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感厚待杜壆投效,东京内王进受刑2(2 / 2)

柴煦听得这番话,觉得有理,加之又有杜壆在侧拉住坐骑。遂滚鞍下马来到王伦面前深施一礼。

“柴煦智术短浅,祸及师父更是乱了方寸,若非王伦兄弟相劝。柴煦身死事小,若是连累了师父吃上从贼官司,则柴煦百死莫赎!今时事急,请兄弟教我。”

王伦慌忙拜地说道:“哥哥休要如此说,王伦落第秀才,无依无靠投奔庄上,三月有余得哥哥相待得厚。以兄弟相交,今哥哥遇到祸事,王伦出力乃天经地义。休要如此折煞了小可。”

待扶起柴煦又说道:“哥哥且先于庄中安坐,小可叫上杜迁兄弟先去东京一探。待兄弟探得详细情况再做定夺。”

“不!不!不!师父身陷危难,弟子怎能安坐于此!俺与兄弟一同前去,得了情况也好快速行事。”

柴煦连连摇头,身入水浒世界这许多年,身边的人早己不是当初读过的书中角色,而是实打实的亲朋。今日王进受难,柴煦实是无法安坐。

“小弟并非不信哥哥,只是祸及王教头,小弟恐怕哥哥不能冷静处事。”

“兄弟放心,柴煦省得其中厉害!”

定了计划,柴煦走到杜壆跟前。

“杜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柴煦此去东京不知几日,庄内无主。庄客们又不通兵事。现在我把这庄主令交与你。在俺回来之前你便代行庄主事,如若东京事急需要接应,我当书信与你。”

不等杜壆反应,柴煦便和王伦杜迁一起翻身上马,奔东京城去了。

望着柴煦远去的背影,杜壆两行热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哥哥真豪杰之士,自己走投无路前来投奔。刚来数日,竟然便得哥哥如此信任。哥哥端的义气!名声不虚。

念及此,杜壆对着柴煦背影深施一礼。心下暗暗发誓。

杜壆匹夫村汉,幸得上天垂怜与哥哥相遇。古人言知遇之恩,杜壆虽一莽汉,亦是愿仿效古时英雄!追随哥哥,纵使粉身碎骨!杜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如违此誓,天人共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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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入夜,东京城,王进家里。

王进正在床上趴着,思量着前日的事。

那天一早,听闻新任太尉点视,王进早早便到达听候,并无怠慢。

首到新任太尉到场,王进一瞧,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俺道是谁,原来是东京帮闲的圆社高二,早先曾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今日正属他管,岂能不求报仇!?苦也。

果然,高俅一进屋内,开报花名。

高俅一一点过,点到王进时,却突然发难。

“王进?你这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王进心下暗道不妙,果然被这厮盯上了。

只得走上前禀告道:“小人便是。”

高俅喝骂道:“贼配军!你爷不过是街面上使花棒卖膏药的,你懂的甚么武艺!听得你几年来常往城外跑,作为禁军教头,久不在京城尽忠职守出城何来!想你必是通贼!今日本太尉在此,你还不与我从实招来!”

王进大急,他想到高俅可能会挟私报复,却不想一上来便是用通贼大罪诬陷。今下如若坐实,不光自己,还要连累柴煦一家!随即拜倒在地辩解道。

“太尉容禀,小人出城皆在休沐之时,并未荒废职守!只因小人新收弟子住在城外,小人闲暇时间多有前去指点,并非玩忽职守亦非通贼!”

高俅听得王进回嘴,更是盛怒:“你这厮还敢狡辩!左右!加力与我打这厮,看他招是不招!”

众多牙将与王进交好,尽皆上来求情。

“今日太尉上任好日头,权且饶他一次。”

“谁敢求情!一同打了便是!”

许是因为王进这回确有经常出城的先例,二又没有疾病在身,上一世因为王进尽忠职守并无经常出城,且又有病痛在身,高俅新任不敢犯了众怒。

但这次没了这两点护身,高俅定打不饶!

在高俅强硬命令下,当下两个牙将不得己,拖翻了王进在院中,二人举起水火棒便打在王进脊背。

牙将因与王进交好,拖翻王进时在耳边轻声言道“兄这次皮肉之苦难免,我两个等下棒下留情,教头忍耐则个,二十余下之后教头可佯装昏倒,我两个即便交差。”

当下便打,那两个牙将只将棒来打王进,两人棒下使技,声势骇人,却只伤皮肉不透筋骨。

高俅破落户出身,哪里识得衙役手下的小技,一时解恨不己。

挨过二十余棒,牙将便来禀告:“那王进挨不住打,己然昏过去了。”

高俅暗思,上任头一日,无有确切证据不好过分,饶几日打听出他城外弟子住处,打为贼寇,定他个通贼也就是了。

念及此,高俅喝骂一声:“贼配军!今日知道厉害!且寄下你这条命来,往后慢慢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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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现在。王进正暗自思量,身旁老娘不住哭泣忽言道:“儿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若弃了官职另投他处,我儿一身本领,何处不能容身?”

“儿也是如此想法,但恐连累柴皇城一家,我若逃了,这通贼罪名便定。那高俅岂能不牵累他们!”

“儿啊!可若是不走,娘恐你性命难保啊!”

王进无言以对,只是落泪。

忽听得堂外噗通一声,王进抬眼看时,却见柴煦自门外快步走了进来,拜倒在王进床前。

“弟子不孝!连累恩师遭此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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