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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极缓的速度低头靠近她,然后吻住她的唇。

  *

  季丛郁在被他吻住的时候稍微往后仰了一点脑袋,下一秒,沈祺礼的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地、又不容拒绝地往他这个方向压。

  季丛郁从鼻腔里发出类似于哼鸣的音节,听得沈祺礼心脏一颤。他深呼吸,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前几秒,他们的确只是嘴唇贴嘴唇,但本能让他们不满足于这样干燥的接触。情欲在这样昏暗温暖的环境中最是容易滋生。沈祺礼先试探地含住了她的下唇,她又微微哼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但是沈祺礼在此时此刻可耻地认为她这样的声音动听,像是在往他已经烧起来的身体里添柴火,让他烧得更旺。

  他将舌探出,慢腾腾地吻着她的唇,又在她启唇的时候,顺势深入。

  这的确不是需要人教授的事,他在实践中逐渐掌握技巧,缠着她的舌,互相交换着呼吸,发热的鼻尖凑在一起磨蹭着。

  季丛郁从最开始有余力的状态到最后差点喘不过气,偏偏腰还被他握着,动都不能动。他的手掌滚烫,温度透过布料,像是直接贴着她的皮肤。

  她浑身软绵绵用不上力气,试着用舌头去推拒,但这样的“拒绝”又像是调情,她完全失败。

  最后,她用尽全力扭过头。

  难舍难分的唇分开。

  沈祺礼没动,于是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侧。

  她重重呼吸,在试着放缓呼吸。

  期间,沈祺礼的唇也没挪开,他亲着她的面颊,轻轻地吐气,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季丛郁在这一刻意识到,男人身上的“纯情”是最容易被打破的东西,它是骗局、假象。

  “纯情”是一层薄薄的米糊纸,它包裹着极酸极烈的情欲,只要稍微一吻,舌头一探出,米糊纸就会融化,露出的情欲能够刺激得人舌头发麻、脑子嗡嗡。

  季丛郁心脏都要跳出来,身体开始背叛自己,从头到脚都开始发热。她在他肩上吸气吐气,几个回合之后,她稍微清醒过来。她趴在他身上,像是在质疑他刚才说的话,问:“分开睡?”

  Cupid第十六箭:擦拭

  “嗯。”他吻着她的脸颊,鼻尖抵在她柔软细腻的面颊上,“分开睡吧。”他的声音低哑,每个音像是连着的,听起来黏糊糊的,空气也像是被搅得更加浓稠。

  季丛郁听清他的话后顷刻冷静下来,她说:“那松开我,我要休息了。”她这是赌气的意思,但还没等到沈祺礼的回应,门口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咪咪不知为何突然来到客卧门口。它没进过客卧,此刻便也只是在门口转悠,狗爪子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像在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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