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新的“防线”508(1 / 2)

“......”阿基拉斯直至此刻才恍然大悟,这1事件对于他的主人而言,究竟意味着怎样严重的后果。

由于采用了如此粗暴蛮横的手段驱散人群,他们整个煽动民众,而后借民意铲除亚历山大的计划都变得摇摇欲坠、极不稳定。

他忧心忡忡,许多人甚至可能会转而开始支持这位棘手的领主。

阿基拉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低垂着头,显得卑微渺小。

而帕克勋爵则决定撇下他的将军,前去寻找他的妻子。

这是她所策划的,他觉得她最好能有1个精妙绝伦的计划来助自己摆脱当前的困境。

这便是帕克勋爵在这白昼时光结束时的情形。

而与此同时,他的对手也未曾有片刻的清闲。

看到聚集的人群之后,亚历山大离开窗户,迅速穿戴整齐,而后与米兰达夫人会面,以了解城中的状况。

这实际上与上次的约会如出1辙。

于是,坐在米兰达夫人精心布置的那张摆满美味佳肴的宽大桌子前,亚历山大紧皱眉头说道:“短短两晚,竟然发生了两次袭击……城卫兵究竟在做什么?人们难道就不问这个问题吗?他们就如此轻易地上当受骗吗?”

“……”米兰达夫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微微涌起1丝羞愧。这感觉仿佛亚历山大在指责她的子民都是愚不可及的傻子。

但她还是回应道,

“城卫队由诺兰叔叔……也就是我的岳父负责。但琳达接管这座城市之后,她基本上将他们变成了1种徒具形式的摆设。他们人数不足百人,几乎没有任何权力去做任何事情。而且……”就在这时,米兰达夫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蚊子嗡嗡1般细微,“反正人们从来就不曾尊重过他们。”

亚历山大明白,最后这句话或许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人们从来都未曾依赖过这些人,他们极有可能不过是些佩戴着警徽的地痞流氓罢了。

因此,除了亚历山大,无人可被指责,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他。

于是亚历山大转而提议道:“琳达小姐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煽动起人们对我们的反对情绪。难道你就不能采取些措施吗?你在城里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联络人吗?有没有人能够为我们发声……来反击这恶意的宣传?”

“......”然而,米兰达小姐却再1次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并没有这样的人脉关系。

其1,是因为她执政的时间太过短暂,尚未能够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

其2,则是因为她之前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去做。

作为1个商业世家,所有的商店和商人都是她的耳目,她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加以利用。

这1方法在平日倒也颇为有效,然而此刻的小麻烦在于,大多数人要么叛逃到了琳达小姐那1边,要么受到威胁而选择保持沉默,或者更为糟糕的是,刚刚被愤怒的暴徒残忍杀害。

米兰达夫人如今身边空无1人,她羞于承认这1事实。于是,4周陷入了1片令人压抑的寂静之中。

亚历山大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1股怒火,恨不能脱口而出:“别红着脸转身!我们又并非身处你的洞房之中,给我老老实实回答我!”

但显而易见,他断不能如此行事。

故而他唯有撅起嘴巴,神色凝重地思考着此刻乘船返回赞赞是否还来得及。

在察觉到这种明显的敌意之后,性情温和的卡西乌斯勋爵赶忙挺身而出,指出亚历山大计划中存在的弊端,“大人,依我之见,派遣我们自己的人上街此举实非明智之举。整座城市皆在帕克勋爵的掌控之下。他能够轻而易举地以传播‘虚假’信息这1罪名,将我们所有人捉拿归案。”

“.....”亚历山大不得不承认,此人所言不虚。

此番,这种针锋相对的策略已然行不通,只因敌人的势力实在是太过强大。

叙述的主导权完完全全掌握在他们手中。

同样,妄图花钱去贿赂他们也行不通。

这个男人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1个深不见底的困境之中,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所看到的也唯有1片无尽的黑暗。

依照剧本的设定,凯兰人似乎命中注定要与他为敌。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办法来改变这1糟糕的状况。

就在这1瞬间,

“敲门”“敲门”“敲门”,客厅门外传来1连串清脆且坚定的敲门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但却极其坚定且威严,生生打断了亚历山大那悲观消极的沉思。

紧接着,他听到那个男人未经任何许可便踏入了房间,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金属链的嘎吱声暴露了他的存在。

这1切都令人倍感惊讶,因为大多数人在知晓屋内之人的身份后,都不敢贸然进入这个房间,更遑论如此粗鲁莽撞地闯入了。

倘若亚历山大要确认那仅仅是单次的脚步声,他甚至可能会怀疑琳达小姐终于失去了耐心,决定在此时此刻此地发动政变,而进来的人便是刺客。

然而,向亚历山大表明身份的人绝非刺客,因为来者正是莱姆斯。

亚历山大看到这位年轻的将军身着全套盔甲,刻意装扮得华丽而张扬,走进这小小的侧室之后,他先是摘下头盔,躬身行礼,而后用坚定且充满男子气概的声音说道:

“我为打扰诸位而深感歉意,各位大人和女士们。还望诸位能够原谅我的冒失。但我认为我必须向诸位告知当下的情况。”

莱姆斯的语气既不显得无礼放4,也并非卑躬屈膝,这使得他的‘道歉’听起来更像是1篇背诵下来的官方声明,而非发自内心的真诚悔意。

仿佛他并非太过在意此地众人的看法。 唯有当莱姆斯将目光转向亚历山大时,他的态度才有所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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