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握颈26(1 / 2)

周廷衍与温沁祎肩并肩,一起往户外客厅那边走。

石板路两侧种满了茂密的绿植,高低起伏,风一来,卷起一阵馥郁。

“找我什么事?”温沁祎微微仰着头问周廷衍,“而且,你怎么知道的我微信?”

月色与灯光柔和在一起,周廷衍高高的,侧脸与肩膀落了一层朦胧的光。

他说:“那不重要,一个微信号我都弄不到,说不过去。”

“至于找你什么事,你白天不是说想我,想了就要见面,对么?”

温沁祎再次想起屏风后的一幕,紧张,刺激,把脸颊烘得燥热。

“是你逼我说想你的。”她带着一点气说。

周廷衍低低笑了下,“那好,我问你,一直没去给你送项链,你有没有想过我?”

温沁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快走两步,追到周廷衍前面,转过身来,一边倒着走,一边问他话。

“周廷衍,你没去还项链的日子,”温沁祎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偏着头,眼里闪着星子一样的光看他,“不会一直在想我吧?”

周廷衍垂眸,看着慢慢倒退的人不说话。

她歪着头看他时,长发垂到一侧,发梢与裙摆一起在夜风中微微颤拂。

半岛夜色,不及人间琬琬。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想过我?”周廷衍望着倒退的人说。

“不要,”温沁祎看着周廷衍轻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温沁祎当然不知道户外客厅有多远,还在倒退,静等周廷衍如何回答。

矜冷倨傲的男人忽地弯唇一笑,嘴角勾了些坏意。

周廷衍的掌心已经托到温沁祎脑后。

“嘭!”她垫着周廷衍的手,撞到了户外客厅的透明幕墙上。

还来不及想丢脸的事,高大的男人已经逼来,贴近。

“好傻。”周廷衍果然笑她。

“好损。”温沁祎反口斥他。

温沁祎整个人贴在幕墙上,冰冰凉凉,身前,周廷衍的身体好温热,她薄薄的身子被夹在中间。

暧昧氛围越烘越热。

周廷衍护在温沁祎脑后的手撤下来,落到她右肩。

指腹在那道陈年伤疤上反复摩挲。

“不许摸我,”温沁祎撩起视线,同时抬手勾上周廷衍的脖子,指尖勾了勾,“否则,我也对你动手动脚。”

周廷衍侧了侧脸,躲开那只作乱的手,捉住扣进自己手心。

他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正经,“温沁祎,你九年前是不是落过海?”

温沁祎心跳加快,心口的牡丹花开始大肆起落。

她抬起手,去遮周廷衍的眉眼,单看他的英挺鼻梁,性感嘴唇,还有线条冷硬的下颌。

这样看,不就是记忆中那张模糊的俊颜。

温沁祎落下手,重新看周廷衍双目,“周廷衍,你九年前是不是在海上救过一男一女?”

“嗯,救过。”周廷衍温声说着,手心将她的伤疤覆住。

像是不忍心看。

“你当时流了我一身血,靠岸时还半死不活看我一眼,黑发,白脸,红血,恶心得我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谁能想到周廷衍冒出这么一段话。

“好巧啊,”温沁祎一副气人模样,“不止九年前我恶心你,今天,我还从盛北追到港岛你姥姥家,继续唤起记忆恶心你。”

周廷衍淡淡反问一句,“你真觉得巧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巧的事,巧到从盛北到港岛,又在石澳半岛相遇。

是心里莫名发痒,想见一个人。

越见不到,就越想到。

然后就煽动外公捐画,名其名曰:行善积福。

又通过关系,叫温沁祎不受惊扰,理所应当地进到自己家门。

他早饭没吃好,午饭没吃饱,在泳池泡了一下午,她终于来了。

这时,温沁祎忽然注意到,周廷衍侧颈上有一小颗暧昧的草莓印。

这东西她见多了。

林惜凝十八岁生日那天,两人在电脑上发qq视频,惜凝脖子上就有两颗。

当时温沁祎还问林惜凝脖子怎么受伤了,对方支支吾吾,最后说了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温沁祎那时哪知道,是沈从珘的手笔。

还有大学时,一个快活的周末过去,总有人挂着草莓回来。

温沁祎用力推开周廷衍,“你脖子,好明显,还跟我站这么近。”

周廷衍知道她说什么,见人已经抱着臂背过身去,直接解释:

“在医院照顾外婆,有蚊子盯上来,结果,伤蚊伤己,仅此而已。”

没人会拿家人健康说谎吧,温沁祎背对周廷衍,声音不大,“我还以为——”

以为你私生活香艳得很,温沁祎把后半句自动消音了。

周廷衍盯着她背影笑,“以为是什么?”

温沁祎眼睛一转,吐出两个字:“尸斑。”

尸斑,嘴真毒。

周廷衍向前,靠近温沁祎的背,“嘴这么毒,像蜂针一样,但是蜂会酿蜜,嘴是甜的,那么,你的呢?”

蓦然间,温沁祎小腹一热。

她低头,周廷衍的手掌已经覆上来,腰太细,男人修长润白的手几乎横住她整个腰身。

“你干嘛?”温沁祎将将回头,脖颈上也倏然一热。

周廷衍单手握住温沁祎脖子,食指紧贴她脸颊,稍微用力就迫使她回了头。

男人身上的味道危险又迷人,说话时热气中裹挟着淡香。

“我能干嘛,”周廷衍在身后俯身凑近,“吻桃,尝尝桃子甜不甜。”

温沁祎没再说出一个字,周廷衍的唇已经贴上来。

生涩的,温暖的,淡香的,软濡的,强势的……

所有杂糅到一起。

谁都来不及想,这个吻从何而来,为什么就突然闯进彼此的领地,占据对方的呼吸。

仅仅是周廷衍一手横她薄瘦小腹,另一手覆她雪白颈子,温沁祎整个人就被固在他身上。 她回着头,仰着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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