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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现在她很普通的身体要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查看检阅,这确实是一件令她忧愁的事。

  觉察到程思敏在为自己的身材而自馁,时应用两掌拢了一下她的腰,完全持反对意见:“要多细才不算胖?”

  普通人的身体本身就不是欲望的客体,教堂里的天使雕塑都有凸起的小腹,程思敏完全不需要为这种事情而胆怯。

  “你不胖,我手都快掐得过来,再瘦我都害怕一不小心把你骨头折断了。”

  “是个人,有脂肪,有皮肤,坐下都会有褶皱。又不是塑料玩具。”是这么说,时应还是考虑她的感受,抱着她询问她的意见:“会害羞吗?去卧室,我把灯关上。”

  “好。”

  身体再次被举起,时应轻松地抱着她走进卧室。

  双双陷入柔软的床垫,程思敏侧身被时应搂在胸膛亲吻,黑暗中,嗅着他身上的冷香逐渐浸染她,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一丝头发顺着唇齿相接的地方钻进去,在味蕾上引起一连串被虫蚁啃噬的痒,很快,这只看不到的小虫又跑到了她的颈窝。

  顺着锁骨的凹陷爬到胸骨,肋骨 24 根,每一根都被时应隔着衣服数过,程思敏忍不住翘起腿,挤进他侧叠的膝盖中。

  闭眼睁眼都一样,没有光。

  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手脱了谁的衣服,视线被剥夺,剩下的四感变得尤为敏锐。

  程思敏的掌心被烫得浸出一层薄汗,上下左右,丝绒质地,单手无法掌控,失手松开,竟然能发出“啪”声回弹。除了这种悚然心惊的声音,空气中还有手指搅糖浆的细响,这种较为舒缓的音色是来自于她的身体。

  紧闭的卧室内拉着窗帘,空气凝滞,温吞如水,所有声音被放大复制又粘贴,像是魔法师变戏法,四面八方有无数个时应在触碰她。

  也有很多个她在拥抱他。

  一场你贴我我贴你的成人游戏,子弹还没上膛,已经有擦枪走火的嫌疑。

  最后一吻时应重重落在程思敏的额头,随后他举白旗。包装盒中摸出一片,拆开,工业油腻的巧克力味道顺着他的指缝一直沾到手腕。

  笨拙地窸窣一番,时应四肢伸展平躺,对着旁边的程思敏投降:“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时应的声音有实质,拖拽程思敏翻身上马,跪在他身体两侧。

  程思敏的头发挡住她的吻,时应的左手就成了发圈。

  至于他的右手,或许体温偏低的缘故,竟然还是有些凉,手背时不时贴着她,像是一块冰顺着起伏四处游走。

  他冰她一下,她就会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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