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土生50(1 / 2)

   毛蘅忍不住向张药问道:“张指挥使,我能问一句,你何以至此。”

   这句话,显然是一语双关,但张药却只回答了他字面上的那一层意思。

   “何以至此?看不惯女人做官,想羞辱做官的女人。梁京城里,像我这样无耻的人多了去了。”

   他说他自己“无耻”,玉霖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张药看向她,“你也觉得这话挺可笑的?”

   玉霖道:“原来,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对我存了这样的心。这么一想,我也挺惨的。”

   “你不惨,少司寇。”

   他当着众人的面,叫了她的官位,“你还有司礼监的人助你。你很厉害,我张药,已经折在你的手上了。”

   王少廉听完这番话,彻底失控,一张脸涨得通红,言辞也失了限,胡言乱语起来:“你堂堂镇抚司指挥使,什么样的女人的你睡不到?这个贱人她就是想弄死我们!明明只要你不认罪,我和你都能脱罪,偏偏你要在这公堂上为了这个贱人犯贱!她怎么你了?啊?是救过你张指挥使的命,还是能要你张指挥使的命啊!”

   张药哼笑,笑得王少廉几乎发疯,随即转向杜灵若:“还有你们司礼监,我王少廉这半辈子孝敬了你们这些假祖宗多少银子,十年前,那买(和谐)春银子,哗啦啦地往你那死鬼干爹口袋里流,那会儿,你们叫它‘孝敬钱’,现在叫它‘污银’了?想要撇干净了?你们做梦!”

   他说着,朝向堂上声泪俱下:“毛大人,吴总宪,这刑部狱的淫所,就是王少廉,替他们司礼监开的!我王少廉……冤枉啊!冤枉啊!”

   王少廉喊冤之际,杨照月也到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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