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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掀了他的仙宫,跟他同归于尽。

她内心气血翻涌,将瓷白的脸蛋染得通红,全神贯注在同归于尽这一想法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股邪气自慈召山就悄无声息地跟着她。

那邪气爬上她的腰际,骤然间肆虐起来,弄出酥麻的动静,随后猛地将人往回一带。

“谁!”渺烟骇然回神,然而为时已晚。

悄然蛰伏的邪气自四面八方涌来,其中一道直逼入她眉心,她放佛看见隐没在邪气后边,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正绽放出得胜般的笑意。

“你……”没来得及说话,渺烟仙子浑身一软,失去了意识。

待她醒来,竟是在那个熟悉的蝙蝠洞。

洞内的布置一如紫昼惯常的风格。

各色叫人浮想联翩的器具一应俱全,在只有红烛照亮的漆黑洞穴里泛着寒光。

紫昼勾起一抹得逞的绝美笑容,看着渺烟:“我说过,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渺烟和一旁卧着的大老虎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疯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弃?

或许,他享受的只是掳走自己的过程?

大婚之辱尚在眼前,仇恨的藤蔓蔓延至全身,侵占着渺烟的大脑。

她无暇去琢磨紫昼的行为动机,浑身的戾气被紫昼的力量压制住,无法泄愤,难受得牙齿都在打颤。

一腔仇恨瘀积本该大杀特杀,此刻却不得已软绵绵瘫在这里,渺烟只觉得一股难耐的酸痒从每个骨头缝里钻出来,支使着她做点什么来发泄。

紫昼没见过仙子这般阴鸷又隐忍的模样,他舔了舔嘴唇。

仙子越被惹怒,他越被兴奋冲昏头脑。

倘若好好将这副表情玩味一番,必定能意识自己现在的行为无异于摸电门。

“大师姐莫气,师弟与你好好快活一番,再一起去仙宫,气死你那个逃婚的仙君,怎么样?”

“大师姐真是太冲动了,本来就武力平平,现在连琴都毁了,拿什么杀上仙宫?”

“你那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师傅,现在肯定急死了,不过他就算急死,也不会陪你杀到仙君那里,让玄音阁给你作祭的,你看看,现在只剩我这个小师弟陪你不是吗?还不懂得好好珍惜我?”

“你说得对。”渺烟一个暴起夺过紫昼的鞭子。

“武器是要有一个的。”她朝着面前大言不惭的人就是一鞭,“不然拿什么抽你?”

紫昼躲开的瞬间,脸上绽出一道血痕。

同时,祭台似的石台被劈成了两半,整齐排列的器具散落满地,渺烟抬眼扫过去,像是在找哪个趁手。

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紫昼突然不说话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唇边的鲜血,眼神突然认真起来。

渺烟轮换着试了一遍,还是跟鞭子最合得来。

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鞭子的各种抽法,且越来越上道。

鞭子被挥出去,打在皮肉上的手感和声音让她心跳加速,停不下来。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紫昼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极深的鞭痕。

并非他能力不及,而是,而是自从挨第一下开始,他就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感觉。

后来挨的那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走神,迟钝,还是自己有意撞上去的。

不行!这不是他想要局面!紫昼心想。

渺烟她一通乱抽,抽得我心里好乱啊!,再挨几鞭的话,就要控制不住叫出来了呀!

紫昼目光扫到石台边的大红色粗麻绳。

先把这个女人绑起来再说,不能让她继续乱搞了!

可现在的局势不太好操控,有点苦手,都怪这身体太诚实了!

除非来一个帮手。

不巧,渺烟也是这么想的。

“白将军!”

“小白!”

紫昼和渺烟异口同声,同时望向大老虎。

几乎就在出声的一瞬间,大老虎肚腩一翻,躺得比死了三百年还要笔挺僵硬。

在领导和温柔大姐姐之间,大老虎选择了臭不要脸地装死。

两人收回视线,渺烟一鞭子抽坏了紫昼的帅脸,血沿着脖子淌进衣襟,她眸中闪着寒光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渺烟从未想过牵扯玄音阁。即便违反天规杀了蘅止,又怎会让宗门为我垫背?大胆狂徒不要污蔑我师傅!”

