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拒绝135（2 / 2）
“鉴于赵大人繁忙的日程，我若再继续此话题，除了可能引起他的不悦之外，似乎别无益处。”
“我们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希望与大明修复旧好。”
“我可以承诺，只要大明停止支持阿巴亥对抗我，我也将不再对其发动进攻。”
“我愿意将西京让与她，并带领我的百姓军队返回东京，此后我们可和平共处。”
赵鹤天的眼神微微一眯，冷笑更甚。
他已经预料到黄台吉必有深远的图谋，果不其然。
赵鹤天审视着黄台吉，缓缓开口：“对于你提出的条件，我尚未决定是否接受。”
所谓的西京即沈阳，东京则是辽阳，两地均由建奴所建立，号称大军。
尽管从人口和土地的富饶程度来看，西京显然更胜一筹，但由于直接面临明朝的压力，实际上难以坚守和发展。
相反，东京则不同，它更接近他们的主力基地，且拥有更多的旗人和军人。
如果他们向东进攻，甚至有可能攻略朝鲜——也就是说，黄台吉选择了重新崛起的道路。
赵鹤天的眼睛微微一眯，没有明确表示是否接受这个提议，只是淡淡地说：“虽然我没有明确说可以接受这个条件，但我也没有拒绝，你可以继续说完你的条件。”
此刻的黄台吉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赵鹤天所言对他而言如同云里雾里。
他甚至无法判断赵鹤天是否已经中计，从对方的口气看，显然已无他选择的余地。
他无奈地说道：“我们可以仿效大明的制度，请求大明赐予我们封号。”
“之前我们希望大明封王，这确实是我们的过分要求。”
“我愿意回去继续当我的建州右卫指挥使，可以让阿巴亥担任这一剑宗所谓的指挥使，我们将接受大明的命令。”
“名义上我们奉大明为主，同时我们每年向大明进贡五百匹战马，还有金银财宝。”
“此外，我们还可以派一位儿子前往大明，作为质子，由大明指导教养。”
赵鹤天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那黄台吉，缓缓开口道：“你们的条件就这些吗？还有没有更多的？”
黄台吉感到有些头痛，无奈地回应：“我们能提供的条件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若是想要更多，实在是力不从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请转告你们的陛下，我们以后绝不会再与大明为敌。”
“我们都渴望过上大明那样的安稳日子。”
说着，他瞥了赵鹤天一眼，深知赵鹤天通过海上贸易为朝廷带来了丰厚的收益，否则大明的国库不会如此充盈。
赵鹤天仿佛成了他的克星。
“确实，你们在辽东的庞大聚落中，接纳了我们众多的土地，却对我们平民的生命肆意摧残。”
“如今，你们连最基本的努力都不愿展现。”
“如此行径，昭示着你们毫无诚意，我又怎能对你们的言辞抱有信任？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赵鹤天摇头轻叹，“讨论的内容空洞无物，华而不实，又何苦来哉？”
他凝视着面前的黄台吉，继续道：“我未曾想到，你踏入大明之地，竟能说出这般荒诞不经之语。”
黄台吉沉默了，心中涌动着强烈的挫败感，难道他真的未能说服赵鹤天吗？
赵鹤天审视着他，深知对方所提条件看似合理，实则对大明并无实质性的帮助。
“说到底，你们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每年上缴那区区数百匹马，对我们而言既非必需也非无用之物。”
“然而，你们却不愿提供真正的利益。”
他进一步指出：“虽然你们未提出封王的要求，但仍旧掌控着自己的军队。”
“只要你们的兵马驻扎在辽东边境，便无法让人安心，我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你们。”
“此外，你们向朝廷称臣，但朝廷日后也无法调动你们的军队。”
赵鹤天的目光锐利如刀，“比如，若我命令你们的军队前往西南平定叛乱，你们愿意吗？”
黄台吉无言以对，他们自然不愿意。
将军队派往西南平叛，不仅风险巨大，而且毫无益处。
赵鹤天再次摇头：“所以，归根结底，你们提出的这些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那些文官若听到这番话，肯定会非常高兴。”
赵鹤天冷笑一声，“因为这个谈判一旦成功，你们就得向朝廷低头称臣，这正中他们下怀。”
“他们或许因此得以升官发财，即便不是出于你们的考虑，单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他们也会欣然接受。”
“然而，这件事偏偏落在了我头上，由我来做出决定。”
“那么，既然由我决定，你们的期望就根本不可能实现。”
黄台吉的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深知今日无论再如何辩解，亦无法动摇赵鹤天分毫。
他沉声道：“赵大人，我已无更多言辞，如今身在贵府，我的命运尽在您一念之间。”
赵鹤天审视着他，缓缓开口：“黄台吉，你曾怀揣壮志豪情，然而时运不济，未能如愿以偿。”
“你言遇见我是你此生最大的悲哀，若来世有缘，愿再与你一决高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并未打算将你囚禁，也无意取你性命。你尽可携带随身之物，离开我大明疆界，返回故土。”
“我将赐予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整顿军马，自行抉择未来的道路。”
“无论是继续与大明为敌，还是解散部队，隐居山林，以求自保，皆由你自己决定。”
黄台吉满腹狐疑地望着赵鹤天，难以置信对方竟会提出如此宽厚的条件。
他甚至怀疑赵鹤天在戏弄他，但细思之下，又觉得赵鹤天似无此必要。
赵鹤天见状，微微一笑：“你或许觉得我此言过于空泛、不可思议。”
“你与我大明抗衡多年，我们对你严防死守，如今却要放你归去，岂不是纵虎归山？”
“这确实是你所难以理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