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分晚期20（1 / 2）

郁恺言站在办公楼的楼顶，刚在路边帮赵雯雯买的奶茶摔在地上洒了一片，楼下的操场上是一片一片漆黑的草灰和随处散落着报废的体育器械，一副弃之很久的样子，但是明明自己前天还被教导主任在操场上罚跑了两圈……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最诡异的明明是悬在半空的赵雯雯……、失联一整天被草灰呛得光着膀子躺在一边的老哥……，以及一个怎么看怎么都像是60、70十年代电视情景剧里走出来正面爱国主义人设的大叔……

幻觉！一定是幻觉！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郁恺言低下头闭上眼，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嘴里振振有词：“我是在做梦…在做梦…做梦……”

要追溯郁恺言变成“傻子二少爷”的历史，还要从赵雯雯从咖啡馆的胡同里救下这个可怜的倒霉蛋说起。

赵雯雯说完那句“你应该认识我。”没有再和郁恺言说过一句话，郁恺言也没有问，他觉得自己一整天都挺丢脸的，白天看着自己暗恋很多年的女孩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下午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可以行侠仗义一回了，还被已经是别人女朋友的初恋给救了一遭，真的算是衰到家。

路过街口奶茶店的时候，郁恺言对赵雯雯说，我赔你一杯奶茶吧，赵雯雯回头对他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这就显得很尴尬了……郁恺言只能耷拉着脑袋继续跟在赵雯雯身后。

当发现目的地是学校之后，郁恺言有点慌，赵雯雯不会是要对教导主任告发自己在校外打群架吧……，好歹大家也是曾是同桌一场，人家还暗恋你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萌生出什么爱情的火花，起码也有一丝丝丝丝丝丝友情吧……

没有看见爱岗敬业的看门老大爷，多少有点让郁恺言觉得蹊跷，自从一进学校之后，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你让郁恺言说，他也说不上来。

直到赵雯雯带他登上办公楼，他才缓过来，学校里竟然除了他自己和赵雯雯再没有其他人，按道理中考在即，各门主科的老师应该在学校里抓紧备案，好学的优等生鞍前马后地跟老师分析各样的例题。但是本该人满为患的学校办公楼，现在竟然空无一人！

到了楼顶，郁恺言竟发现，比起来办公楼的诡异无人，操场更像在梦里，巨大的黑幕笼罩了整个后院，像是学校餐厅那口大铁锅放大了几十倍倒扣在操场上，白色的烟雾和黑色的渡鸦在其中来回穿行，仿佛电影里老吸血鬼德古拉坟墓前的景象。

赵雯雯看着楼下皱了皱眉，示意郁恺言往后退一退，郁恺言想既然是在梦里，那么自己的梦里赵雯雯确实应该更酷一点。

赵雯雯当然没有令郁恺言失望。

六块分不清材质，外表亮银沁黑的令牌被赵雯雯分别掷在身体四周，分明看不出赵雯雯手中用力，但每枚竟都深深地刺入钢筋混凝土的楼板深处。

赵雯雯双手抵住眉心，口中念着郁恺言听不懂的咒文，t恤衫无风自鼓，身体凌空而起！地面上出现肉眼难以分辨的金色细纹，它们围绕着令牌画出一个规则的正六角形。

细纹如古树生干，千丝万缕环绕而起，转眼间化为一人高的光柱，她轻描淡写地挥手，金光顺着她的手势擎天而起，直指“坟墓”中心！

而后，光着上身的郁崇安原地愣了一下之后，尴尬地对郁恺言挥挥手高喊：“嗨老弟，其实我可以解释从海景别墅冲澡到操场裸奔这中间的原因……”

“解释…解释个屁呀！我如果不是在做梦，就是精神分裂症晚期产生并发妄想性障碍。”郁恺言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可能是用劲有点大，把自己打了一个踉跄，“还挺疼…看来真的是晚期了……”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回来。”赵雯雯对他点头示意。

“你不是要去买橘子吧，这个梗我不接……”吐槽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郁恺言之前用电脑查过，精神病晚期会变得无法正常交流，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赵雯雯没有理郁恺言，她翻身从差不多二十米高的教学楼顶鱼跃而下，铁青色的蓝芒从她指尖闪过，带着尖厉的风啸朝迟墨而去。

迟墨随手一摆，淡黑色的气刃托着蓝芒飞向一旁操场边缘栽种的松树，芒点所至入木三分，竟然是几枚赤黄色的铜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