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审官18(1 / 2)

   提灯端盆,路过狱神像,张药侧头。

   慈眉善目的狱神含笑看着他,旁边的青面护法龇牙咧嘴,手中一把勾肠剑高举,似乎对准了张药的眉心。一阵微热的晚风吹来,摇动他头顶的千百个悬铃,狱道铃鸣阵阵,冷月的光,切破悬铃的寒铁网,在道中破碎一地。

   张药走向禁房,禁房是刑部狱中,狱卒们的临时住所,就在狱神像旁边,张药走了四五步,手中盆沿便触碰到了禁房的门。

   门没有上锁,一抵就会开,张药站住脚步,扫了一眼门缝。

   门缝是亮的,且没有影子截断,但张药还是听到了一阵克制的呼吸声,很显然,门后有人,伺机而动。

   张药手上的东西有点多,他四下看了看,找了个相对干净的空地,放下所有的东西,随后站定。

   面对这种环境,他的身体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地戒备起来,以至于他一时不太敢贸然进去,他倒不是怕里面的凶险,相反,他担心多年修成的本能傍身,门后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会下意识地取掉那人性命。

   怎么办呢。

   张药扫到了盆上的帕子,他弯腰把拿起来,两三下给自己绞了一个手钮。

   他对自己下了狠手,手腕绞死,手臂瞬间就因血液不畅而有些麻,他索性抬腿,用膝盖抵开房门。

   果然如他所料,他刚跨进去半条腿,一根细长的镣链,就猛地缠上他的脖子,果不其然,他下意识地就想去砸那人的头,好在他把自己的手绑得紧,行动不利索,也就不占先机,那人瘦而灵活,趁空档迅速躲到了他的盲点。

   即便躲开了,偷袭他的人也显然没有任何身手可谈,但有意思的是,她借助了这一根细镣的长度,结出的是一个活圈,活圈套上张药的脖子后迅速收紧,张药本能地仰起头,侧眼,看到了一双伤痕累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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