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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涵清见他心情不错，还是老实说了，“我是在想容容也该去学校了吧——”

姜桓笑容微顿，“应该吧。”

徐涵清小心翼翼道：“我能不能给她打个电话？”

姜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缓缓点点头，“你想打就打，无需顾虑什么，但你要注意分寸。”

“会的，我知道的。”徐涵清也没在他跟前烦他，去外面打电话去了。

姜容刚收拾完东西，感觉把一辈子的活都干完了，她从小到大哪里遭过这种罪？

但也怨不得别人，她怕陈翠明丢人，就没让她跟，不然有陈翠明在，什么活也轮不上她呀。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亲生的家庭，但也不得不承认陈翠明对她是无条件无下限的宠爱，有求必应，哪怕她的要求超乎了陈翠明的能力，陈翠明也会想方设法尽力满足她。

陈翠明虽然对姜老头和姜老太面前一直很卑微，可是一涉及到她，陈翠明就敢去杠去争。一家子就陈翠明在赚钱，真争起来姜老头和姜老太也没办法。

所以姜容在那个家里过得其实还挺滋润——如果不和以前比较的话。

她刚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就见徐涵清打来了电话。姜容微微出神，她有多久没有接到妈妈的电话了呀。

似乎、很久了吧？久到她的记忆都模糊了。

她心怀不安，又夹杂着欢喜，颤颤按下接听。

“喂？”

“容容吗？”

“嗯。”

“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到？是这两天吗？”

“是今天。”许久不曾听到这声音，姜容眼眶有些湿了。

“一切都好吗？都顺利吗？”

“嗯，挺好的。妈妈，我还想叫你妈妈，可以吗？”

徐涵清犹豫着，只是转念一想，她们如今的联系少之又少，不过偶尔打个电话，叫——就叫吧。

“叫吧，孩子。”

“妈妈，我好想你。”

姜容哭了，徐涵清习惯性地心疼了，“别哭了，哭什么呢？等放假回来妈妈会去看看你的。”

抚育多年，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割舍时，又不知有多少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