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夜探皇宫165(1 / 2)

不管萧余的父亲是谁,这于萧离不是个问题。洪照也说了,他是于两人对话之中猜测,当然算不得数。反而是勋王妃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有些信了。</p>

若是真的,那一切就能解释。</p>

皇帝为何想让他死,不是仇怨,乃是利益。皇位稳稳是他的,谁也不会跟他争。因为他终归是要死的,他死之后,皇位要传给谁呢:厉王的两个废柴,或者是萧余。无论是谁,真正能危及皇位的其实是自己,因为年纪上来说,自己比着萧余也只大了一岁而已。</p>

但是根基却太不一样了。萧余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勋王世子,自己则是公认的第一藩王。虽然是靠金奢狸的凉州骑,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女人是你的,兵马就是你的。而且一旦有机会,或许金奢狸会更有兴趣一争天下。</p>

皇帝没把厉王看在眼里,否则也不会拿一封诏书,把京畿大营召回,就把他玩儿的莫名其妙,立场不定。</p>

分析利害,于自己毫无关系。可八卦的心,总想知道答案。兄长,弟妇,只这两个身份就足以吸引人。</p>

回到王府的时候,特意放开心神,王府周围果然有人盯着。心想:一群废物。难道岳恒没有告诉皇帝:对于自己来说,这些人就和蚂蚁没有什么两样。</p>

人到院中,王府内的一切仿佛尽在眼底。每个角落的灯光,每个护卫的移动,一瞬间便出现在脑海里。难怪天地合道如此厉害,心在天地间,已经不是水中之鱼那般感觉。而是跃出出水面,化身为鸟,天高海阔,御风而行。而这风便是天地之气。</p>

天地合道便有如此美妙的感觉,那么神游岂不是更加玄妙。也许妙不可言,胜过男女之爱。</p>

圣人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若连男女之爱也摒弃,岂非无欲。无欲则刚,岂不正是道家要旨。</p>

他觉得很有道理,仿佛已窥破天道。</p>

可看到花惜房间的灯,这薰薰轻柔的夜风,禁不住心里躁动。感叹无欲则刚,实在是个高远至极的境界。</p>

红泥和渊月都在各自用功,两人都有伤,等她们伤好,然后再出京就更有把握,一路上什么也不用怕。可心中有疑问,大智可解,却非要等什么机缘,等尘埃落定。什么尘埃,他想不明白。机缘又是什么,还不是心中情愿与否。</p>

这些他不在乎,既然要机缘,可遇不可求,无谓去烦恼。只是有一个人他要见,有一句话他要说。</p>

南风……</p>

花惜推开窗户,看到他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院中。冲他喊:“傻站着干什么?”</p>

男人就像狗,女人一招手就跑过去,不是情愿,纯粹是管住自己的腿。溜溜的进了房间,往椅子上一坐。</p>

“你不开心?”花惜问。</p>

“没有,想事情。”</p>

花惜轻声说:“我们走吧,回太平镇。”</p>

萧离这才记起,她不止一次说过这话。她和自己一样,都想离开,回到原本比较讨厌的生活中去。</p>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相识的么?”萧离问。</p>

花惜想了想:“我一直就知道你,晚上更声都是你敲的。你也一直知道我呀,太平镇不知道我的人很少。我第一次见你,你看我的眼神,和所有其他男人一样让人恶心。”花惜轻轻搂住他脖子,坐在他腿上:“你现在的眼神和那时的一样,只是我不觉得恶心了。”</p>

萧离忍不住嘿嘿一笑,但旋即收起笑容:“我是说,我们怎么会有后来的事。”</p>

花惜想了想:“是莫雨修,他出的主意,撺掇了明浩鸿。当时明浩鸿一心想娶苏怜,可苏怜看上的是你。于是就想用我坏你的名声,其实莫雨修是在帮我,明浩鸿本来就不聪明……”</p>

不应该是这样的,萧离心里想。</p>

这时花惜又说:“不知道你们两个怎能成为朋友,他是个那样的君子,你是个这样的小人。我们幼时相识,他打小便是个好人。即便我后来沦落风尘,也没看不上我。他是第二个看我时候,眼中没有那种光的男人。”</p>

“那第一个就是我了?”</p>

花惜摇头:“你猜不到的,是明浩鸿。”</p>

萧离猛地站了起来。</p>

花惜吓了一跳:“怎么了?”</p>

萧离说:“哦,我只是想不到他是那样的人。”</p>

花惜冷笑一声:“男人都是一样的,见到女人之所以没有歪心思,是因为心里有了人。莫雨修心里有苏怜,明浩鸿心里也有苏怜,看我自然不会生出旖旎的想法。你的心里没有她,看我自然就会下流。”</p>

萧离脚底生寒,也许他心里的人就不是苏怜。</p>

“你今天好怪?”花惜说:“因为女人。”</p>

萧离摇头,花惜自然不信,他比男人更了解男人。</p>

花惜叹息一声:“你和所有男人一样,以为女人都是很蠢的。”</p>

萧离说:“不是的,我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p>

“女人的问题?”</p>

萧离知道她想差了,就说:“一个女人生了个孩子,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想不通。”</p>

“是你?”花惜说。</p>

萧离无语:“那孩子已经成年了。”</p>

花惜说:“这有什么想不通的?”</p>

“他有丈夫的。”</p>

“女人生的孩子,未必都是丈夫的。”</p>

“那总该知道是谁的?”</p>

花惜笑了:“孩子生下来,脑门上又不会写着父亲的名字。不过这样的事,最忌讳深究。”</p>

“为什么?难道女人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p>

花惜说:“你真是笨,这样的事若是说出来。无论是女人的丈夫,还是那个男人,多半只会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你若是男人,难道不这么想。”</p>

萧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假如你现在有了孩子……”</p>

花惜说:“一定是你的。”</p>

“假如不确定……”</p>

“没有这个假如……”</p>

“如果……”</p>

“我不喜欢这个如果。”花惜轻吻他一下:“因为我只有你一个男人。”</p>

萧离感动的想把衣服脱掉,可心里好像有根针似的别扭。</p>

花惜感觉他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便说:“好吧,假如我是有丈夫的,但又和你不清楚。挺着肚子来找你,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怎么想?”</p>

“我大概不会相信……”</p>

错了,萧离心想:一切都错了。如果连自己也是这样的想法,更何况皇帝呢。他要杀自己的原因,绝不是因为萧余。</p>

他后悔了,不该和花惜说这件事。女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转身就要离开,花惜一下按住他肩膀:“干什么去?”</p> “当然是去问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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