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任破碎阴云现,佛塔倾颓夜惊魂4(1 / 2)

颜裕民漫步在寺院的小径上,明净的初升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在微风的陪伴下,他感受到一种宁静的力量,但心头的烦躁依旧难以摆脱。

走到一座庄严的佛塔前,颜裕民看到了那位年迈的三叔公,他正默默地凝视着佛塔,仿佛与寺庙融为一体。

颜裕民:“三叔公,这么早?”

三叔公转过头微笑道:“阿民,你起来了。我每天都是这么早过来的,来拜谒佛祖,这佛塔对我们信徒来说,是心灵的寄托,也是我们向佛祖祈愿的地方。我怎么觉得你如此烦躁?要不要来拜谒一下,或许让你心情能平复一下。”

颜裕民沉思片刻,说道:“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三叔公。父亲受伤还未痊愈,有很多事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还有那些令人困扰的噩梦,我感觉自己无法摆脱这一切的纠缠。”

“生命充满了无常,烦恼是人生的一部分。但我们能够通过冥想与祈愿,寻求内心的平静。佛法教导我们慈悲和宽容,即便面对困境,也能够保持心灵的宁静。”三叔公不愧诚信教徒,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颜裕民默默聆听,但很困惑:“三叔公,我不懂什么道理?”

三叔公耐心解释道:“世间无常,人心难测。或许你心中充满了世俗的纷扰,也可能是他过去的一些经历让他走上了这样的道路。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被恶意所侵蚀,要坚守善良与真理。”

颜裕民听得云里雾里,“三叔公,我听不得这些大道理,我就是现在很困惑。”

三叔公开导道:“信仰并非束缚,而是给予我们前行的力量。无论何时需要,寺庙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您老什么意思”颜裕民看着一脸和蔼模样的三叔公,“不会想让我遁入空门吧!”

“这有什么关系,我佛慈悲,念你心有执念却放开不下,给你度化一下,也未尝不可。”三叔公边说边双手合十,眼神微闭。

然后继续道:“上一任云影老和尚圆寂后,就是我一直在这里打理,正好已有二十年时间了。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了,正好你们回来了住在这里,我想趁我老头子还有点精力,想出门走走,去会会几个老朋友。你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就帮我看管寺庙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三叔公,感情你是在这里套路我啊!”颜裕民有些无语,然后说道:“我说怎么给我说这么多云里雾里的,就是想把我给绕进去嘛。”

“你三叔公平时也没求过人,我也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不过正好你们回来没地方下脚,这里不就正合适,我正好要出门,你心里也需要平静一下,不是佛说的有缘嘛,嘿嘿!”三叔公,似乎很满意。

看着三叔公得意的表情,颜裕民推辞不过,只好说道:“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可不行,等我家屋子维修好了,我和我爸还是要回家去的,再说我也不懂你具体要干什么工作,看家护院我倒是没问题,其他庙里诵经什么的我可不会。”

“不用很复杂,就是有人来,就卖点香烛,收点香火钱,记录好就行。没有人,每天给庙里的菩萨上上香,打扫好卫生就行。”

颜裕民无奈同意,谁叫他现在无处可去,帮一帮三叔公看寺院也非难事,所以他就应承下来。

三叔公见他同意,便虔诚的望向前方,很是恭敬,这给颜裕民看得奇怪。他随着三叔公眼神望去,眼前有一尊佛塔,已经经过多年风雨的洗礼,呈现出斑驳的色彩,岁月的痕迹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记。佛塔的每一寸空间都被细致的雕刻所填满,虽然历经岁月的斑驳,但在石雕上佛陀的身姿庄严肃穆,依然显得慈眉善目。

“好精致的佛塔!”此刻经三叔公从重强调,颜裕民才认真端详了起来,虽然儿时常来寺庙玩耍,也曾在佛塔周围嬉戏,但从未认真观察过。

“这佛塔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本寺修缮不知道多少次,也曾重建过,但这佛塔依然矗立在这里。很多年前逸灵禅师在这里坐化,据说这佛塔下面埋藏有他的佛骨舍利。”

颜裕民突然好奇心上来,“啊?真有舍利子,那不是和尚长期吃素长得结石嘛?”

三叔公微怒道:“胡言乱语,怎么能亵渎菩萨呢?不过也是传说,你也不必当真。省得你好奇心犯重,做出什么冒犯佛祖之事。对了,我计划就这几天出门,我要准备一下,等一会我会和你父亲交代的。”说罢嘱托了裕民几句后,便向颜国双住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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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三叔公的离开,让颜裕民在寺庙里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逸,而他的父亲这几天身体恢复得还不错,每天早出晚归的,去找几个师傅来帮他家修缮房屋。

颜裕民则是每天清晨早早起床,先学着三叔公模样虔诚地给寺庙里的菩萨上香,然后开始打扫寺院的庭院。寺庙里香火不旺,来上香的人寥寥无几,这让颜裕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独处,静静地思考自己的人生和未来。

寺庙的环境优美宁静,清晨的薄雾弥漫在青翠的竹林中,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这些景象让颜裕民感到心旷神怡,仿佛暂时忘却了自己心中的烦恼,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了一天。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逐渐消失在山峦之间,颜裕民刚刚打扫完庭院,准备回到房间休息。寺庙的宁静被一声急促的刹车声打破,紧接着是一声闷响,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颜裕民心中一紧,赶忙跑到寺庙门口。只见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车轮还在缓缓转动,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躺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老人的衣服虽然朴素,但整洁干净,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擦伤,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颜裕民连忙上前,将老人扶起:“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看起来很稳定。他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年轻人,我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碍。”

颜裕民看着地上歪倒的自行车,和老人脸上的擦伤,看着远处扬长而去的轿车,心里怒骂一声,然后摇摇头地问道:“可是,您的伤口看起来不轻,我还是帮您报个警吧,你看清对方车牌了吗?”

老人急忙抬手制止,语气坚决:“不用,不用报警,这只是些小擦伤,没必要惊动警察。”

颜裕民心想,真是个好心人,之前自己还不准备管这闲事的,新闻看多了怕被讹,但对于逃逸的司机,心里还是觉得对方不负责任,然后再次问道:“您是被汽车撞的,司机还逃逸了,这不报警?”

老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年轻人,你不用担心。我的伤只是皮外伤,不碍事。那司机也许有急事,我们不必追究,哪会没有点过失。”

颜裕民见老人勉强起身,但仍有些吃力,便说道:“您心态真好!要不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下吧,寺庙里有医药箱,可以帮您处理一下伤口。”

老人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好,多谢了。”

颜裕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慢慢走进寺庙。他能感觉到老人的身体有些颤抖,显然刚才的撞击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一路上,老人微微皱着眉,努力保持平衡,却不愿表现出太多的痛苦。

走进寺庙后,颜裕民找来了一张椅子,让老人坐下休息。然后,他迅速拿来寺庙里的医药箱,开始为老人处理伤口。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似乎很是关注他的每一个动作,这让颜裕民反而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那种奇怪的眼神,总让人担忧是那种喜欢小年轻的猥琐痴汉。

但颜裕民就那么想了一下,立即觉得在寺庙里面想这些奇怪的事务是对佛祖的亵渎,随即抛开了这样的想法,或许只是这老人待人温柔罢了。 颜裕民小心地用酒精棉球擦拭老人的伤口,动作轻柔,尽量不让他感到疼痛。老人微微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年轻人,你真是个好心人,今天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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