈沐子的身下。

滕冈沐子面对父亲的劝说不为所动,她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而她身后的花盆因为她的动作直接摔下了三楼。

似乎是花盆落到地上的声音刺激到了沐子,她直接快速转身,双手抓住栏杆身体就要向外侧翻去。

“沐子!”滕冈黑介看到这一幕,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他顾不得其他向前跑去想要抓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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