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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成本角度上来说,这不浪费么?”郑若颜扬声道,“你说女的害怕男的看,那只要是综合性的商业健身房,肯定有男有女,就算单独开辟一个空间,出来进去的不还是会被男的看到,你提的方案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这么怕看,她们身材练好点,多穿点不就好了?”

林霁予叹口气,说道:“其实不止是力场有这个问题,我进入健身行业,是从 300 平的小健身房做起,然后是 800 平,3000 平,再到如今的 6000 平。这么多年,健身房中的性骚扰事件层出不穷,光去年我就处理过十几起投诉,今年年初,甚至有用户直接骚扰健身教练。用户之间的问题,就像所有人与人之间的问题一样,很难通过外界的方案一蹴而就地解决,但我们可以提供一种安全感的来源,这也是卖点。当然,整体因素有很多,性骚扰只是最外化的表现。”

郑若颜不理解:“性骚扰事件哪里都有,这是普遍性问题,也没见别的地方都男女分区啊?再说,有的人可能巴不得别人骚扰她呢。”

林霁予认真问:“郑小姐,请问你平时会在商业健身房健身吗?”

郑若颜说:“我是不怎么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但我自己有上普拉提和瑜伽课。”

“是的,所以我们增加了这两个板块,你是这个领域的用户,肯定对这部分很了解。”林霁予先给了她一点肯定,随后道,“不过你没有作为商业健身房用户的长期经验,对于部分用户的心理可能没那么了解。女性用户作为需要更去关注的关键增量,其实对于目前的环境有很多不满。”

“是空间和设备的挤压。同样的健身需求,男性占据的物理空间往往更大,对于器械的占有欲也更强,这其实会影响很大一部分人的体验,不仅包括女性,也包括更为内敛的男性。沟通和调配也是健身房社交的一环,有人天然在这一环节中处于弱势,所以我们才要重视这个现象,将权力交还,以解决一部分用户的社交焦虑。”

“其次,健身本就是一种肉体美学,而且审美趋于一致,这就不可避免地会带来外貌焦虑。同时,性别差异和这种差异带来的影响也会让一部分女性对于进入男性过多的场域里感到犹豫。这种犹豫不是静态的,也不是穿了更多衣服就能解决的。只要审视存在,就不能假装它不存在全女区域会相对缓解这一点,让更多有健身诉求的女性敢于走进健身房。”

“我们的目标是通过降低门槛,来吸引更多潜在用户,而不是疯狂卷存量市场。我认为,谁先注意到并抢占女性用户,谁就能走得更快更远。”

郑若颜毕竟没有在行业里深耕过,只是凭直觉认为这件事极有可能吃力不讨好。她看向潘承宇:“你觉得呢?”

林霁予也眼含期待地望向潘承宇。两人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路走过来,已经达成默契。更何况,都是在扎根在行业里,对于水温了如指掌的人,林霁予认为,就像每一次她提出新想法那样,潘承宇会一如既往地支持。

“霁予说得很有道理。”潘承宇缓缓开口,“但是,我不同意。”

所以潘的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觉得追不到林了吗?

其实也没变啊,涉及到真正成体量的工作和钱了,自然更谨慎。小权力小利益当然让就让了。雪上加霜啊潘只是在利益和小林面前,优先利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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