紫昼嗤笑:“哼,你就是想,玄音阁也不会给你撑腰!你师傅真的处处为你着想吗?我看未必。”

“你……”

“我跟那个别扭老贼不同,我这个大胆狂徒陪你杀上去!若是你高兴,陪你杀尽三界又何妨?”

“你……”渺烟缓缓停下鞭子,眸子里的红色渐渐褪去了些。

刹那间,鞭子如疾风般向身后甩去,与悄然靠近她的红绳缠在一起,像即将绞死猎物的蟒蛇,劲力一催,便轻松绷断了红绳,而后狮子大开口般朝它的原主人逼去。

“我就知道你使阴招!你陪我杀上去?那杀人的畅快,岂不是也要分你一半?”

渺烟猖狂地大笑,这样的笑声,这样的做派,慈召山上没有人教过她,全是这些时跟魔头交锋时学的——

所谓近墨者黑。

紫昼咽了一口口水,浑身的鞭痕应如灼烧一般刺痛,却因是渺烟打的,所以覆上了一层深入骨髓的寒意,每一鞭都是一次冰火两重天。他不想承认很爽,因此一直咬牙,抵死沉默,这表情放在渺烟眼里,成了刺激她快感的来源,让她身陷其中,越打越起劲。

大老虎见以往瑜伽杂耍的温馨场面一去不复返了,干脆仰躺着,咕涌出了洞外。

这一夜星辉漫天,只听到渺烟绵延不绝的笑声,蝙蝠挤在洞外瑟瑟发抖,觉得家都脏了,以后还是换个地方嚯嚯吧。

这一整夜都没有触发任何审核锁死的情况。

系统:【疯批居然没有口口口口口,口口渺烟,而是被口口口口,口口了!像泰迪一样憾不畏死就是要操的行为轨迹被推翻了,翻车值50%。】

“说话正常一点统子哥,”宁时安详地躺在洞口,看着日出的金光,“那是因为这一夜并没有任何色||情发生,全是正派对反派的纯暴力。”

正说着,渺烟穿着那身火红的嫁衣走出了洞口,墨色的长发和金红相间的嫁衣交相辉映,比朝阳还璀璨。

那股凛然的气场使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面相都变得锋利了,令大老虎本能地不敢靠近。

她站在悬崖边看了会儿初升的朝阳,手中捏诀飞走了。

起飞的一瞬间,那些泛着寒光的器具叮叮当当从身上掉了下来,每样都沾着血。

只有紫昼那根不管走到哪都随身带着的鞭子,牢牢系在她腰间。

宁时:……

系统:【进去看看吧?】

宁时:“不去不去。”

大老虎扒着洞口踟蹰不已,领导会不会被打坏了?

他心里浮现出一个赤|身|裸|体,发丝凌乱,喘着粗气,浑身都是鞭痕还有不知名的红晕的形象。

系统:【还不去吗?】

宁时:“虎虎害怕。”

玄音阁那边,青山君连夜送走了各方宾客,同时派出好几批人马下山寻找渺烟的下落,一无所获。

令他更加焦头烂额的是,儿子紫昼趁兵荒马乱逃走了。

这一走,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蘅止仙君的座下使者前来请罪。

青山君恭敬有加地请其上座,问道:“蘅止仙君现在应该回裕泉天宫了吧?”

那使者万分惭愧:“蘅止仙君好不容易回了仙宫,一听说渺烟仙子出走了,急得出门寻她去了。”

青山君听了,当场吐出一口陈年淤血:“让他老实呆着!再也别乱跑了!渺烟定会去找他的呀!这一走,岂不是又错过了!”

九皇子忙扶掌门坐好,心里头不禁纳闷,掌门这么肯定师姐会去裕泉天宫找蘅止仙君,却没有一队人马是去仙宫的,尽让人在山下乱寻什么呀?

宁时在西岭岩洞外从日出等到日落,紫昼终于现身了。

他穿得完完整整,看上去并无大碍,就是脸上和脖子上还有浅浅几道血痕,只是面色比让日苍白一些,眼神里的锐意消失无踪,让人不禁联想是失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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