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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个起落,走进了我所指的一处小屋。然后,进了酒窖,挑挑拣拣,选了两小坛酒,塞给我一坛,自己自顾自地在窗边的矮榻上,喝起酒来。

熟悉得像在自己府里。将蹭酒蹭的这么自然有格调,实在令我咂舌。

我拣了矮榻的最角落,抱着酒坛,就那么干坐着。见他一口接着一口,颇觉尴尬,只好打开喝了那么一小口。

清甜,爽滑,不辣喉,还挺不错。

这人在我的酒窖,选了一坛我甚是满意的酒,这种感觉,应该令人舒畅,却又不那么畅快。

到底是酒香更令我愉悦,不知不觉,半坛下肚。

“方才,做噩梦了。”他说。

用的是肯定而非疑问,否认也是没意思了,我点头。心中纳罕,随即一震——该不会,因为我做噩梦,所以你动了恻隐,不杀我了?

凉意霎时从脚到头,刚起的酒意瞬间褪去。

魏其修没有看我,只是慵慵地斜靠在窗边,望着天边的方向,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眼神难得的,携了一丝朦胧。

“六岁时,我双亲亡故,从那之后,我也时常噩梦不断。”

这一点,从前偶然听得他身边人说起过。我大约了解一些,也知道他的离魂症,好像就是从那之后,突然就出现了。

极致的大悲大恸时,才会生出离魂症。想来他的经历,也是极为惨烈痛苦。那痛苦,或许比我要强烈许多。

因为不算完全不知,一时间听他自己说起,我不知该摆出怎么的神情合适,所以,竟是呆滞了一会,就那样呆呆看着他。

他没有留意到我的神色,想来是有了几分醉意,他竟是拣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说与我听,都是六岁之前的。不多,就如他这人一样,无趣压抑多过鲜活有趣。

但是,稀奇的很。这种前世都未闻的儿时趣事,让我在这一刻,忽然生出了一种,我与他的距离拉近了的感觉。

好像气氛都不自觉的变得松快了起来。我紧绷的弦也略微松动了一些。

我适时回应几句,穿插着我九岁之前的一些趣事趣闻。不论身处何地,小孩子的天真乐趣,总有共通之处。

听得他,眉眼难得地也染上了笑意。

他问:“你的飞针术,是何人所授?”

我心头微动,却还是用着闲聊的轻快语声,“我父亲,我自幼体弱,在外养病,九岁才回到他身边,在他身边教养了几年,也是这两年才被送到方家。”

这身世经历没有问题,只不过是许幽静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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