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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圈子里的人太浮躁了,人员变动也大,有资历的人根本留不住。一个项目干完积累点经验就跑的还算好的,我年前才招了个工程造价,工资给的也不低,结果那活干的,真糊弄傻子呢。我说辞退吧,他还管我要赔偿,气得我真想也找个外包兼职的算了。”

  蔡月凤从刚才起,一颗酸楚的心就只往女儿身上飘,自己的徒弟做生意做得好应该是值得她自豪的事,可是她老了老了,骨头和皮肤在萎缩,心眼似乎也小了,忍不住在别人的成功面前为自己的孩子难过。

  不是因为她嫉妒别人的父母可以依靠孩子住豪宅请保姆,而是她打心眼里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好。

  大约是母性所致。

  一样是追求事业无法平衡家庭,相比丈夫的自洽,她的内心对女儿始终有很深的欠缺。

  李湘群读书工作时,她希望女儿在工作上出类拔萃,将来成为一名女中豪杰,可后来女儿决意回归家庭时,她也没有丈夫那么震怒,又开始隐隐盼望着女儿能在夫妻和亲子生活中找到她缺失过的幸福。

  她理解自己的存只是女儿背包远行前的一座灯塔,她的灯不必也不能照亮她的整个人生,但长久矗立在那,总能让女儿回头时看到她究竟走了多远。

  可那条很远的路上,姑爷搞外遇,混得差,牵连她女儿遭殃沉船,所以蔡月凤做梦都在发愁,想要帮帮她。

  女儿爱大钱,过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奢侈的生活,这一点上蔡月凤没办法满足她。

  但总是在家里躺着,钻牛角尖,没病的人也得熬坏了,何况女儿发病前出了那么大的意外,她需要有点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钱也许少,她瞧不上,但也是一种小小的鼓励,每个人遇到困难时都需要鼓励。

  “现在工程报价员,做这种兼职的多吗?”

  “多呀师父,拿证挂靠的也多,不过那个咱们不能干,那是违规操作,被抓住了可不得了。”

  听到这,蔡月凤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这活揽给自己的闺女,所以下车时,她也不顾脸面了,主动的探身往车窗内陪着笑脸说:“小吴,你要是真缺人干造价,我给你找一个人兼职怎么样?”

  “老手,有经验,绝对能给你干好了。我给你把关,你信得过我不?”

  下午吃完药,喝完粥,程思敏在沙发上躺尸。

  几次,她鼓起勇气想给时应发信息,但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客厅的摄像头位于在窗台上花盆之间的夹缝里,是她平常外出担忧时用看查看贝贝情况的物件,因为位置隐蔽,时应也不养宠物,大概是不知道的。

  非情侣之间接吻不算小事,她发烧,有情可原,但时应是个头脑清醒的正常人。虽然摄像头没有收录到两人接吻之前自己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但时应回应她的举动,语言,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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