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难得温柔40(2 / 2)

安里不得而知,她认为自己只要做好分内之事,便可以了。

夜晚,悄然而至。烛火如豆,摇摆跳跃,寝殿里也跟着忽明忽暗。

天气有些闷热,安里的后背都出了粘汗。安里的眼皮一直在打架,她感觉特别困,安里摸了摸大腿,往自己的肉上一掐,瞬间又清醒了许多。人总要对自己狠一点,免得遭受更多的罪。

“茶……”眼睛一直盯着奏折的别衡,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安里忙手忙脚乱地给别衡又添上一杯新茶。茶香四溢,别衡幽幽地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盅,他提起毛笔,正准备在奏折上批上几句话。

嗡嗡嗡。这时候,一只蚊子飞了过来,像是飞机那样,嗡嗡的响着。一眨眼的功夫,那只蚊子,已落在安里白皙光滑的手背上,毫不客气地抬起纤长的刺,在吸着她的血。

好痒,安里有点痒。她低头一看,只见手背处竟然有一只蚊子,她瞥见那蚊子的腹部还隐约能见到鲜红的血,那可都是她的血啊。

士可杀不可辱,有仇不报非君子,安里秉持着这一准则,只听见,“啪”的一声,安里用自己另外一只手往手背上一拍。

这一声响,别衡被吓了一跳,握住毛笔的手微微一抖,在奏折上划了一笔浓墨。别衡猛地抬起头来,不悦地瞥了安里一眼,很不满意地皱起俊眉。

安里知道,别衡在批阅奏折的时候,最喜欢安静,自己方才无疑是犯了别衡的一个大忌,再看看他的奏折上那突兀的一笔,她更觉得愧疚,忙讪笑道:“对不起皇上,有蚊子,奴才一个没忍住就……”

“哼,罚。”别衡冷哼一声,几乎是从他的鼻腔里发出闷。

安里眼底诧异,眉毛轻跳几下。她就没见过这么严厉的皇上,这也要罚那里要罚。可这是皇上,金口玉言,她哪敢说个‘不’字。

“皇上,您想罚奴才什么?”安里还是堆满笑意问道,即便是要罚她,安里也只能笑不能哭。谁让他是皇帝爸爸呢,哪有她说不的份儿。

别衡挑眉,对安里勾了勾手指头,道:“过来。”安里乖乖听话,走到别衡面前。

而别衡拿起毛笔,拉了拉衣袖,他用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在安里的脸蛋上作画。感觉到有凉森森的墨水,濡湿了她的脸颊。

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她的脸上画东西了吧?安里的心底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哼,这也的确像是这个事逼皇帝会做出来的事情。这人,贼腹黑,贼爱搞事。

别衡却画得极为的认真,神情略显严肃,像是工匠在雕刻一件美好的艺术品似的。他的鼻子里的热气时不时喷在安里的鼻尖上,惹得安里犯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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