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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才在一起,晚上就想睡一个房间,这不是显得太不怀好意了吗?

顾鹤年盯着他,林亦寒苦口婆心地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吧?”

季屿抹了把脸:“……我知道了。”

两人还是看着他,季屿:“我保证。”

两人满意了,这个“妹夫”的人品还是值得相信的。

而人品值得信任的季屿心里在想,距离那天都好几天了,进一步发展也该提上日程了。

季屿暗中制定作战计划。

第一晚,散步聊天,洗漱完,各回房间,季屿特地换了身衣服,敲响了孟秋的房门。

孟秋正坐在椅子上擦头发,她扬声道:“请进。”

季屿推开门,一本正经:“小蝉,收音机好像坏了,没有声音了。”

孟秋放下毛巾:“我看看。”

她拿出工具,将收音机拆开检查,一通捣鼓:“好了。”

“好、好了?”

“嗯,小问题。”孟秋打开开关,调了调频道,收音机里发出声音。

季屿:“……”

他本来的计划是借着修收音机拖延时间,顺理成章留下来,谁知道这么迅速?

早知道就制造个大问题了!

A方案夭折。

第二天,孟秋有事,季屿先回来,一进家属院就听到有人在说:“今天那大暴雨来得太突然了,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外面晒的衣服都淋湿了!”

季屿脚步顿了顿,天赐良机?

“被褥被淋湿了?”

季屿面不改色:“嗯,晒在外面,没想到突然下雨,早知道今天不该抱出去晒的。”

“湿的多吗?”

季屿带孟秋去看了看,孟秋看着那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被褥:“都湿透了,这怎么睡啊?”

季屿道:“实在不行,就睡床板吧。明天要是不下雨,拿出去晒晒。”

“那怎么行,晚上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湿成这样,一天都不一定能晒干。”

季屿一脸懊恼:“都怪我,没注意天气变化。”

“突然下雨你也不能控制呀。”孟秋安慰,她道,“二哥,你等下。”

季屿:“?”

他就见孟秋回房间,打开柜子,抱出一床被褥和……毯子?

这都哪儿来的?!

孟秋把被褥毛毯递给他,道:“之前妈怕我们冷,寄来的棉花,请田嫂子帮忙做的。毯子是我以前从哈市带回来的。二哥,你先用着,估计可能有点热,不然咱们把凉席铺上面?”

冷热中和一下。

季屿看着面前的东西,笑不出来。

“……好。”

B计划,卒。

接连两次失利让季屿略丧气。

张云起见状,心里实在好奇:“怎么了?”

前两天不是还高兴得跟打了胜仗似的吗?今儿就这副模样?

“来,说说,说出来……”让他高兴高兴,不是,“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季屿犹豫了一下:“你有没有……被嫂子赶出房间过?”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有这时候?”张云起八卦,“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什么?小孟同志脾气那么好,都能把你赶出去……”

季屿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起身,张云起拉着他:“哎呀哎呀别急着走嘛,我给你传授传授经验!”

“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既然被赶出来,肯定是犯错了,是吧?该装孙子装孙子,反正在自个儿家里,丢脸就丢脸呗!”

“第二点,多干活,勤快点……哦这点你好像不需要,你们家洗衣服做饭你都快一手包揽了。”

“第三点,也是最有效的一点,死缠烂打不要……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

季屿懒得听了,就不该问他,他这些经验不具有参考性。

第三晚,孟秋在楼下洗漱,季屿在楼上房间里,他盯着床铺,又看了看手里的水杯,蠢蠢欲动。

他要是说不小心洒上的,小蝉能信吗?

楼下,系统在给孟秋打小报告。

“他竟然打算把水洒床上!”

孟秋问:“你怎么知道?”

系统道:“当然是通过他的行为举止眼神心理推断的,准确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系统像个侦探一样:“昨天早上出门,根本就没有晒被子,肯定是他故意的!”

季屿从楼上下来,系统用数据流在他周围模拟出八个字,左边“心机深沉”,右边“不怀好意”,还是动态的,八个字围成一个圈,绕着季屿的脸旋转。

孟秋差点笑出声,季屿不明所以:“嗯?”

“没事没事……”

季屿拿着水杯去外面刷牙,孟秋跟了出去。他刚含进一口水,孟秋语出惊人:“二哥,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睡啊?”

“咳!咳!咳咳……”

咳嗽声惊天动地,季屿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还好他肤色深,又是晚上,不明显。

“二哥,没事吧?”孟秋给他拍了拍。

“没事咳咳……”

孟秋去给他倒了杯水,季屿喝了两口,总算好些了。

“你……我……”,季屿试图辩解,见孟秋看着他,承认道,“是。”

“哦。”孟秋扣了扣手指。

晚风轻拂,草丛里传来几声虫鸣。

过了一会儿,孟秋开口:“我的东西多……”

季屿立马道:“我东西少。”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需要一个书房,一个单独的书房。”

孟秋说完,不等他说话,便进屋了。

季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蹭”一下亮了。

他快速收拾好自己,上楼,随便打包上几件衣物,东西带没带全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抓住时机,今晚就把这件事定下来。

房门没关,孟秋坐在床上看书,季屿走进去,清了清嗓子:“我先把衣服放好。”

孟秋“嗯”了一声,没抬头。季屿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衣柜,心里像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

衣柜中,所有的衣物都放在了一边,已经给他腾出了位置。

十月下旬,再舍不得,地里的稻子也要收了。

家属院的嫂子们戴上草帽,拿上镰刀,做好了抢收的准备。

家里孩子大一点的,能充当半个劳动力,这时候也跟着一起去帮忙吧。孩子小的,也安排了活,负责去食堂打饭,这段时间她们可没空回家做饭。

虽然有男人在,但男人也有事,天天训练,回来衣服都能拧出水来,她们嘴上不说,心里也心疼,自己多干点,男人也能少干点。

到了地里,嫂子们却发现田旁边的空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怪模怪样、没见过的机器。

“这是啥?干啥的?”

有嫂子问,见小孟在机器旁边,张口要喊,却见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像是研究所的,穿的齐齐整整,戴个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那人在机器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时和小孟说两句话,喊她“组长”。

又见一个人从地里上来,直接喊小孟“老师”,明明看着跟小孟年纪差不多大,态度却十分尊敬。

嫂子们顿时不敢叫她了。

她们以前只知道小孟工作忙,却不知道原来她在研究所里,竟然这么厉害?

嫂子们问先来的人:“那是干什么的?”

“说是能帮助收割稻子的机器。”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机器?怎么收割?”

“不知道啊,小孟说等会儿要先试验一下。”

“试验?”

机器准备好,孟秋问嫂子们谁愿意试验,嫂子们听她解释了一遍具体怎么试验,没人吭声。

这玩意也不知道行不行,直接放田里,万一割坏了,她们辛苦一整年,播种、除草、除虫、施肥、灌溉,好不容易到了收成的时候,这不白瞎了吗?

大家不愿意,田嫂子左右看看,举起了手:“我来!”

田嫂子有心支持孟秋的工作,可惜她家的地在里面,田埂太窄,要是过去,必然要经过其他家的地。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边上开始。

孟秋问:“边上这几块地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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