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1 / 1）
郑宣端起水抿了一口，认真打量面前的温柔。郑宣不得不承认，能够让叶聪上心的人确实很不错。温柔虚岁有20岁了，在圈里摸爬滚打有一年多。但是温柔身上仍然保留着干净纯粹的少女感，眼睛里面完全没有沾染上污浊。要说温柔哪里生得最好，肯定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清透眼睛。温柔的眼睫毛黑长且浓密，就像是一把小刷子。双眼皮褶子很深，显得眼睛很有神采。眼睛轮廓是圆的，眼仁和眼白黑白分明。
眼尾处微微下垂，眨着眼睛看人的时候乖乖的。就像是一只讨喜的小奶狗，看着都让人心里发软。而且演技不差，一双眼睛仿佛藏着万千情绪，郑宣觉得温柔真是一个白捡的宝贝。兀自神游一会儿，郑宣收回思绪，就看见温柔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他缓和一下神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温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经纪人。”
温柔的脑子里面冒出问号，一脸不解地望着郑宣，说：“郑先生，宋哥是我的经纪人。要是以后你做我的经纪人的话，那他……”郑宣微微一笑，神色带出一点轻蔑来，对温柔说宋吏不会再带她。宋吏这个人郑宣确实瞧不上，这样的璞玉他都能当石头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一年多，实在是太耽误人了。
天上忽然掉了一块想都不敢想的大馅饼，温柔一下子就被砸懵了，疑惑全写在脸上。她缓了一会儿，小声问：“郑先生，冒昧问一下为什么你会带我？我现在没什么名气。”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多少咖位大的艺人都想请他。但是郑宣一个都没选，偏偏找上自己。温柔想不明白，随即警惕起来。毕竟这种找上门的好事，对方必然会有图谋。
温柔是一个很容易就看懂的人，郑宣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郑宣差点就想把叶聪抖落出来，但是一想到那张煞神一样的脸还是不敢，无奈地笑一下说：“《金陵台》试镜的时候我也在，你表现得很好。”温润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睁大眼睛一时回不过神来。郑宣率先伸出手，对温柔说合作愉快。
温柔梦游一样地跟郑宣握手，后知后觉的喜悦就像是烟花一样一簇簇炸开。最终温柔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合作愉快。郑宣收起脸上的笑意，含笑的桃花眼沉下来，说：“既然已经互相介绍过，接下来就要谈谈以后的工作安排。之前宋吏安排给你的工作不多，你可能会比较清闲。但是我跟宋吏不一样，我来带你的话以后就不会有清闲的时候。”
郑宣继续说：“要想红就得听我的安排，不能喊苦也不能喊累，你的很多前辈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温柔认真听着郑宣说，乖巧地点头应下，说自己不怕吃苦。郑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李却导演，你通过试镜了。”温柔惊喜地睁大眼睛，郑宣抬手截住他的话头，说“这不是重点，剧组下个月中旬才开机，中间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给你安排健身课程，这期间你要配合定制食谱进行锻炼。你现在的身形太瘦弱，缺乏力量感，要尽快弥补起来。”
温柔再次点了点头，认真地记下来。“除了健身之外，我还给你接了两个广告和一个综艺节目。一个是奈芙巧克力的宣传短片，合作演员是肖潇，另一个是一款网红茶饮料代言。这是后面的行程单和合同，你先看看没问题就签字。”温柔头昏脑涨地接过来看，这短短一会儿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她到现在还是飘着的。
认真看完合同，温柔就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合同递回给郑宣。郑宣收好放进文件袋里面，又让温柔把微博账号密码给他。郑宣说：“近期我会招一个助理帮你打理这些，你平时可以上去看看，但是不要手滑点赞也不要轻易站队或者发表有立场的言论。”郑宣登上温柔的微博看，微博有10万粉丝，但是很明显没有怎么打理。粉丝活跃度不高，转赞评也很少。
