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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先下去。”

  “不叫了。”

  “等等就放你出去,好吗?”

  闻着肉味儿,贝贝暂时放弃了对外求救,煤气罐似的黑身子侧身一扭,前爪落地,舌头一卷就将一块酱色的梅花肉送到嘴里。

  嚼了两下,还不够塞牙缝,贝贝又站起来往时应的方向看,炭色的鼻子在空气中疯狂汲取香气。

  就这样,时应往隔壁阳台投掷了十几次,肉,蛋,蔬菜,直到时应的快餐盒里只剩下一碗浇了些黑色汤汁的白米饭。

  “哗啦”一声,程思敏的头也出现在阳台边缘。

  “你怎么进来的!啊?造反是不是!”

  阳台有程思敏用来存放罐头,干菜的储物箱,贝贝平常不被允许进入,一看到主人回家,它立刻夹着尾巴程思敏身后绕出去。

  时应的家里没开灯,他又穿着一身鸦色,但迎着天边初升的月光,更显得他整张脸都白得冒荧光。挺鼻,浓睫,不必说,一双凤眼更是雪亮如虎,有粼粼波光在内里涌动。

  四目相对,程思敏手指抓着栏杆哑然失语。

  眸光毫无知觉地下移半分,马上被他的唇色烫了一下。

  好家伙,以前她真没注意,时应身上是不是缺少黑色素,这两瓣唇的颜色怎么能嗲成这样?他人真白啊,嘴也真粉,不仅色儿好,看起来还很柔软 Q 弹。

  该是快到生理期了,思想一往下三路里走,程思敏脑海里立即出现监控摄像头里俩人接吻的画面。那天之后她为了证明时应说的是错的,又去看了几遍视频,她明明只吻了他一分钟。

  而且,她压根没有张嘴,之所以两人之间会有口腔内的液体互换运动,还不是他用手捏了她的下巴!

  “啊,那个…….你……”

  心里七上八下,舌头磕磕绊绊,程思敏说了几个字,但完全是没意义的代码,不仅如此,她牙齿还险些咬到自己的腮边肉。

  不过隔壁的时应没等她表演哑剧,已经拿着他的白米饭转身进屋了。

  初秋晚风骤起,从楼下呼啸而上,将程思敏眼睫上的碎发冲到空中,唇齿还在干涩地翕动,程思敏好像在阳台罚站的小学生,直到时应客厅的光源打在她的袖口,她才惊醒般,重新大力揉了揉发痒的睫根,闭上嘴巴钻回客厅。

  关上阳台门,程思敏为自己发呆的表现懊恼至极,再瞧贝贝,罪魁祸首没心没肺,正叼着狗玩具来回地甩,间或着偷偷用棕色的眼珠看她。

  “我走时不是特意把阳台门关上了吗?你现在厉害啦,都会开门了?”

  “好狗,好狗,这么厉害怎么办呀,那明天去上班赚钱吧!我在家当宠物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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