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圣诞快乐(1 / 2)

  “完成了。”但丁放下画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怀念。“我的珀耳塞福涅。”

  “他们说您画的是同一个人。”魅影的弹奏也停在了最后一个音符上。他转过身说道:“他们说她是您的妻子——也有人说她是您的妹妹。”

  “是啊。但是你相信吗?我早就不记得她们的样子了。”但丁站了起来,“所以她谁都不是,只是我曾经拥有过,又全然失去的一切。”

  从几年前开始,他的新画就倍受非议。不少圈子里的评论家认为他的画已经失去了刚入行时的灵性,变得呆板,形式化,缺少改变。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不得不大量饮酒,抽烟,甚至尝试来自印度殖民地的大麻和吗啡,来抚慰自己干涸的神经。她几乎不在他的梦里出现了,失去的创痛依旧深刻,可是他却渐渐忘却了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如果不是这个奇怪的年轻人,也许他会在某一个日子死在画室里,直到被房东或者小罗塞提发现。他的琴声比烈酒更醇和,比大麻更迷醉,比吗啡更深地触到了他的记忆,他的内心。

  唯有感官能够治愈灵魂,恰似唯有灵魂能够治愈感官。

  等到但丁发现他终于摆脱了作画时手抖的问题,不再想方设法地在床底下偷藏伏特加和烟筒的时候,暌违了多年的灵感却又在脑海中浮现了。他不需要想象她的样子,她会告诉他她的样子。她把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他那些最好的岁月,都在她长裙的褶皱之间。

  “这是一幅杰作。”魅影说道。

  “她是的。”但丁回答。

  -----------------------------我是爬回来更新的分割线-------------

  第二天,下了大雪。

  伦敦一直暗沉沉的,下雪后倒显得明亮了些。

  在这样的天气里,坐在炉火旁,喝一点松子酒,是再舒服不过了。

  此刻宿舍内的炉火旁就做了五六个青年,闪闪发光的火焰让他们的皮肤好像在发光。其中一个横躺在地上,旁边的朋友就拿他的肚腹当成桌子,把仆役新送上来的一盘潘趣饼放在了上面。

  外面是冷极了,他们都很放松,很快活。

  “安东尼,唱首曲子吧,”其中一个叫道。他是一个有一头金色卷发的年轻人,那头长发蓬蓬地堆在脸旁,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

  “唱……唱什么?”被点到名字的那个坐得离火堆最远,一边向手心呵气一边问道。

  “马上就要公演了,还能唱什么?”‘怒狮’嚷嚷起来:“别告诉我你还没准备……”

返回