好在热度虽然低一点，微博内容却是干干净净。除了转发的剧组宣传微博之外，就是几条自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愤青言论。郑宣觉得很满意，想着温柔真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拍拍她的肩膀，最后叮嘱说：“宣传短片的拍摄就在后天，你准备一下，把状态调整到最好。”
温柔这会儿只会点头，她晕乎乎地送走郑宣。关上门一下子就扑到沙发上，抱着绵软的抱枕像一只撒欢的小狗一样滚来滚去。滚得头发乱糟糟，又猛然坐起来，眼睛亮晶晶地跑回房间看剧本。郑宣回到公司之后特意去了一趟叶聪的办公室，把温柔的行程表送过去。叶聪忙着签批文件，瞟了一眼声音冷下来，让郑宣以后不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郑挑眉地说：“我还以为你想知道，我跟你说看上的温柔真是个宝贝，又乖又听话，说什么应什么，跟一只小奶狗一样。要是她有尾巴的话，估计会冲你摇尾巴。”随即感叹说，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带过这么听话的艺人了。叶聪重重地把钢笔搁在桌上，浑身戾气，山雨欲来。叶聪大吼叫郑宣滚出去，郑宣投降地举起双手，不敢再试图撩拨叶聪，把行程表顺手扔进垃圾桶里面，脚下抹油地跑了。
叶聪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烦躁地转着轮椅到落地窗边。叶聪看着高楼下车来车往，过了许久才平息莫名的怒气。他转回去准备继续处理文件，目光却不经意扫过随意扔在垃圾桶里面的行程表。叶聪停留好一会儿，皱起眉头把行程表又捡了出来。郑宣的安排挑不出什么错处，把行程表压在厚厚一叠文件底下，脑海里面不自觉回忆起温柔黑亮的眼睛。
她垂着眼睛害羞的时候，确实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皱起的眉头松开，叶聪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埋头继续处理文件。两天之后温柔去摄影棚拍广告，奈芙巧克力的营销一向做得很好，广告片更是精益求精，请的都是有流量、热度的艺人。温柔能够挤进来，说起来还是沾了肖潇的光。肖潇作为二线女星，流量和热度都不差。
奈芙请她来倒是意料之中，温柔完全是买一送一。来的路上郑宣就和温柔分析过利弊，她能够接到奈芙的广告，一是沾了肖潇的光，二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价钱低。广告的故事背景是在高中校园，两个女主角的长相都得往青葱少女靠，这样一来年纪肯定不能差太多。现在的情况是，比温柔年轻又有流量的女明星没她便宜，比她便宜的又没她的形象、气质好。
反正广告片的重点是放在肖潇身上，广告方最后便定下温柔。郑宣和温柔说这些，就是想让她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奈芙的市场份额大，广告宣传力度也大。只要温柔表现亮眼，跟着刷一波脸完全没有问题。温柔自然说好，就算郑宣不特意强调，她对待每一份工作都是极其认真的。
两人出发得早，到了摄影棚的时候肖潇还没到，温柔便先去化妆间做造型。因为故事背景是高中校园，所以服装是高中校服。为了这次拍摄，广告方特意准备两套校服，一套是西式制服，一套是常见的蓝白配色校服。广告方是属意用蓝白校服拍摄的，既能显出青葱的少年感，又能引起共鸣顺道卖一波情怀，毕竟大家对经典款的蓝白校服更为熟悉。
但是国内校服一向宽大、臃肿，想穿得好看是很挑人的。因为事先没有见到人，广告方担心会撑不起来，才另外准备一套制服备用。但是温柔出现在化妆间后，准备服装的女孩子就放心了，毫不犹豫把那套宽松的蓝白校服递过去。温柔更衣室换好后出来，化妆师眼睛都转不动了，看了好半天才惊叹地说：“温柔，你穿这一身出去都不用化妆，完全就是一个青涩的高中生。”
宽大的蓝白校服穿在温柔身上，一点都不显得臃肿。温柔身高1米7，身材凹凸有致，过于宽大的校服完全被她撑起来，不仅不会觉得土气，反而平添一种未染世故的单纯、青涩。很多少男幻想过的校园里的清纯校花，如果能够具象化的话，就是温柔现在的样子。肖潇带着助理进来时，就看见化妆间的几个工作人都呆呆站着。
她的角度看不到温柔，以为是化妆间里面出了什么事情。等走进之后就看见身穿校服的温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顿时明白这些人的想法，笑着对温柔：“几天不见，温柔又变嫩了，你这是吃了防腐剂吗？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年轻？”温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叫了一声“肖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